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古籍破局,锋芒对决
山洞深处的空气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尘土与焦灼。沈承业的手下如饿狼般扑来,他们大多是常年混迹黑市的亡命之徒,手中握着寒光凛凛的短刀、铁棍,甚至还有几把改装过的弩箭,眼神里满是贪婪与狠戾。苏念刚将洛神赋玉插屏护在身后的石台上,就被三个壮汉围在了中间,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在耳边炸开。
“把玉插屏交出来,饶你不死!”领头的络腮胡咧嘴狞笑,露出泛黄的牙齿,手中的短刀直指苏念的咽喉。他身后的两人一左一右包抄过来,脚步沉重地踏在碎石地上,扬起阵阵尘埃,将苏念的退路彻底封死。
苏念握紧了藏在袖口的青铜罗盘——那是祖父留下的遗物,盘面上刻满了古代机关的方位标识,此刻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面,心中的慌乱竟奇异地平复了几分。她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围的岩壁,祖父古籍中“依山为险,石动机关”的记载突然在脑海中浮现。这处山洞本就是古人开凿的藏宝之地,绝非天然形成,岩壁上那些看似杂乱的凿痕,或许正是机关的关键。
络腮胡见她迟迟不动,眼中凶光更盛,挥刀便向她肩头劈来。苏念侧身急躲,刀锋擦着她的衣袖划过,将布料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凛冽的寒气贴着皮肤掠过。她借着躲闪的力道向后退去,脚尖精准地踩在一块颜色略深的石板上——那石板与周围的岩石无缝衔接,若非古籍中记载“藏宝之地,必有异色石为机”,常人根本无从察觉。
“咔嚓”一声轻响,石板微微下沉。络腮胡三人正欲追击,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左侧岩壁上的几块巨石轰然脱落,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地面,恰好挡在三人面前。络腮胡反应极快,挥刀劈开飞溅的碎石,怒喝道:“臭丫头,你搞了什么鬼!”
苏念没有答话,目光继续在岩壁上搜寻。古籍中说“一机关启,众门呼应”,她知道这只是第一道障碍,想要真正困住这些人,必须找到主机关。她的视线落在右侧岩壁上一道不起眼的凹槽上,那凹槽呈菱形,与祖父日记中画的“锁魂槽”一模一样。她趁众人被巨石牵制的间隙,快步冲到凹槽前,将青铜罗盘嵌入其中。
罗盘与凹槽严丝合缝,嵌入的瞬间,山洞内响起一阵沉闷的齿轮转动声,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无数带着倒刺的铁栏从裂缝中迅速升起,如同一把把张开的巨网,将沈承业的手下分割成一个个孤立的小块。络腮胡被铁栏困在中间,气得暴跳如雷,挥刀疯狂砍向铁栏,却只留下一串火星,铁栏纹丝不动。
“这是玄铁打造的栏栅,凭你们的刀,砍到天亮也没用。”苏念站在安全区域,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她看着被困在铁栏中的亡命之徒,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沈承业还没出手,而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掌风突然从身后袭来。苏念心中一惊,侧身躲闪的同时,只听“嘭”的一声,刚才她站立的地方,一块岩石被硬生生击碎。沈承业不知何时已绕到她身后,身着黑色长袍,面容阴鸷,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苏丫头,倒是小看你了,苏家的机关术,你居然还没忘。”
“你害我父亲,盗卖国宝,这笔账,今日该清了。”沈亦臻的声音带着冰碴儿响起,他身形一闪,挡在苏念面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他身上的西装早已被划破数道口子,脸上沾着些许尘土,却丝毫不减其锋芒,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着沈承业。
沈承业冷笑一声,双手负在身后:“清账?沈亦臻,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和我谈清账?当年若不是你父亲处处阻拦我,我早已将这些国宝变现,沈氏集团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怨毒,“还有苏念的父亲,自不量力想要护着那些破铜烂铁,死了也是活该!”
