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孙满仓的鼎力支持和那处位置绝佳的铺面,筹备“济世堂”的事宜进展得异常顺利。
孙家不仅派人将河埠头的两层小楼里外修缮一新,粉刷墙壁,更换门窗,还送来了不少桌椅柜架等家具,甚至连开业所需的一应物事,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孙满仓更是亲自出面,帮林逸办妥了所有官面上的文书手续,速度快得惊人。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清河湾各方势力的眼中。
济仁堂的钱郎中听闻此事后,在家中摔碎了一套心爱的茶具,却再不敢有任何明面上的动作。连孙家都对其礼遇有加,他一个小小的坐堂郎中,哪里还敢造次?
百草堂的陈安和得到消息时,正在书房品茶。他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半晌,脸上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最终化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对管家吩咐道:“备一份厚礼,济世堂开业时送去。另外……以后对林小神医那边,只可交好,不可再有任何动作。”
他心中清楚,经此一事,林逸已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外来少年。他凭借高超的医术和过人的心性,不仅化解了危机,更在清河湾站稳了脚跟,甚至隐隐有了与他和孙满仓平起平坐的资格。再行打压,已非明智之举,不如顺势而为,或许还能从中获利。
半月之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吉日,河埠头临街小楼张灯结彩,一块覆盖着红绸的匾额悬挂在门楣之上。
鞭炮声声,引来无数乡邻围观。孙满仓亲自到场祝贺,送上厚礼,陈安和也派管家送来了贺仪,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给足了面子。更多的是受过林逸恩惠的普通百姓,自发前来道贺,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吉时已到,林逸与苏仁、苏婉清并肩站在门前。林逸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更显挺拔俊朗,气度沉凝。他深吸一口气,与苏仁对视一眼,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伸手拉下了红绸。
“济世堂”三个苍劲有力、古朴大气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
“济世堂!好名字!”
“恭喜林小神医!恭喜苏老先生!”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林逸面向众人,拱手朗声道:“多谢诸位乡邻、各位朋友前来捧场!‘济世堂’今日开业,不敢妄称悬壶济世,只愿尽我所能,以所学医术,解一方乡邻之疾苦。堂内设有诊室、药柜,由家师苏仁与师姐苏婉清坐镇,林逸亦在此应诊。诊金药费,一律公道,贫苦者,亦可酌情减免!望各位多多关照!”
他话语诚恳,态度谦和,瞬间赢得了满堂彩。
开业仪式结束,早已等候多时的病患便有序地进入济世堂内求诊。苏仁坐镇主位,负责疑难杂症和把总;林逸与苏婉清各据一室,接待病患;石猛负责维持秩序和安保;阎虎伤势已愈大半,主动承担起抓药、记账等杂务;阿木和其他人也各有分工。整个济世堂虽然忙碌,却井井有条。
药材方面,林逸并未完全依赖百草堂,而是通过孙家的渠道和自行采购,储备了种类齐全、品质上乘的药材。他甚至还根据《青囊经》中的古方,尝试炮制了一些疗效更好的丸散膏丹,作为济世堂的特色。
济世堂的开业,如同在清河湾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它不仅仅是一间医馆,更标志着林逸这个外来者,真正在这北麓边缘的镇集扎下了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和声音。
忙碌间隙,林逸站在济世堂二楼的窗口,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波光粼粼的河面,心中豪情涌动。从流民到学徒,再到如今一馆之主,这一路走来,艰辛坎坷,但他终究是闯出了一片天地。
“这只是开始……”林逸低声自语,目光越过清河湾,投向那广袤而未知的北麓大地。他知道,乱世之中的安稳如同镜花水月,未来的挑战只会更多。但他已无所畏惧,济世堂将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也是他实现“医泽苍生”理想的起点。
济世堂的牌匾,在北麓的阳光下,闪烁着坚定而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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