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和上官昀受宋启铭夫妇邀请,前往美国纽约宋家做客。在前往纽约的头一天傍晚,宋启铭约见了林浩正。
京市宋家老宅的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宋启铭坐在红木书桌后,指尖轻轻叩着桌面,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林浩正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窗外的夕阳透过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知意是明薇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也是我宋家至亲的外孙女。”宋启铭开门见山,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推到林浩正面前。“这次带她去纽约认亲,有些事必须提前说清楚。”
林浩正拿起文件,指尖刚触碰到纸页就微微收紧。文件标题清晰写着“户口迁入申请”和“姓名变更说明”,宋启铭希望将林知意的户口正式迁入宋家,并将名字随母姓改为“宋星晚”,取“星光明亮,晚风温柔”之意。
“宋先生的意思是……”林浩正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姓氏的变更,更是对林家血脉关联的一种剥离。
“我不是要抢你的女儿。”宋启铭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坚定,“明薇当年受的苦,我这个做父亲的没能替她分担,现在必须护好她的女儿。知意跟着你姓林,在林家受了多少委屈你比谁都清楚,迁户口、改名字,是想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让她以后在宋家的庇护下,不再受任何人欺负。”
林浩正沉默地看着文件上的“宋星晚”三个字,脑海里闪过林知意从小到大隐忍的模样,闪过沈明薇临终前含泪的嘱托。他手指微微颤抖,最终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我同意。这是知意……不,是星晚应得的。”
宋启铭看着他签下名字,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你能想通就好。以后星晚就是宋家的孩子,我们会把她护得好好的。”
第二天清晨,林知意和上官昀跟着宋启铭夫妇登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纽约曼哈顿的宋家别墅已在秋阳中等候。庭院里的枫叶红得似火,微风拂过,落叶在石板路上沙沙作响,这里藏着沈明薇最珍贵的童年时光。
“念念小时候总爱在客厅的壁炉前看书,说那里的火光最暖。”许心彤牵着林知意的手,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我带你们去看看她的房间,几十年了,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推开2楼东侧的雕花木门,时光仿佛在此刻静止。淡粉色的墙壁上贴着泛黄的童话海报,书桌上摆着半旧的布娃娃,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儿童读物,扉页上还有稚嫩的签名“宋念”。(沈明薇儿时的名字)阳光透过白色的蕾丝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铃兰花香,那是母亲最爱的味道。
“这是念念三岁生日时,我送她的钢琴。”宋启铭指着角落里的白色三角钢琴,琴盖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宋念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钢琴前笑得眉眼弯弯,“她那时候总说,长大后要教自己的孩子弹《致爱丽丝》。”
林知意的指尖轻轻拂过琴键,冰凉的触感传来,眼眶瞬间湿润。原来,母亲也曾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原来,外公外婆从未忘记过她。 上官昀感知到了她内心的情绪波动,悄悄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度让她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照片里母亲鲜活的笑容,轻声说:“我好像……离妈妈更近了一点。”
林知意从纽约回来后,林浩正平生第一次主动约见了她。 咖啡馆靠窗的位置,他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眼眶泛红,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星晚……”他艰难地唤出这个新名字,声音里满是愧疚,“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这些年让你受了太多委屈,是我懦弱,是我没尽到责任……”
林知意听着他的抱歉,看着眼前这个在商场说一不二的男人,此时竟红了眼眶,心里的坚冰渐渐融化。她轻轻摇头:“都过去了。”
林浩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产转让协议,推到她面前:“这是爸爸的一点心意,我将名下所有资产的13%都转到你名下,包括海城实业的部分股权和几处房产。”他顿了顿,目光诚恳,“这不是补偿,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迟来的关爱。以后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这不是随便说说,或许你并不需要我帮忙,可我就是想表明态度。
林知意看着协议上的条款,指尖划过“宋星晚”的名字,眼眶微热。她没有立刻签字,只是抬头看向林浩正:“谢谢您,爸爸。”
这声“爸爸”让林浩正瞬间红了眼眶,他别过头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好孩子……谢谢你肯原谅爸爸。”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两人身上,暖意融融。林知意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落下的瞬间,仿佛解开了缠绕多年的心结。父女俩相视一笑,笑容里有愧疚,有释然,更有对未来的期许。那些被岁月尘封的隔阂,在这一刻终于被亲情融化,虽有裂痕,却在彼此的退让与理解中,慢慢拼凑出和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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