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宫的观星台上,春风携着庭院里的花香掠过栏杆,却吹不散殿内的压抑。
萧延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椅上,面前的矮桌上摆满了蜜饯与新摘的樱桃,眼神却满是不耐地扫过殿中表演的舞姬与杂技艺人。
舞姬们穿着轻薄的纱衣,在光洁的地面上旋转变幻,裙摆扬起时带着淡淡的花香,舞姿柔美如蝶,可萧延只觉得乏味,
他随手抓起一颗樱桃扔在地上,
烦躁地呵斥:“天天就知道跳这些扭扭捏捏的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换掉!”
舞姬们吓得连忙停下动作,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一旁带队的杂技班头见状,连忙上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
小心翼翼地说:“皇子息怒,小的有个主意,保准能让皇子看到最特别的表演!”
萧延抬了抬眼皮,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哦?什么主意?要是敢骗本皇子,有你好果子吃!”
杂技班头咽了口唾沫,连忙说道:“皇子有所不知,南楚国如今可是出了名的歌舞之乡,听说他们那边的舞姬不仅舞姿绝美,还会跳些从未见过的新奇舞蹈,连乐器都是独一份的!您若是喜欢,不如请皇上派人去南楚,把那些厉害的舞姬和乐师请过来,到时候皇子就能看到最精彩的表演了!”
他顿了顿,又添了把火:“而且小的听说,这几日南楚正好在办‘花朝节’,几年来难得一见,全城都摆着鲜花、挂着彩灯,街头巷尾全是表演,现场看比在宫里看有趣百倍,好多外乡人都特意赶去看呢!”
“南楚?” 萧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自出生起就被圈在天启皇宫里,听宫人说过不少外面的趣事,却从未踏出皇宫半步。
一想到南楚有热闹的花朝节,还有从没见过的舞蹈,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他坐直身子,语气里多了几分期待:“你这主意倒是不错,算你有点用。”
杂技班头见状,连忙磕头谢恩:“谢皇子夸奖!小的这就去跟管事说,让他们尽快禀报皇上……”
“不必了。” 萧延突然打断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狠厉,
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侍卫说:“赏他们毒酒一杯,拉下去吧。”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殿内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杂技班的艺人脸色瞬间惨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磕头求饶:“皇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开恩!”
杂技班头更是吓得浑身发软,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延,
声音带着哭腔:“皇子!小的已经给您出了主意,您为什么还要杀我们?天理何在啊!!”
萧延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花茶,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正留着你们也没用了,有好看的表演不早说,浪费本皇子这么多时间,留着干嘛?”
侍卫们上前,架起哭喊挣扎的杂技艺人,不管他们如何求饶,都毫不留情地往外拖。
殿内的舞姬们吓得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观星台上只剩下萧延的笑声,
他看着窗外庭院里盛放的桃花,心里满是对南楚的向往:“南楚…… 听起来倒挺有意思,等父皇回来,本皇子一定要让他带我去!”
春风从殿门的缝隙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樱桃核,也吹散了杂技班头最后一声 “不得好死” 的咒骂。
殿内的奢靡依旧,却因这场突如其来的杀戮,多了几分血腥的荒唐。
没人敢提起那些被拖走的艺人,
在天启皇宫,这位小皇子的一句话,就是生杀予夺的圣旨,
而这份残暴,正如同他的父皇萧夜宸一般,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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