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太太的底线,刷新了狗哥的认知下限,“不是,虎毒还尼玛不食子呢,这老太太真打算让她儿子回收二手媳妇?关键那是他姐姐啊,这么搞,成啥了,法律允许吗?”
“法律?”老八调侃道,“法律是管人的,这几个东西,连人都不如!”
“真牲口!”狗哥随口骂道。
不成想,此话一出,在场的四狗一猪都急了:“别他妈侮辱牲口!”
“......”
“儿啊,你听娘一句劝”老农妇苦口婆心道,“这浪蹄子,再怎么着,好歹知根知底,比那外面的女人强多了,娘听说,隔壁韩村,就有小媳妇骗婚的,多少庄稼人,人财两空了,这都是教训!”
“不行,俺不同意”老农夫撂了挑子,抽出腰间的烟斗,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咱儿头婚,怎么着...也得寻个黄花闺女呀!”
“你懂个屁!”老农妇啐了一口痰,掉在地上,又白又圆,惹得狗哥一阵反胃,“你说,黄花闺女有什么好的?”
“我...”老农夫吭哧半天,说不出个话来,急得一拍大腿,“反正就是不行!”
“哼,你张树根打了五十年光棍,这祖坟才冒了青烟,等着我这么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进门”老农妇憋着嘴,脸上泛起高人一等的红光,“还黄花闺女?你够得上吗?”
“我...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张树根甩了甩烟袋锅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农妇打断。
“行!黄花闺女是吧!”老农妇言之凿凿地说,“三十里外侯村,光聘礼就五十两;四十里外的王村倒是便宜,可人家要求倒插门;再远,就是夏石山那头儿的赵坨,没有聘礼,但人家那讲二四六八十,二牛四羊六猪八鸭十鸡,咱家倒是有,都给了人家,过冬让你儿子搂着新媳妇等死?再远...”
“别说了!”张树根将烟袋子插回腰间,重新抬起板车,闷闷说道,“咱娃的婚事,你安排吧,我就一个要求,赶着明年征兵之前,抱上孙子!”
“哎!这就对了!”老农妇咧着大嘴笑道,“这小浪蹄子,别的不说,一准好生养!”
“可是...”三娃还想说什么,视线却撞上了招娣那身凹凸有致的破棉衣,不禁浮想联翩。
他眼珠子一转,改换了主意,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爹,娘,俺姐夫...啥时候死?”
“畜...狗c...傻逼玩意儿!”狗哥终于找到了骂人的话,“介尼玛一家子傻逼,真是没错了种!!”
“呜!呜!呜呜唔!”三人的对话,招娣全都听见了,狗哥感到,招娣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微微颤抖,而是剧烈的抖动。
他关切了问了招娣两句,只可惜,那些话听在招娣耳朵里,只是几声哼哼的猪叫。
“傻小子,说什么胡话呢?”老农夫妇挑着眉,眼中射出一道阴光,“你姐夫...不是已经死了吗?被猪顶死的!”
那道阴光像是会传染一般,在接触三娃的瞬间,也钻进他的眼里:“对啊,我忘了,姐夫已经死在猪圈了,咱们可得尽快把他安葬了...”
“呕...”狗哥不断地干呕,这家人做的事,令他有些生理性不适。
反观一旁的老八,由于没有人类的道德准则,倒是落得个心里安生。
听闻几人要去处理招娣男人,老八很是高兴,不住念叨着:“真好,埋他就不能杀我了,又能多活一阵,真好。”
几只边牧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跟着一行人回到家后,边牧们纷纷冲向饭盆,准备干饭。
可它们忘了,这个家里,负责往饭盆里倒泔水的铁柱,已经“死”了。
老边牧看着一窝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又看了看母边牧干瘪的肚皮,深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摇着尾巴,朝推车的三人,呜呜哀求起来。
“滚你妈的!”三娃精虫上脑,正琢磨着要把姐夫埋哪,见老边牧过来捣乱,抡起镰刀砸了过去,“别跟着添乱!”
老边牧侧身闪开镰刀,摇着的尾巴也夹了起来,他想回窝,转身却看见一家老小委屈的目光,心一横,又凑到老农夫身边,很小声的呜呜了两下。
老农夫刚往猪食桶里装满泥,准备扣在铁柱头上,伪装“喝醉酒后,被猪撞倒,跌进泥里窒息而死”的假象,见老狗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无力感,手一滑,铁桶应声扣在泥里。
下一秒,老农夫转慌乱为暴怒,挖起地上的猪粪,朝老边牧丢了过去,口中不停骂道:“狗东西,你还责怪起老子来了?滚!别在猪圈待着,滚出去!”
“怎么样?”母边牧胆怯地上前,用鼻子拱了拱老边牧,“没受伤吧。”
“哎...”老边牧用头蹭了蹭母边牧,又夹着尾巴钻进窝里,轻轻舔了舔小崽们,随后盯着天空发起呆来。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朝地窖走去。
“老大”母边牧眼中充满担忧,呜咽了两句,没再说什么。
老边牧用爪子将地窖门撬起一个小缝,随后将鼻子塞进缝隙,再抬起狗头,掀开窖门。
他抬头看了看猪圈方向,透过半掩的圈门,他看到三娃和他爹娘,正跪倒在泥里,拼命地将铁柱的脑袋按进铁桶里。
铁桶里的铁柱挣扎了一会儿,便像是断了气的鸡一样,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老边牧轻吸了两口鼻子,便在复杂的气味中捕捉到属于老八他们的那一条。
他脚步很轻,循着气味来到两只猪身边,轻声问道:“喂,死了吗?”
“啊!别杀我!”两只猪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狗叫他们,吓了一激灵。
老边牧蹦起来给了两只猪一个比兜,低声说道:“别叫,是我!”
“哥们儿,你想通了?”老八又惊又喜,“快,把我俩绳子啃开!”
老边牧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刚杀了铁柱,今晚肯定要进山埋尸,等那时,我再来救你们。”
“这娘们怎么办?”狗哥看向草垛另一头,说道,“刚从地窖楼梯滚下来,就没动静了,你看看,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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