好好好,阿东呢?你走前面。”
谢和顺环顾四周说。
大伯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今天是您木雕坊重生的日子,该您走前面。”
风东亮连忙摆手。
那阿奶走前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今天请老祖宗来坐镇。”
谢和顺换了个说法。
这个提议好。”
风东亮扶着阿奶走到最前面。
阿奶笑着推让了几下,见实在推不掉,就先一步走进屋里。众人随后也跟着进去。
小鸽子和小月举着相机正在拍摄天工坊的场景。这些画面以后都能用来做宣传材料。重新布置过的天工坊显得格外整洁明亮,各式木雕错落有致地陈列着。不过这些展品都已经被风东亮预订了。
谢和顺的几个徒弟正专心致志地雕刻作品。”
阿东,你看怎么样?”谢和顺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挺好的,大伯。你做的那些小玩具的视频可以开始往网上发了。”
风东亮点点头,接着问:对了,你那个魔方呢?这东西挺有意思的,会掉色吗?”
在这儿呢。”
夏夏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个红木般的红**方,里面没上漆,外面用的是大漆,只会越玩越亮。”
大漆又叫天然漆、生漆、国漆,是我国的传统涂料。自古就有树割漆、蚕吐丝、蜂做蜜的说法,大漆与蚕丝、蜂蜜并称三大宝。这种从漆树割取的天然树脂涂料,自汉代就有了。俗话说百里千刀一斤漆,因为一棵漆树一生只能产十公斤生漆。虽然工艺复杂,要经过十几道工序,但确实是好东西——除了贵和麻烦没别的缺点。
风东亮手上这个魔方用的是原漆。更讲究的还会加入朱砂、银朱等传统颜料,能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金属质感。这就是为什么说华夏真正的奢侈品根本见不着也买不起——就像那句话说的:这么多名贵材料,就算是煮鞋拔子也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风东亮转动着魔方,手感异常顺滑,完全没有木制品的滞涩感,足见谢和顺打磨得多精细。”
大伯,没想到您还有这手艺,这大漆工艺做得真棒。”
风东亮由衷赞叹。
嘿嘿,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看你对这些小玩意儿挺感兴趣的,可惜好木料不多,就琢磨着用大漆上色。”
谢和顺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您这手大漆技艺要是肯出山,多少人抢着要请您呢。”
风东亮语气里带着惋惜。
谢和顺摇摇头:“现在大漆不好做,光会手艺也没用。”
“趁大家都在,一起看看大伯拍的视频吧,正好提提意见。”
风东亮转移了话题。
“我去拿电脑!”夏夏雀跃地跑去准备。
视频开始播放时,众人立刻被画面吸引:
“咦?大伯怎么戴着面具?”
“这面具做工真精细,完全贴合脸型呢!”
“这是哪位师傅啊?”
谢之遥笑着解释:“大伯不习惯露面,阿东就建议他做个面具戴着。”
“对着镜头总不自在。”
谢和顺腼腆地搓着手。
虽然还没看到正片,单是这个开场就足够特别——青山掩映间,戴着木质面具的老匠人**工作台前,粗布衣衫,锯木声声。没有花哨的剪辑,只有专注的匠心。
视频里的谢和顺全程沉默,不用胶水也不打钉子,只在木料上标注“左一”“右二”等记号。寻常刀锯在他手中犹如神助,木料很快被加工成精密构件。看似在制作普通木枕,随着他双手翻动,竟神奇地变身为结构精巧的鲁班凳,内部复杂的榫卯结构清晰可见。
背景音乐是风东亮特意挑选的古典曲调,更衬托出传统工艺的韵味。视频结束时,屋内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太棒了!”突然有人喝彩,随即掌声雷动。
谢和顺笑得眼角泛起皱纹,不停拱手致谢。
风东亮边鼓掌边说:“以后视频就保持这个风格,千万别用电动工具,那种老手艺的韵味最珍贵。”
画面中那块浑然天成的木料,仿佛诉说着匠心的故事。
木头经过锯切打磨等步骤,竟变成精致的木凳。这手艺实在精妙,古人的智慧令人敬佩。
阿东,客套话就不说了,这种木料我只剩两块,做了两张凳子,你和阿遥一人一张,别嫌弃。”
谢和顺诚恳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拿回去摆着。”
风东亮笑着自嘲。
那我发到天工坊的账号上了。”
夏夏说道。
好,面具的视频也一起发吧。”
风东亮点头。
拍了,只是没露脸。面具由多个榫卯拼接的小零件组成,工艺更复杂。”
夏夏看向师傅,满眼崇敬。他深知当初浮躁的心是多么可笑。
现在关键是第一眼吸引人。”
风东亮说道,以后视频不必刻意缩短,除非涉及保密工艺或重复步骤。”
明白。”
小月认真应下。
阿遥哥又使唤你这小可怜?团队还没招到呢。”
见小月拿着设备摇摇晃晃,风东亮打趣道。
你心疼就自己来。”
谢之遥毫不客气。
小月脸一红,嗔怪地瞪了老板一眼,转身跑开。
你这谢扒皮,压榨我还不发工资!”风东亮翻了个白眼。
要不加个日常系列?冲淡覆面的神秘感。”
谢之遥思索道。
不错,拍大伯和徒弟们的日常,比如夏夏常挨揍,观众肯定爱看。”
风东亮笑着提议。
师傅,您爱打人的名声都传开了。”
夏夏不怕死地调侃。
臭小子!你要肯专心学手艺,我至于动手?”谢和顺越说越气,扬手就要打,一提拍视频就来劲,干活就蔫儿,欠揍!”
