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边牧点点头,绕过地窖中间的草垛,凑近招娣身边。
就在这时,地窖门突然被拉开了,老边牧反应迅速,双腿一蹬,钻进了草垛子。
“死了吗?”狗哥哼着问道。
“嘘!!!”老边牧用极小的气音,示意猪们噤声。
“浪蹄子!”三娃扒着地窖门,喊了半天,不见回答,又将地窖门关上了。
“她死了”老边牧细细簌簌探出头来,一边啃咬着两只猪的绳子,一边神情严肃地说:“在主人们发现之前,你们快跑!”
话音刚落,地窖门又开了!
这次,三娃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拎着镰刀,缓步走了下来。
“浪蹄子”三娃声音颤抖着喊道,“我知道你在垛子后面,告诉你,别耍花样!”
“浪蹄子?”三娃满脸狐疑,弓着身子绕过草垛,见招娣俯身趴在地上,三娃上下打量了一番,嘿嘿笑了出来。
“娘说了,只要姐夫死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他缓缓放下油灯和镰刀,脱掉了裤子,双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招娣头的后背和腰,“我娣姐儿,你就从了我吧!”
他淫笑着,在两只猪的哼唧声中,开始扒招娣的裤子,试了好几次,才意识到裤带在正面系着呢。
他搬起招娣的肩膀,将人翻了过来,借着烛光,瞧见满脸是血的招娣,正用那两只死鱼般的眼睛,盯着他!
“妈呀!”三娃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拿镰刀和蜡烛,夹着一腚沟的干草,连滚带爬地出了地窖。
二猪一狗竖着耳朵,听他在上面叫喊道:“爹!娘!出大事了!爹!娘~~”
“快走,好机会!”趁三娃出去的空当,老边牧飞速钻出草垛,叼起老八的前爪,就往地窖外面拉。
狗哥会意,当即用头顶着老八没受伤的半块儿屁股,配合着老边牧,将他拖出地窖。
“你们先去牛棚,记住,走石路,别留印!”老边牧嘱咐一句,再次冲下地窖。
狗哥将头抵在老八的腚上,充当他受伤的右后腿,踉跄着钻进了牛棚。
不一会,就听外面嘈杂起来。
“救火啊!地窖着火了!”三娃的声音透着焦急,“咳咳...姐!娣姐儿!”
“三娃!你别进去!三娃!”老农夫扯着嗓子嘶喊着,“来人....唔!”
“你要死啊!”农妇从牛棚旁快步走过,一把捂住老农夫的嘴,恶狠狠地骂道,“铁柱子还在猪圈呢!不能叫人,乡亲们一来,就露馅了...”
“咳咳!!”三娃剧烈地咳嗽着,透过牛棚,狗哥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草木灰味,“烟太大了,进不去,娘啊,我姐还在下面!救人啊!”
“闭嘴!”老农夫控住了局面,沉默半晌,说道,“儿啊,娘再给你找一个,比这小浪蹄子更好的,行不行?”
“娘...”
“听你娘说!”老农夫打断道。
“你听娘的...你听娘的...是铁柱子把你姐带进地窖的,火也是他放的!”老农妇字字铿锵,仿佛在陈述着眼见为实的真相,“然后...然后他听见咱们来了,躲进猪圈,可他喝了太多酒,一头摔在猪粪里,溺死了,听懂了吗?”
“娘...”
狗哥闻到外面飘来一股尿骚味。
啪!
三娃挨了一巴掌。
“听见了吗!”农妇恶狠狠地说,“来,你给娘说一遍,你姐和姐夫怎么死的?”
“我...我姐...”
啪!
“说啊!”农夫低吼道。
“我姐夫...喝...”三娃抽泣着,“姐夫喝大了,把我姐锁地窖了,还...还放了一把...火...呜呜呜....”
啪!
“然后呢!”
“然...然后”三娃的声音也狠了起来,“他躲到猪圈,不小心跌到猪粪里,溺...死...了!”
“对!溺死了!”农妇拍了拍三娃的后背,“好儿,好儿,娘给你找个黄花闺女,好儿,好儿...”
“树根!”外面有人喊道,“树根!你家着火了!”
“啊...啊?”老农夫慌了神,连忙回应道,“怎么了?”
“诶!先绕进屋里,再从正门出去!”老农妇拉住老农夫,低声命令道,“儿啊,你去猪圈,地上滚两圈,一会听见娘叫你,你就跑出来,懂了吗!”
三娃见老爹弓腰进了屋子,喘着粗气点头道:“娘,俺懂...懂了。”
“诶!”老农妇叫住三娃,拍了拍他的衣服,“有了,儿啊,你进猪圈滚两圈,沾上猪粪,就没烟味了!”
“哎呀,老婆子,你快来啊,地窖着火了!”老农夫焦急地声音从屋前传来。
“啊?来了来了!”老农妇快步离开牛棚,“招娣!铁柱!地窖着火了!快来啊!”
外面嘈杂起来,老边牧借着狗吠的掩护,朝牛棚喊话道:“哥俩儿躲好了,晚上一起走!”
“三娃!三娃!”老农妇扯着嗓子喊道,“地窖着火了,人都死哪去了!”
“啊啊啊啊啊!”三娃惊叫着,带着满身猪粪味儿,呱唧呱唧跑过牛棚,“娘!不好了!姐夫掉猪粪坑里,溺死了!娘!先救人啊!”
“啊?哎呀!!!”老农妇干嚎起来,“我的老天爷啊,今儿是怎么了!救铁柱!先救铁柱啊!”
一伙人火急火燎跑过牛棚,挤进猪圈里,发出一阵惊呼。
“铁柱!铁柱!”众人顾不得粪污,像在救溺水的人一般,不断捶打着铁柱的尸体,发出啪啪的声音。
“姐夫!你醒醒啊姐夫!”
“三娃,你姐呢!”村民问道。
“我姐...我姐...”三娃慌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招娣!招娣!”老农妇吼叫着,朝老伴儿挤了挤眼。
“哎呀!招娣啊!!!!”老农夫往脸上抹了两把草灰,拉起老嗓干嚎起来,“来人啊!我闺女在地窖里,来人啊!”
众人再次噔噔噔噔跑过牛棚,七嘴八舌地问着话。
“树根,招娣怎么在地窖!”
“你看清了吗!”
“树根,你说句话啊!”
张树根指着地窖,撕心裂肺地干嚎着,对于众人的提问,他只是点头,却一概不答。
不一会儿,几个大小伙子,便将一具黑乎乎的尸体拉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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