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在萧砚赠药的效力下,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虽仍虚弱昏睡,但气息已然平稳。这宝贵的喘息之机,让将军府得以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布局。
绵绵提出的引蛇出洞之计,得到了顾惜朝和墨玄的赞同。计划的核心在于,利用王氏急于知晓下毒效果、甚至可能进一步加害的心理,给她传递一个恰到好处的信息。
顾惜朝动用军中关系,找到了一位口风极紧、演技精湛的老太医,许以重金。这位老太医携带着:顾府重金延请名医的名帖,堂而皇之地进入将军府诊病。片刻后,他面带忧色、摇头叹息地离开,在府门外恰好被有心人拦住询问时,他只含糊地低语:“卫公子乃陈年痼疾叠加阴寒入体,邪毒已侵肺腑……唉,怕是……就看能不能熬过这七天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开。
与此同时,真正的行动在暗处紧锣密鼓地进行。顾惜朝亲自带领一队绝对忠诚的亲兵,连夜出城,赶往那老车夫藏身的义庄。他们赶到时,正撞见几名黑衣人欲对老车夫行凶!一场激战,顾惜朝凭借悍勇武力将来犯者尽数击杀,生擒一人,成功将吓瘫的老车夫转移至京畿大营的一处秘密看守所,严加保护。经审讯,那名活口果然是王永年门下死士。
而在国公府内,王氏听闻:卫珩只剩七日的消息,心中狂喜,面上却故作哀戚,在卫老夫人面前掉了不少眼泪,言语间尽是:珩儿福薄、国公府后继无人的唏嘘,实则不断拱火,暗示应早做准备,甚至提出让卫珩同父异母的弟弟卫瑄提前熟悉族务。
卫老夫人虽痛心,却并未完全昏聩,只是叹息道:“一切等珩儿……再说吧。” 但府中下人间,关于世子之位即将更迭的流言已悄然传开。
朝堂之上,王永年听闻卫珩病危及老车夫被劫、死士落网,又惊又怒。他立刻指使御史,以:顾惜朝擅离军营、私动兵马、滥杀无辜为由进行弹劾,攻势猛烈。
然而,这一次,皇帝的反应却与之前不同。他没有留中不发,而是在朝会上淡淡地问了一句:“王爱卿,朕听闻昨日京郊有匪人欲行凶杀人,顾将军恰逢其会,救人擒凶,可是如此?那欲被杀之人,是何身份?匪人又受谁指使?”
王永年顿时冷汗涔涔,不敢再深究,只能含糊其辞。皇帝的偏袒之意,虽未明言,却已让不少观望的朝臣心中凛然。
安阳长公主府。
“哦?卫珩病得快死了?”长公主修剪花枝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真是假?”
“太医是那么说的,顾惜朝也确实为了个不相干的老车夫大动干戈,还跟人动了手,死了几个。”女官回禀。
长公主放下剪刀,若有所思:“临死反扑,倒是有趣。告诉下面的人,那个老车夫……既然顾惜朝接手了,我们的人就撤回来吧,不必再盯了。” 她似乎从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开始稍稍调整策略,不再完全置身事外。
将军府内,绵绵仔细检查着府内所有水源和食材的供应环节,墨玄则带人暗中监视府内所有可能与国公府有牵扯的下人,等待王氏可能露出的马脚。
夜色中,绵绵坐在卫珩榻边,看着他沉睡的容颜,轻声道:“卫珩,你再坚持一下……鱼儿,就快上钩了。我们一定来得及。”
十日之期,已过去两日。风暴正在积聚,而一张反制的大网,也已悄然张开。
喜欢公子他总在碰瓷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公子他总在碰瓷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