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病危的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京城各方势力中漾开不同的涟漪。将军府内外紧内松,明面上依旧是一派愁云惨淡,暗地里却睁大了眼睛,等待着鱼儿上钩。
绵绵与墨玄分工合作。绵绵负责内院,她以:公子病重,需格外小心为由,亲自盯着小厨房,对所有进入卫珩院落的水、食物、药材都严加检查,并暗中观察院内仆役的动向。墨玄则带着几名精锐,隐匿在暗处,重点监视那几个与国公府有千丝万缕联系、或有可疑往来的下人。
两日过去,府内风平浪静,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投毒行为。王氏似乎极其谨慎。
“她会不会不敢再动手了?”顾惜朝有些焦躁,时间过去一天,危险就逼近一分。
“不会。”绵绵摇头,眼神冷静,“她既然走了这一步,就不会半途而废。而且,病危只是传闻,她需要确认,甚至……如果这是真的,她可能会趁机下猛药,以求速战速决。我们在等,她也在观察。”
果然,在假消息传出的第四日,一个负责浆洗的婆子,在傍晚时分悄悄靠近了主院后墙的排水沟。她左右张望,见无人注意,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正准备将里面的粉末倒入沟中,这沟水虽不饮用,但夏日蒸发,气味难免飘散,若真是剧毒,也可能通过呼吸产生影响。
就在她动手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鹰隼般掠至!墨玄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那婆子便惨叫着松开了手,纸包掉落在地。
几乎同时,另外两名隐藏在暗处的护卫迅速现身,堵住了她的退路。
“拿下!”墨玄声音冰冷。
那婆子面如土色,瘫软在地,嘴里兀自喊着:“冤枉啊!老奴只是……只是倒点驱虫的药粉……”
绵绵和顾惜朝闻讯赶来。绵绵捡起那个纸包,小心地嗅了嗅,一股刺鼻的异味让她眉头紧皱。她虽不懂毒理,但这味道绝非寻常驱虫药。
“是不是驱虫药,一试便知。”顾惜朝冷笑,目光如刀般剐在那婆子身上,“把她带下去,好好伺候!老子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手段硬!”
严刑拷问之下,那婆子很快招供。她确实是受了国公府王氏身边心腹嬷嬷的指使,给的也不是什么驱虫药,而是一种气味浓烈、能通过呼吸影响心脉的毒粉,目的就是加速病重的卫珩死亡。这次行动,正是王氏在听闻病危消息后,按捺不住,想要帮卫珩早点上路的毒计!
“毒妇!我这就去宰了她!”顾惜朝勃然大怒,提枪就要往外冲。
“惜朝!且慢!”绵绵再次拦住他,虽然她也恨得牙痒痒,但头脑异常清醒,“我们现在只有这婆子的口供,王氏完全可以推脱是这婆子诬陷!我们还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毒药来自王氏,或者……让她自己承认!”
她看向顾惜朝和墨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们不仅要找到解药,还要借此机会,将王氏这颗毒瘤从国公府拔除!否则,即便这次救回卫珩,日后也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送来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毒名寒髓散,北境罕有,王家或存余量。若需解方,或可问计于种梅人。”
寒髓散……种梅人……
众人立刻想起了安阳长公主之前的警告:想要寻梅,须得问问种梅的人。
种梅人指向的,正是朱志璋王永年一伙!那是不是意味着朱志璋,不仅握有账本证据,还可能知道这寒髓散的解法?
线索似乎在此刻交汇了!朱志璋作为王永年的同谋,很可能知晓甚至参与过使用这种来自北境的阴毒药物!
希望之火再次燃起,但时间也更加紧迫。他们必须尽快从朱志璋那里,拿到解药药方,同时坐实王氏的罪证!
“我去朱府!”绵绵毅然道,“这次,必须让他开口!”
“我陪你。”墨玄立刻道,他的伤势已恢复大半。
顾惜朝重重点头:“好!府里和这毒妇的事交给我!你们务必小心,朱志璋现在就是惊弓之鸟,王永年肯定也盯着他!”
兵分两路,一场与时间赛跑、直指敌人核心的战斗,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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