师傅我爱您,么!”夏夏嬉皮笑脸继续挑衅。
谢和顺被这突然的噎住,愣了半天,最终一巴掌拍过去:憨包!”
有人冲上来朝屁股踹了一脚,引得围观人群哄堂大笑。举着相机的月月刚好抓拍到这一幕。
这素材够拍个专题了,月月晃着拳头俏皮地说,就叫《师傅,再打我一次》吧。”
谢和顺只得跟着众人尴尬地笑了笑。
参观完翻新的木雕坊后,众人陆续散去。风东亮领着许红豆来到村委会,只见院前站着百余名身着民族盛装的男女,都是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五彩缤纷的服饰格外醒目。谢晓春的女儿小琴也在其中。
欣姐,人都到齐了?”风东亮问黄欣欣。
连镇上的都来了,共134人。真要招这么多?”黄欣欣既欣喜又担忧。虽然创造就业是好事,但她怕客源不足会给风东亮带来压力。
我那民宿占地二十多亩,有60个院落、300间客房,还有餐厅、茶室、酒吧、水疗中心等配套设施,这些人手我还担心不够用呢。”
风东亮笑道。
刚开始可以少招些人...黄欣欣建议道。
这只是前期配置,后期还可能扩招。”
风东亮用笑容安抚她的疑虑。
黄欣欣只好带着祝福,希望风东亮与谢之遥联手打造的云苗村能红火起来。
她走到人群前高声介绍:这位是风东亮老板,谢太公从小带大的孙子。他和大哥谢之遥一样,学成归来建设家乡,承包了村里的老宅改造成民宿。现在要从你们中间招聘服务员,请他讲话。”
底下有人嘀咕:谢太公不是只有女儿吗?”
知情者解释道:阿东的户口在谢太公名下,村里人都把他当亲孙子。”
“可不是嘛,这小子真有出息,听说不光在外面挣了大钱,还带回来好几个女朋友呢。”
“谢太公这下能安心了,家里肯定要热闹起来了。”
“你们说的谢太公,就是以前的村长吧?”
“没错,除了他,村里谁还能叫谢太公?可惜啊,这么好的人,没等到孙子有出息就走了。”
“唉,好歹是看到阿东考上名牌大学才闭眼的,也算知足了。我家那小子跟他同届,现在还在工地搬砖呢。”
“真是般配,那个就是他女朋友吧?听说还不止一个呢。”
……
黄欣欣刚说完。
底下的叔叔婶婶们就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风东亮耳朵灵,听得一清二楚,但也拿他们没办法。
许红豆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也能猜到大概。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
但她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能怎么办?
随便他们怎么说,自己不承认就是了。
不过既然心里认定了这份感情,自然也要承担这些闲言碎语。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好吗?叔叔婶婶、兄弟姐妹们。”
风东亮走到前面,提高音量说道。
他没用话筒,而是运起内丹术的气劲,让声音传得更远。
这功夫现在除了晚上能让他精力旺盛,别的也没啥用处了。
大伙儿很给面子,纷纷停下议论,齐刷刷地看向他。
“我叫风东亮,就像黄欣欣助理说的,在座很多人看着我长大,也有和我一起长大的。”
“过去十几年,多亏大家的照顾,让我在云苗村快乐成长。”
“所以学业有成后,我和阿遥哥一样,选择回来建设家乡。”
……
“我希望带着大家一起赚钱,而不是闹得不愉快。”
“所以丑话说在前头,规矩也先定好。”
“不愿意的现在可以走,愿意的就留下。”
“为了让服务更规范,让游客对云苗村的印象更好,我特意请来了曾在五星级酒店工作的许红豆。”
“她将担任民宿总经理,并在开业前给大家做培训。”
“现在有请许红豆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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