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阿文正在处理加密文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书房门被推开。
他抬起头,看到桑宁站在门口,眼圈通红,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微微起伏。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硬壳的空白笔记本。
那是阿文之前给她,让她随意写画用的。
“阿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决绝,
“我要离开这里!我必须立刻离开!”
阿文心中一沉,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向她,语气温和带着关切:
“宁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我想起来了!我爸爸!”
桑宁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她将手里的笔记本递到阿文面前,上面有几页,被她用笔画满了混乱的线条,中间夹杂着几个反复书写的、力透纸背的字——【爸爸】、【冤案】、【救他】。
“我爸爸是被冤枉的!他还在监狱里!他等着我去救他,帮他申冤!”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我怎么可以把他忘了……我怎么可以在这里安逸地待了这么久……”
这是停药后,她记忆中浮现出的又一个关键碎片,而且带着极其强烈的情感冲击。
父女亲情,以及父亲蒙冤入狱的沉重事实,压倒了她这段时间,所有的迷茫和安逸。
阿文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疼的要命。
他当然知道她父亲的事,甚至这其中……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他原本打算将这件事,作为永远的秘密,让她安心地待在自己身边。
他张开手臂,想像过去三年里,无数次那样,将她拥入怀中,用亲吻和抚摸安抚她的情绪。
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这种亲近的模式。
然而,就在他的手臂,即将碰到她的瞬间,桑宁却微微向后缩了一下,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里充满了,寻求帮助的依赖,却不再是情人间全然的信任与交付。
“阿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她哽咽着问。
这句“最好的朋友”,像一根细针,刺破了阿文习惯性的亲密举动。
他的手臂僵硬在半空,随即缓缓放下。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因为想起父亲,而重新变得坚韧和急切的眼神,知道这件事无法再隐瞒,也无法阻止。
强行留下她,只会引发更大的怀疑和反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脸上露出理解和坚定的神色。
他伸出手,这一次,只是轻轻地、充满安慰意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着急,宁宁。”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当然会帮你。你爸爸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拿起她手中的笔记本,看着上面那些混乱却执着的字迹,眼神深邃。
“我们离开这里。我陪你回去,一起面对,一起帮你爸爸洗清冤屈。”
桑宁听到他肯定的答复,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眼泪流得更凶了。
但这一次是希望和感激。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你,阿文!谢谢你!”
阿文看着她依赖感激的眼神,心中因无法亲密接触而产生失落。
虽然离开了这座精心打造的“伊甸园”,但陪她回去面对“过去”,同样是一个巩固她依赖、可能重新赢得她芳心的机会。
而且,在外部复杂的环境里,他更能凸显自己的能力和保护者形象。
“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他柔声道,“我们尽快出发。”
桑宁擦了擦眼泪,再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阿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冷静而锐利。
他走回书桌,拿起加密通讯器,迅速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准备撤离,目的地——A市。”
“启动‘清扫’程序,确保我们离开后,这里不留任何痕迹。”
“联系我们在A市的人,我要桑宁父亲案件的所有最新进展。”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寒意,
“密切关注老鹰那边的动向。我们一动,他很可能也会得到风声。”
挂了通讯,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那片蔚蓝的海域和洁白的沙滩。
三年了。
终究还是要回到那片纷扰之地。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躲在暗处的策划者,而是以“守护者”和“唯一依靠”的身份,陪在桑宁身边。
这场关于桑宁的战争,从与世隔绝的岛屿,转移到了更加广阔和复杂的现实舞台。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嘴角一勾。
走吧,宁宁。
让我带你回去,让你亲眼看看,谁才是能为你遮风挡雨、帮你达成所愿的人。
而那个注定会闻风而来的老鹰……阿文眼中闪过无情的冷光。
或许,这次回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彻底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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