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带着雪融后的湿冷,林野和刀疤强正蹲在地窖口,往木板盖上加第二层铁丝。铁丝在手里绕了三圈,刀疤强用钳子拧得咯吱响:“这样就算有人想撬,也得费半天劲,足够咱们听见动静了。”林野点点头,把之前剩的防水胶带在铁丝接口处缠了两圈,又摸了摸蜡封的边缘:“雪再化几天,潮气更重,得把地窖通风的缝隙用布条塞住,别让湿气流进去。”
不远处,苏晴正领着林巧和几个村里的姑娘,把晒干的薄荷、干萝卜条往陶坛里装。林巧捧着陶坛,踮着脚往架上放,苏晴在旁边扶着:“慢点放,最上层的坛口要盖紧油纸,不然薄荷味会散。”其中一个姑娘突然指着干货架角落:“晴姐,这袋干菌好像有点软,是不是受潮了?”苏晴走过去摸了摸,指尖沾了点潮气:“明天再晒一天,把松针铺在下面吸潮,应该能救回来。”
等把所有干货归置好,天已经黑透了。灶房里的煤油灯亮着,林巧正往大锅里添水,准备煮夜里巡逻时喝的姜茶。苏晴把刚烤好的红薯放进布包,递给林野:“夜里冷,你们巡逻时吃个红薯暖身子,姜茶装在保温壶里,我跟巧丫头等你们回来换班。”
林野接过布包,指尖触到保温壶的温热,点了点头:“你们别等太晚,后半夜我让刀疤强先回来换你们,天冷,别冻着。”
夜里的巡逻路线,林野特意加了段往村东头去的——离矿区更近,得盯着。他和刀疤强并肩走在泥路上,猎枪斜挎在肩上,保温壶的姜茶在手里冒着热气。走到村东头的老磨坊时,刀疤强突然停住脚,往矿区方向指了指:“你看那边,是不是有光?”
林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远处的黑暗里,果然有一点微弱的橙光,忽明忽暗,像是篝火。“离得远,估摸着在矿区废仓库附近。”林野把姜茶递给他,“别靠近,咱们记着位置就行,明天跟王伯说,让了望点多盯着那边。”刀疤强喝了口姜茶,暖得直哈气:“这伙人倒沉得住气,没往村里来,就是不知道要待多久。”
两人又往回走,路过张爷爷家时,看见窗纸透着微光——张奶奶正坐在炕边,给张爷爷揉着膝盖。林野放缓脚步,没惊动他们,心里却松了口气:药起效了,至少老人能少受点罪。
后半夜换班时,苏晴和林巧已经在灶房等着了。林巧把热好的粥端出来:“林哥,刀疤强哥,快喝粥,我加了点干薄荷,喝着不腻。”刀疤强接过碗,喝了一大口,笑着说:“巧丫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我灾前吃的馆子还香。”苏晴则把林野的猎枪拿过去,用布擦着枪身的泥:“今天没出什么事吧?矿区那边有动静吗?”
“看见了点篝火,离得远,没敢靠近。”林野喝着粥,把白天在砖窑找到的矿镐细节跟她说了说,“明天让王伯在了望点架上望远镜,盯着矿区方向,有动静就鸣枪。”
天快亮时,林野才躺在炕上歇了会儿。迷迷糊糊间,听见灶房传来木勺碰撞铁锅的声音,还有苏晴和林巧的轻声说话——是在煮清晨的姜汤。他翻了个身,心里踏实得很:地窖加固了,干货妥当了,巡逻的人盯着,村里的人互相帮衬着,就算矿区有陌生人,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也能守住这份安稳。
等他起来时,灶房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王伯正拿着望远镜,跟刀疤强说矿区的方向;张奶奶端着刚腌好的萝卜干,往每个人碗里夹;林巧则在给大家盛姜汤,热气裹着姜香飘满屋子。林野走过去,接过苏晴递来的姜汤,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
他看着满屋子的人,看着灶台上摆着的干菜坛、墙角的猎枪、桌角的物资清单,突然觉得,灾年里的“安稳”从来不是某个人能撑起来的——是加固地窖的铁丝,是夜里巡逻的火把,是一碗热粥、一口姜汤,是每个人都想着“再多做一点,大家就更安全一点”。
窗外的天彻底亮了,雪融后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物资清单上。林野拿起炭笔,在清单末尾添了两个字:“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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