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烧起来了…”庄寒雁指尖发颤，轻轻抚过陆祁滚烫的额头。药炉上的水已经换了三遍，可榻上的人依旧昏沉不醒。她盯着陆祁苍白的唇，那里因高热裂开几道细小的血痕，像碎了的瓷。
“三千台阶，一阶一叩首。”庄寒雁双膝重重砸在青石阶上，额头抵着冰冷石面。鲜血顺着台阶蜿蜒而下，混着雨水晕开一片暗红。她咬破手腕，将血滴进祈福的铜盏：“以我血肉…换她安康…”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膝盖早已血肉模糊，她却恍若未觉，只盯着盏中血水映出的残月：“若不够…我还有命可抵…”
“药…该喝了…”庄寒雁捧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瓷勺轻轻碰了碰陆祁干裂的唇。她看着陆祁睫毛颤动，终于睁开眼，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陆祁的目光却直接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怎么弄的？”声音嘶哑却凌厉。
“煎药时…不小心烫的…”庄寒雁下意识缩了缩手腕，药碗里的汤药晃出一圈涟漪。
“撒谎。”陆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粗鲁地扯开纱布。狰狞的刀伤暴露在空气中，边缘还渗着血丝。她瞳孔骤缩，声音冷得像冰：“放血祈愿？”
庄寒雁咬着唇不敢抬头，只感觉陆祁的手指像铁钳般越收越紧。突然，陆祁一把夺过药碗仰头饮尽，然后重重搁在床边。她翻出药箱的动作带着怒意，扯过庄寒雁的手腕就开始上药。
“疼…”庄寒雁小声抽气，却换来更重的力道。陆祁全程紧抿着唇，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药粉撒在伤口上，疼得她指尖发颤，却不敢抽回手。
直到包扎完，陆祁仍是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庄寒雁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我错了…”她颤抖着抓起陆祁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你打我骂我吧…”眼泪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别不理我…”
见陆祁还是不回头，她发狠似的拽着那只手重重扇自己耳光。“啪”的一声脆响，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够不够？”她又拽着手要打第二下，“不够继续打…”
陆祁终于转身，却见庄寒雁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她伸手想擦，却被抓住手腕。庄寒雁仰着脸蹭她掌心，像只做错事的小狗：“我知道错了…”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要不你往这儿咬…”把陆祁的手指按在那柔软，“只要你别生气…”
陆祁闭了闭眼，掀开锦被：“上来。”指尖蘸了药膏，“疼不疼？”
庄寒雁却突然扑上来吻住她。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像被抛弃的兽在确认伴侣的气息。陆祁尝到她脸上的咸涩，而她尝到她唇齿间的药苦，直到陆祁被压倒在榻上，才发现锦被上洇开两朵血花——是庄寒雁跪破的膝盖。
“别不理我…”庄寒雁撕开衣领，她抓着陆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好疼…”眼泪滴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你昏迷的时候…这里疼得要死…”
陆祁翻身将她压住。高烧未退的身体烫得吓人，却小心避开了她所有伤口。指尖沾着药膏抚过青紫的膝盖，在庄寒雁战栗的喘息中，突然加重力度：“疼吗？”
庄寒雁仰头咬住她的脖子：“疼，但不如你发烧喊我名字时…”声音带着哭腔，“疼…这里好疼…”抓着陆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陆祁心疼趴在胸前抚摸：“听着——”突然咬住她耳垂，“再敢不爱惜自己…我就咬死你。”
庄寒雁却轻笑着舔她锁骨：“好啊…”突然狠狠咬下去，“这是奖励吗？姐姐~”
窗外雨声渐歇，混着药香的喘息却越发急促。陆祁在眩晕中想，这大概就是孽缘——两个疯子的互相“折磨”。
陆祁：ber，想过可能养歪，但没想到会这么歪…该开心呢还该兴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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