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透,林野就把猎枪斜挎在肩上,背篓里塞了两包压缩饼干、一壶热水,还有昨天捡的生锈打火机——苏晴说或许能从上面找更多线索,特意让他带上。苏晴蹲在门口帮他系紧背篓带,指尖蹭过他脚踝沾的泥,又递来双旧胶鞋:“砖窑那边泥深,这鞋防滑,别穿你那双新的。”
林野接过胶鞋换上,见苏晴还在往他口袋里塞创可贴,笑着攥住她的手:“就去半天,中午准回来,别担心。”苏晴没松劲,只把布包往他怀里又推了推:“砖窑里黑,我把煤油灯装进去了,要是找东西,别用手电筒——省电。”
刚走到村口,就见王小柱背着个竹筐跑过来,筐里装着半筐干松针:“林哥,我跟你去!我熟砖窑的路,去年还在那儿捡过废铁!”林野刚想拒绝,王伯从了望点探出头喊:“让他跟着吧,这小子眼尖,能帮你看动静!”
两人往砖窑走时,雪融的泥水顺着路沟往下淌,王小柱走在前头,时不时指着路边的草窠:“林哥你看,这草被踩过,是往砖窑去的!”林野凑过去看,草茎上还沾着点红泥——跟昨天铁钉上的红漆颜色不一样,是砖窑特有的红土。
砖窑的入口塌了半边,黑黢黢的洞口飘出股霉味。林野摸出煤油灯点亮,昏黄的光在窑洞里晃了晃,只见地上散落着几根柴火,还有个空的罐头盒——跟之前在村西头捡的是同一个牌子。“他们在这儿待过挺久。”林野蹲下来摸了摸罐头盒,盒底还沾着点肉渣,“至少煮过两顿饭。”
王小柱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着窑壁的角落:“林哥,那儿有东西!”林野把煤油灯凑过去,只见墙角堆着个破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把生锈的矿镐,镐头的木柄裂了道缝,镐尖上还沾着点红漆——跟昨天刀疤强捡的铁钉上的红漆一模一样。
“是矿场的工具。”林野把矿镐放进背篓,“看来这伙人真从矿区来的。”刚要转身,就听见窑外传来“哗啦”一声响,王小柱吓得赶紧躲到他身后。林野把煤油灯吹灭,端着猎枪贴到洞口,往外看了半天,才看见只野兔从草窠里窜出来,撞翻了地上的石头。
“是野兔。”林野松了口气,摸了摸王小柱的头,“别怕,咱们再找找,没别的东西就回去。”两人在窑洞里又搜了圈,除了几根柴火和空罐头盒,没再找到别的痕迹。林野把洞口的柴火拢到一起,用打火机试了试——没油,打不着火,只能作罢。
往回走时,王小柱突然说:“林哥,矿区那边有个废仓库,去年我跟我爹去看过,里面堆着好多旧麻袋,说不定他们在那儿落脚!”林野心里一动,记下来:“等下次雪彻底化了,咱们去矿区看看——现在先回村,把这里的情况跟大家说。”
刚到村口,就见苏晴站在囤货棚前张望,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上来:“没出事吧?我看太阳都快到头顶了,正担心呢。”林野把背篓里的矿镐拿出来:“找到他们的工具了,是矿区的矿镐,还跟小柱打听着矿区有个废仓库,说不定是他们的落脚点。”
苏晴摸了摸矿镐上的红漆,眉头皱了皱:“那得赶紧跟大家说,让巡逻的人多留意矿区方向。”正说着,张奶奶提着个布包走过来,里面装着刚腌好的萝卜干:“林小子,晴丫头,张爷爷吃了药,今早能下炕了!这萝卜干给你们拿点,配粥吃!”
林野接过布包,心里暖了暖。回到灶房时,林巧已经把粥煮好了,见他们回来,赶紧盛了两碗:“林哥,小柱,快喝粥,我还在粥里加了点干薄荷,清热!”王小柱接过碗,喝了一大口,笑着说:“巧姐煮的粥最好喝!”
下午,林野把村里的人都叫到囤货棚前,把在砖窑找到的矿镐、罐头盒摆出来,又说了矿区废仓库的事。刀疤强拎着矿镐看了半天:“这矿镐我认识,是以前东矿区用的,灾前封矿的时候,好多工具都没带走。”
“那咱们得加派人手巡逻。”王伯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路线,“我跟刀疤强守村西头,再让两个年轻人守村东头——矿区在东边,得盯着。”林野点点头:“我再把囤货棚的竹帘用麻绳捆紧,地窖的木板盖再加固一层,以防万一。”
大家散了后,苏晴和林巧忙着把晒好的薄荷收进陶坛,林野则拿着麻绳去捆竹帘。夕阳把囤货棚的影子拉得很长,麻绳在他手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竹帘被捆得紧紧的,再也漏不进风。苏晴走过来帮他递麻绳,轻声说:“今晚我跟你一起守巡逻,多个人,你能歇会儿。”
林野看着她眼里的光,点了点头。灶房里的粥又温了起来,麦香混着薄荷的清香飘过来,王小柱在村口跟伙伴们一起捡松针,刀疤强在磨他的铁棍,王伯在了望点上擦着猎枪——这满村的烟火气,比任何坚固的囤货棚都更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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