“你找死!”沈亦臻怒喝一声,身形如箭般冲了出去。他自幼修习格斗术,加之常年健身,身手极为矫健,拳头带着破空之声砸向沈承业的面门。沈承业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伸出右手,快如闪电般扣向沈亦臻的手腕。两人的手掌在空中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股强大的力道震得沈亦臻后退半步,而沈承业也被震得手臂发麻。
“有点力气,可惜还是太嫩了。”沈承业揉了揉手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阴狠取代。他突然抬腿,膝盖狠狠顶向沈亦臻的腹部。沈亦臻弯腰躲闪,同时一记扫堂腿攻向沈承业的下盘。沈承业跃起避开,落地时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绕到沈亦臻身后,手掌化刀,劈向他的后颈。
苏念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提醒道:“小心他的肘击!”她曾在祖父的古籍中看到过沈家先祖的格斗记载,沈家人出手狠辣,尤其擅长肘击和锁喉,招招致命。
沈亦臻闻言,迅速侧身,堪堪避开沈承业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拳砸在沈承业的肋骨上。“嘭”的一声闷响,沈承业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沈亦臻不仅身手好,反应还如此之快,更没想到苏念会知晓沈家的格斗技巧。
“看来你们准备得很充分。”沈承业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眼中的狠戾更甚。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身细长,寒光闪烁,显然是一件利器。“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沈家功夫。”
软剑如灵蛇般刺向沈亦臻,剑尖直指他的心脏。沈亦臻不敢大意,双手交叉格挡,同时脚步疾退,避开剑尖的锋芒。软剑的柔韧性极强,沈承业手腕转动,剑尖突然改变方向,划向沈亦臻的手臂。沈亦臻躲闪不及,手臂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亦臻!”苏念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被困在铁栏中的亡命之徒牵制。那些人虽然被困住,但仍在疯狂地撞击铁栏,铁栏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撞开。
沈亦臻抬手擦掉手臂上的血迹,眼神却愈发坚定:“我没事。”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一旦他倒下,苏念和玉插屏都将陷入危险。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盯着沈承业手中的软剑,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破敌之策。
沈承业见状,冷笑一声,再次挥剑攻来。软剑舞动如飞,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将沈亦臻笼罩其中。沈亦臻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剑网中穿梭,不时抓住机会反击,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山洞内金属碰撞的声响、拳脚相加的闷响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膜发疼。
苏念一边留意着沈亦臻的战况,一边警惕着被困的亡命之徒。她发现铁栏的连接处有一处薄弱点,正是古籍中记载的“机关死穴”。她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石,瞄准那处薄弱点,用力砸了下去。“咔嚓”一声,铁栏的连接处应声断裂,原本被困的一个亡命之徒趁机冲了出来,挥舞着铁棍向苏念砸来。
苏念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铁棍的同时,抬脚踢在对方的膝盖上。那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苏念趁机夺过他手中的铁棍,反手一棍砸在他的后脑勺上,那人闷哼一声,昏了过去。解决掉这个人,苏念又迅速将断裂的铁栏推回原位,用碎石卡住,暂时阻止了其他人冲出来。
与此同时,沈亦臻与沈承业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沈亦臻的手臂伤口越来越深,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刺眼的血花。他的体力也在快速消耗,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沈承业抓住机会,软剑猛地刺向他的左肩,沈亦臻躲闪不及,左肩被剑尖刺穿,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沈亦臻!”苏念目眦欲裂,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抓起地上的青铜罗盘,冲向沈承业。沈承业正欲乘胜追击,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见苏念冲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反手一剑刺向苏念。
沈亦臻见状,心中大急,拼尽全身力气,扑到沈承业身上,将他死死抱住。“念儿,快走!”他嘶吼着,声音因剧痛而变得沙哑。沈承业被抱住,动弹不得,气得暴跳如雷,反手用软剑的剑柄狠狠砸在沈亦臻的背上。沈亦臻闷哼一声,却抱得更紧了。
苏念看着沈亦臻浑身是血的样子,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想起祖父古籍中记载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目光落在沈承业的手腕上。沈承业正用力挣扎,手腕上的青筋暴起,苏念抓住机会,将青铜罗盘的指针对准他的手腕,狠狠按了下去。
青铜罗盘的指针尖锐无比,沈承业吃痛,手腕一松,软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沈亦臻趁机发力,将沈承业摔倒在地,死死压在他身上。苏念立刻上前,捡起地上的软剑,架在沈承业的脖子上。
“别动!”苏念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她看着沈承业怨毒的眼神,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这个人,害死了她的父亲,破坏了两家的约定,盗卖国宝,罪无可赦。
沈承业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我不甘心!我筹划了这么多年,竟然栽在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手里!”他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沈亦臻的束缚,却只是徒劳。
沈亦臻喘着粗气,伤口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仍死死地压着沈承业,声音冰冷:“善恶终有报,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苏小姐!沈先生!我们来了!”是联盟的成员和警方赶到了。苏念和沈亦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
警方迅速控制了现场,将被困在铁栏中的亡命之徒一一抓获,沈承业也被戴上手铐,押了起来。医护人员立刻上前,为沈亦臻处理伤口。看着医护人员为沈亦臻包扎时,他疼得额头冒出冷汗,却仍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看向自己,苏念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哭什么,我没事。”沈亦臻抬手,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父亲的冤屈,很快就能昭雪了;两家的约定,我们也守住了。”
苏念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山洞内的尘埃渐渐落定,洛神赋玉插屏静静地躺在石台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这场激战,他们赢了,不仅守住了国宝,更迈出了为父平反、化解两家恩怨的关键一步。而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苏念知道,只要她和沈亦臻并肩作战,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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