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仁远:“好了,申怀安,我念你是个才子,这才与你一谈。
如今大梁内忧外患,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目前休生养息最为重要,过于偏激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申怀安:“敢问相爷,您想休生养息,敌人会给你时间吗?
匈奴迟早会再次犯边。小民觉得不如趁此机会,先行削藩稳定内部,方可无患。”
上官仁远:“你说得轻巧,如今大梁一切稳定。
此时冒然削藩,大梁百姓会怎么看待朝廷。”
申怀安:“不就是削藩名不正言不顺吗。
如果能让藩王主动跳出来,那么公义就在朝廷,那时不就光明正大了吗?”
上官仁远:“你说得轻巧,你以为藩王都是傻子。
他们目前最希望的就是各自安好,他们好暗地里发展势力。
一旦天下风云有变,他们才会跳出来。”
申怀安:“相爷,您放心,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会让藩王自己跳出来。
还请相爷回京后提前做好准备。此将回京路途遥远,祝相爷一路顺风,告辞。”
上官仁远:“等等,你把话说明白……”
还没等上官仁远说完,申怀安就已跳出车外。
他见飞鱼卫护卫车架的阵势,暗自感叹,不愧为飞鱼卫。
如此防御阵势,势均力敌之下,无人可以攻破。
他又看了看上官慕晴,嬉皮笑脸的上前调侃道:
“慕晴小姐今天很是漂亮,芳华照人,光彩夺目,实在是养眼。”
上官慕晴见申怀安如此露骨,生气道:
“申怀安,妄你还是一位才子,说话怎如此粗俗。”
申怀安:“见到漂亮的女子,总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小名申怀安祝慕晴小姐路途愉快,万事顺心。告辞。”
上官慕晴:“你……”
申怀安说完也不再理会,带着明镜和笃竹清源城行去。
此时车架内,上官仁远看着一脸通红的上官慕晴,开口道:
“怎么,申怀安惹你生气了?”
上官慕晴:“爹,那个申怀安就是一个地痞,我就不明白你为何这么看好他。”
上官仁远:“他再不好,也不能把你气成这样,我看你是看上他了。”
上官慕晴:“哎呀爹……,我是在和你说正经的,申怀安就是个大猪蹄子。”
上官仁远:“哈哈哈,慕晴,你长大了。”
上官慕晴:“爹,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申怀安一个不知礼数的乡野小民,就这么值您看重?”
上官仁远:“此子有雄才大略,而且智慧过人,只是太过激进。
假以时日必是大梁的中流砥柱,只是目前他的性子还需打磨。”
上官慕晴:“我倒时有些赞同申怀安的观点。
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一味的求稳,反而越来越不稳。
还不如乘势而为,快刀斩乱麻,如此才能一致对外。”
上官仁远:“哦,你也这么认为?看来我真是老了。
慕晴啊,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上官仁远说完对着车外的白虎道:“白虎,加紧赶路,速回京城。”
白虎:“属下领命,驾……”
……
此时申怀安已带着明镜和笃竹进到城里,出来四五天了,是该回去灵山酿酒了。
不过回家之前,先去看看酒铺,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然后可以再找沈清乾带点钱回去,这些钱关乎他以后的发展。
在经过清源府衙时,就见府衙门口就见一衣衫破烂的年轻人在此击鼓喊冤。
还有衙役阻拦此人击鼓:
“你爹的事朝廷已经定性,你喊冤也没用,速速离去,再有下次,定将不饶。”
鸣冤男子道:“我爹是冤枉的,请求见杨大人重新审理。”
衙役回道:“你爹已押往京城,不是清源府能管的。
你要喊冤就去京城,不要在这里胡闹了。”
鸣冤男子准备再去击鼓,被衙役拦回,并把他推倒在衙门口。
申怀安见后忙上前扶起男子,示意其不要再纠缠,男子这才作罢。
府衙旁边的小巷中,男子蹲在地上掩面小泣。
申怀安对着蹲地上的男子道:“这位公子,我看你打扮应是读书人。
怎么落魄成这样,有何冤屈不妨说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多谢公子 ,在下童亮,乃天德书院学子。
家父童知俊,原是平阳县令,三月前含冤入狱,这才来府衙鸣冤。”
申怀安问道:“何故入狱?”
