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璃给的《基础凝神术》玉简，林韬回到宿舍，激动得差点睡不着觉。这可是观测者出品的秘籍！听着就高大上！
他迫不及待地将神识沉入玉简。玉简里的内容并不复杂，主要是教导如何集中精神、感知自身、收敛意念、锤炼神识本源的法门，文字古朴，配着几幅简单的观想图。
“听起来好像……冥想加强版？”林韬嘀咕着，但还是依言照做。他盘膝坐下，努力放空大脑，感知自己的呼吸，意念沉入丹田……
然后……五分钟后就差点睡着。
“不行不行，这比背书难多了……”林韬甩甩头，强打精神，“集中精神……我是石头……我是木头……我是一颗安静的辟谷丹……”
就在他胡思乱想，意识即将再次飘远时，他体内那坑爹能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躁动了一下。一股微弱而混乱的意念流不受控制地散逸开来。
下一秒！
砰！
宿舍角落里，一个他昨天试验“辣味惊魂丸”失败留下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空丹炉，毫无征兆地……自己蹦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韬吓了一跳，从半睡半醒中惊醒：“嗯？谁？！”
他警惕地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有那个空丹炉静静地待在角落，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见鬼了……”林韬挠挠头（蓝发晃动），忽然灵光一闪，“等等……刚才我好像……没控制住意念？这凝神术难道会让能力更容易失控？”
他再次尝试集中精神。这一次，他格外小心，努力约束着那蠢蠢欲动的吐槽欲和发散思维。
过程依旧艰难，但比第一次好了一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稍微凝聚了一点点，虽然依旧像是一盘散沙，但至少有了点“盘”的趋势。
就在他感觉稍有成效，心中一喜的瞬间！
噗！
桌上一张他用来记录药材的废纸，无风自动，飘了起来，在空中扭了几下，然后“啪”地贴在了他脸上！
林韬：“……” 他默默地把纸从脸上揭下来，上面还沾着他刚才练习时出的汗。
好吧，看来高兴得太早了。这凝神术和那坑爹能力简直是互相拖后腿！一个要收敛，一个要发散！
他不信邪，继续练习。失败，失败，还是失败。不是桌子腿莫名响一下，就是窗外的树叶突然疯狂摇晃，甚至有一次他感觉口渴，刚想完“水”，桌上的水杯就自己炸了……（幸好是空的）。
一晚上下来，凝神术进展微乎其微，宿舍倒是被他无意中泄露的能力搞得一片狼藉。
“这哪是凝神术，这是拆家术吧……”林韬看着满地狼藉，欲哭无泪。
但奇怪的是，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虽然他依旧无法主动控制能力，但似乎对那能力的“感知”清晰了一点点。就像以前是蒙着眼睛被能力拖着走，现在虽然还是被拖着走，但至少能模糊感觉到“路”在哪了。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去给薛蟠交货。依旧是那个管事，清点，付钱，流程熟练。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薛蟠又出现了，这次脸上带着一丝看似关切的笑容：“林师弟，看起来气色不佳啊？可是修炼遇到了难题？若有需要，我薛家还是有些资源的。”
林韬心里警惕，面上感激：“多谢公子关心，只是昨日练习炼丹有些晚，并无大碍。”
“哦？还在钻研炼丹？”薛蟠摇着扇子，“可有进展？我期待师弟能炼出更‘惊人’的丹药呢。”
“略有……小成。”林韬含糊道，心里补充：在炸炉方面小有成就。
“那就好。”薛蟠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对了，师弟可知，近期王都可能不太平。城外几处矿场和商队都遭到了不明袭击，据说手法诡异，不似寻常匪类。师弟在外行走，还需多加小心。”
林韬心中一动，不明袭击？手法诡异？他下意识地想到了璃提到的“蚀能”和“异常”。
“多谢公子提醒，弟子会小心的。”他不动声色地答应。
离开百巧楼，林韬心里琢磨着薛蟠的话。这是单纯的关心？还是警告？或者……另有所指？
他决定去书院的任务堂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消息。
任务堂里果然新发布了一些调查城外袭击事件的任务，奖励丰厚，但要求接取队伍至少有一名真气境弟子带队。
林韬看着那些描述：“伤亡者尸体呈现诡异干枯状”、“现场残留阴冷气息”、“疑似邪祟或修炼邪功者所为”……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这描述，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有点像……强化版的噬魂妖影？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
他正看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竟然是秦羽。他依旧冷着脸，但眼神中带着一丝战意。
“林韬，组队。”秦羽言简意赅。
“组队？干嘛？”林韬一愣。
“城外调查任务。”秦羽指了指任务栏，“我缺一个懂药性、能处理异常伤势的队员。”
林韬顿时头摇得像拨浪鼓：“秦师兄你别开玩笑！那任务说得那么邪门，至少要真气境带队！我才淬体五重，去了不是送菜吗？”
“我护你。”秦羽语气平淡，却带着强大的自信，“你只需负责辨认毒物、处理伤员。贡献点平分。”
林韬还是犹豫。城外可不比书院，危险系数太高了。他那半吊子能力，自保都够呛。
但看着任务那丰厚的奖励，以及秦羽那不容拒绝的眼神，他又有点心动。而且，他也对那所谓的“不明袭击”很好奇。
“好吧……”他最终一咬牙，“但我事先声明，我运气时好时坏，到时候拖后腿可别怪我！”
“无妨。”秦羽点头，似乎根本不在意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两人接了任务，约定明日清晨出发。
林韬回到宿舍，看着那本《基础凝神术》，叹了口气。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今晚拼了！”
他再次投入了与凝神术（和拆家能力）的艰苦搏斗中。
或许是压力产生动力，这一次，他进展快了不少。虽然依旧会引发各种小意外，但频率明显降低，对精神的掌控也强了一丝。
他甚至尝试着，在能力即将失控泄露的瞬间，用凝神术强行将其引导向……一个无关紧要的方向。
比如，当他又想吐槽食堂饭菜时，赶紧把意念导向窗外的一棵大树——“让那棵树的叶子掉光！”
呼啦啦……
窗外那棵大树瞬间变得光秃秃的，在风中凌乱。
林韬看着那棵倒霉的树，擦了把汗。
“虽然还是失控……但至少能指定方向了？算……进步吧？”
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某种……“厄运”转移的方法？
虽然这方法有点缺德（对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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