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店最深处的秘殿,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幅巨大的、标注着各方势力的乾坤舆图。鬼牡丹独自立于图前,脸上半张银质面具在幽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鬼牡丹的内心独白:
呵……
火麟飞。
好一个火麟飞。
本座布局半生,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唐俪辞心思深沉,堪为对手;宛郁月旦隐于幕后,也算是个有趣的变数;柳眼……不过是一把锋利却易折的刀,好用,却也需时时提防反噬。
本以为这局棋,虽错综复杂,却终究在本座掌控之中。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收网,将这江湖气运,尽数纳入我风流店囊中。
可偏偏……偏偏从天外,砸下来这么个东西。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地图上象征火麟飞和方周位置的那个、被随意画上去的、歪歪扭扭的红色标记上,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戳破纸张。
他不是棋子。棋子有其轨迹,有其作用。他也不是棋手。棋手懂得算计,懂得权衡。
他是什么?
他是一把火。一团毫无章法、毫无目的、只凭自己高兴燃烧的……野火。
本座最初以为,他是唐俪辞引来破局的奇兵。可唐俪辞如今焦头烂额的模样,不像作假。
本座又疑心,他是宛郁月旦埋下的暗桩。可宛郁月旦那封藏着愠怒的密信,以及碧落宫近日的损失,也做不得伪。
甚至……本座还想过,他是否与那早已消亡的“天外天”有关?可他那身迥异于此界的力量,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又全然对不上号。
他就像个闯进精密棋室的顽童,看不懂棋局,也不在乎规则。他觉得哪个棋子好看,就拿起来玩玩;觉得哪条棋路不顺眼,就一脚踢开。他高兴了,可以随手送你一颗糖(比如那瓶救了沈郎魂妻子的药);不高兴了,也能一把火烧了你的棋盘(比如柳眼那精心策划的品珍会之局)。
最可恨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帮方周,或许只是因为他“看着顺眼”。他戏弄柳眼,可能只是觉得他“脸皮薄,好玩”。他去敲诈宛郁月旦,兴许仅仅是觉得“那个戴眼罩的看起来有钱”。
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有最纯粹、也最可怖的……随心所欲。
鬼牡丹发出一声极轻、却带着刺骨寒意的冷笑。
唐俪辞想引他这祸水来冲我?宛郁月旦想坐山观虎斗?柳眼那个废物更是只想着一己私怨?
可笑!
这团火,烧起来可是不分敌我的。他现在是烧到了碧落宫,烧焦了柳眼,下一个,又会烧到谁头上?是本座的风流店,还是他唐俪辞的万窍斋?
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代表各方势力的标记,眼神幽深。
不过……乱,未必是坏事。
水至清则无鱼。水越浑,才好摸鱼。
唐俪辞的阵脚已乱,他对方周的执念,因火麟飞的出现而变得更加焦灼不安。
宛郁月旦被迫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他那副超然物外的面具,也被火麟飞硬生生扯下了一道裂缝。
柳眼更是彻底疯了,一条疯狗,用得好,也能咬死人。
至于方周……失忆?呵,失忆得好啊。一张白纸,落在火麟飞那个画匠手里,会画出什么?本座……很是期待。
鬼牡丹的指尖,缓缓从火麟飞的标记,移到了地图中心,那片象征着最终目标区域。
火麟飞的存在,打乱了我所有的步骤,却也撕破了所有人精心维持的假象。逼得他们不得不提前亮出底牌,不得不从阴影中走到明处。
既然如此……本座便顺了你的意。
让这火烧得更旺些吧。
你不是喜欢玩吗?本座便给你搭个更大的戏台。
你不是想帮方周吗?本座便给你更多的“线索”。
你不是缺钱吗?呵呵……风流店的产业,你尽管去“借”,去“赊”。本座倒要看看,你花着本座的钱,最终会把这出戏,唱向何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火麟飞,你自以为逍遥自在,超脱局外。
却不知,从你踏入此局的那一刻起,你本身,就已成了局中最重要的那颗棋子。
一颗……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用途的,活棋。
本座会好好看着你,看着你这团野火,是如何将这片腐朽的江湖,烧出一个……崭新的乾坤。
待到尘埃落定,无论是唐俪辞、宛郁月旦,还是你火麟飞……都不过是本座登顶之路上,一块块被烧得通红的垫脚石罢了。
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将鬼牡丹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在墙壁上,宛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妖魔。
乱吧,乱吧。
越乱,才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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