原来童亮原是天德书院学子,其学识虽然比不上顾倾言及阮天林书院二杰。
但也算是书院拔尖的学子了。
其父童知俊平阳县令,平阳县地处清源最西面,西临潼州,南接封州。
去年秋天,平阳逢水灾,眼看即将秋收的粮食被洪水冲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奈何朝廷战事繁重,没有多余粮食赈灾。
只有清源城凑集了一些,但杯水车薪,导致百姓饿死无数。
见朝廷赈灾无望,身为平阳县令的童知俊夜不能寐。
经多次思虑后,决定挺而走险。以平阳县令名义只身去山中向当地匪患借粮。
童知俊不知和匪患达成了什么交易,匪患竟然真的向平阳送了粮食,这才解决了危机。
今年秋天,百姓上缴的税粮被童知俊扣下,送去了山上。
算是偿还了土匪的借粮,但没有多余的钱粮向朝廷上交税赋。
朝廷追问下来,将童知俊下狱。
给出的罪名是勾结匪徒,盗用朝廷税赋,罚没全部家产,立即问斩。
后平阳百姓自发联名求情,杨仲贤上书,经上官仁远周旋。
改判为打入死牢,来年秋后问斩。
其子童亮家也被抄了,书院也不能去了。
这几个月,每隔几天就在在清源府门前喊冤。
前些天府衙听说右相来了清源,怕童亮闹出什么动静,惹得相爷不快。
就把童亮关了几天,今天相爷走了,这才放他出来。
但童亮还是执意要为父亲讨个公道,所以待在衙门要见知府杨大人重审此案。
奈何此事太大,超出了清源府职能,他的案子不是清源府可以管得了的。
申怀安听完童亮的话,低头思索着。
这个是大案啊,就算放在现代,县令虽然事出有因。
但也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而且是在这个社会,没诛连族人,已算是朝廷格外开恩了。
申怀安想了一会对童亮说道:
“童公子,令尊一心为民,在下甚是敬佩。
目前令尊已关在京城,不是清源能管的,你在这里呜冤也没有用。
不如这样,你先随我回去,日后我们再想办法?”
“敢问公子您是……”童亮疑惑的问道。
“在下申怀安,如果信得过我,就先随我回去,以后再想办法。”申怀安回道。
“原来是申公子,公子大才,这几日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
如此便多谢公子收留。”童亮行了个大礼。
申怀安让明镜去街上逛逛,自己则带着童亮回到客栈。
当童亮在客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原来童亮也是一个翩翩公子,如果不是被父亲的案子所连累,以后定会前途无量。
几人退了客房,顺便去酒铺找沈清乾又收了部分货款。
当沈清乾看到申怀安身后的童亮时,神情有些不自然,心想他们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出来四五天了,申怀安也很想家。
今天沈清乾说让年前再送点酒来,以备不时之需。
看来年前还要再让人送一趟酒来清源了。
申怀安和明镜前面走着,笃竹带着童亮跟在后面。
申怀安:“去街上转了一下,情况如何?”
明镜:“平阳县去年的确是遭过灾,而且朝廷也没有拨款。
只有清源城运了一点粮过去。后来不知平阳县令哪里弄来的粮食,才解了危机。
看来童公子没有说谎。”
申怀安:“平阳匪患你知道多少?”
明镜:“关于平阳匪患只是听人说过,听说都是潼州的流寇。
平时也不打家动舍,只是商人路过时抢些物资及钱两,也不伤人。”
申怀安:“那官府就不管吗?”
明镜:“官府大部分兵力都调往了边关,就一些衙役去时,他们就往山里一躲。
而且这些流寇也不伤人,故没有进兵讨伐。这些我也是听人说的,其真正缘由还不清楚。”
看来朝廷为应对边关之患,真是举了全国之力啊。
而且再这样下去,后面的局面会越来越乱,不知道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这么多年胡人之患都没有得到缓解,究竟是战力问题还是策略问题,申怀安不由得多想了起来。
明镜:“今天一早就有人跟着,不是高手,应该就是昨天那两个人。”
申怀安:“这些究竟是何人,怎么这两天一直跟着我们?”
此时笃竹赶上来道:“后面有两人跟着,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两人。
不过他们和昨天那个黑衣人不是一伙的,要不要去打个照面?”
申怀安:“不用,先回灵山再说。”
不料申怀安刚回到家里,就被母亲揪住了耳朵,还一巴掌打在申怀安的头上。
申怀安愣着看着母亲,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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