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凤接到医院电话时,脑袋“嗡”地一下就懵了。起初她还以为是上官锦那边有消息,或许是想见她了,指尖捏着听筒都带了点急盼。
可等电话那头说清是易南希流产了,她脚下猛地一晃,险些没站稳,伸手扶住桌沿才稳住身形。慌乱里哪还顾得上想别的,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就往门外冲,连门都忘了仔细带好。
隔壁的书房内,上官俊望着高云凤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站在原地没动,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脑海里瞬间翻涌出私家侦探昨天说的话——“我这边查到个陈年旧事,易向行的妻子许怜月车祸当晚,你夫人的车子,同一时间出现在事故路段附近。”
那句话像根冰冷的针,此刻正扎在他心上。高云凤刚才那副慌乱模样,是真为易南希担心,还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心口堵得发闷。
“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你的夫人和许怜月的死有扯不断的关系。”侦探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透着凝重,“而且,根据多年前在易家做过事的佣人证实,你的夫人早在十八岁那年就有可能……”
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听筒里只剩下短暂的沉默。半晌后,侦探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刻意的平静:“相关信息,你可以在电脑上查看,纸质资料随后会有专人送到。”
上官俊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指节泛白。侦探没说完的话像一团迷雾,裹着刺骨的寒意,让他后脊瞬间窜起一股凉意。十八岁?许怜月的死?这些零碎的线索在他脑海里冲撞,却拼不出一个清晰的轮廓,只留下密密麻麻的不安。
正被这些纷乱的念头缠得心烦时,桌上的手机又响了,是上官昀的电话。“爸,”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易南希在医院流产了,我和锦锦还得再待一会儿,晚点我们就回去了。”
直到这时,上官俊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些,随即又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填满——原来高云凤刚才那样急匆匆地出门,真的是为了易南希的事。可侦探的话还在耳边盘旋,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猜的没错,易向行这会儿恐怕也正往医院赶呢,一想到这儿,上官俊心里的火气就莫名往上窜。自己的老婆,老婆的表哥,这会又因为他们俩的私生女,凑到了一块儿。他重重捶了下沙发扶手,指节撞得发麻——这团乱麻,到底要缠到什么时候?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些凉意,却吹不散上官俊心头的烦闷。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他的后宅,必须得安宁下来。那些盘根错节、困扰了这个家很长时间的麻烦,终归要有个了断。总不能让这些旧事像根刺,时时刻刻扎在心里,还牵连得小辈们不得安生。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心里已有了决断。
等锦锦回来,他和高云凤之间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哪怕心里对这个女人还有些残存的在意,可“当断则断”的道理他比谁都懂。上官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绝不能让它继续影响这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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