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二愣子,你个不让人省心的。
干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弄来这么多钱。
我们申家一直本本分分做人,你可倒好,竟然做起贼来了。”
母亲柳氏的反应让申怀安甚是惊讶,没想到母亲一个乡下妇女,有如此高尚的情节。
见母亲还要打他,他立马解释道。
“娘,这是我卖酒挣的钱。孟青回来没和您说吗?”
“孟青是个老实人估计也是被你骗了,你卖酒能挣到这么多?
这些钱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道观的,不信你去问那两个道士。
我还和清源城的大商人谈了别的合作的事,除了道观的,还有定金。
娘真是做生意挣的,这些钱是拿来建酒坊和酒窖的。”
听到申怀安的解释,母亲柳氏这才放心道:
“二愣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自你大哥走后,以后家里以后就全靠你了,你可不能做坏事。”
“爹、娘,你们放心,我这些天去清源见了些世面,也明白了许多道理。
你看到我带的人回来了吗,他是我请来帮助我的。
以后我会挣很多的钱,盖好多房子,孝敬您二老。”
申怀安一番话让二老笑开了眼,自己家二愣子出息了,作为父母应该是最高兴的了。
母亲连忙在东厢房又收拾了一间屋子,让笃竹和童亮暂时住下。
明镜则还是先和申怀安挤一挤。
昭历十五年腊月二十日,多云,有风。
一早申怀安一人来到湖边的枫桦亭,有好几天没来这里了。
看着平静的青屏湖,申怀安理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
没想到只是去了清源四五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他到现在还是是想不明白,昨晚究竟是谁想要刺杀他。
不会是为了钱吧?还有今天跟在身后的两人又是哪一路的?
虽然有明镜和笃竹跟着,能一时护住他。
但总不能护一辈子,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山上的装备是时候取出来了,有了这些在手,这个时代应该足可以自保了。
正想着父亲前来寻他,让他回去吃早饭。
父亲申云帆左腿微瘸,多年的忙碌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虽然二十年前也曾为国征战沙场,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如今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不过身上仍有一股刚毅之风。
而申云帆也打量着儿子,自老大边关战死后,家里唯一指望的就是老二了。
虽然这个儿子木讷一点,总算是申家的希望。
为了增加儿子的胆量,十几天前自己亲自带着儿子上山打猎。
没想到就出了事,不过老天保佑,儿子没事。
而且自山上回来后,这个儿子竟然还学会了酿酒。
那可是好酒啊。如果儿子也做生意了,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明镜、笃竹和童亮也一并在家早饭。
家里虽然多了三口人吃饭,但父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饭间申怀安让父亲不要节省银子,如今挣了钱了。
让去城里多买些回来,以后家里还有会更多的客人。
他要在村后那片空地上,建酒窖、建房子等。
在清源时申怀安就开始在规划建房子的事了,有空还画画图纸,开年后就会动工。
刚好今天孟青又要送酒去清源,父亲的意思自己也去看看,顺便买些年货回来。
饭后父亲申云帆、孟青,还有孟青叫了几个村里的青壮等人拉着一车酒去了清源。
这是昨天就和沈清乾说好的,年前这是最后一次送酒了。
而申怀安也没有闲着,他带着明镜和笃竹来到后山。
十几天前,申怀安就是在这里遇到狼的。
树上还有狼的爪痕印,申怀安凭着记忆及当初留下的标记。
找到了当初埋武器的那颗树,几人就开始动手挖了起来。
直到看到伞包后,申怀安让明镜和笃竹两人退后。
因为这些东西太过新奇,他不想让其它人知道。
打开伞包,申怀安将狙击步枪、手枪、子弹及手雷等都装在特制的木匣子里。
木匣是他在清源城定制的,上面还刷上了桐油,另外还要了些油纸。
有了这些在身边,申怀安才觉得有安全感,这些装备在这个时代足可以自保了。
将坑填好后,申怀安背着木匣,想起当初刚穿越过来的种种,有些感叹。
特别是当晚玄清道长不仅救了自己的命,还让两个徒弟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自己何德何能,竟让道长如此关照,他寻思着年前应该去拜望一下道长。
而且明镜和笃竹也有些日子没回山了。
是该让他们回去看看了,刚想到这里。
村里有人过来寻他,看神情像是出了大事。
还没等申怀安询问,孟青跑过来说:
“怀安,不好了,申叔被土匪抓走了。”
经询问,才知道父亲一行去清源送酒时,遇到一伙土匪,不仅抢了酒,还绑走父亲。
说是要换申怀安手里酒的配方。
还特地留下孟青几人回来报信,问出了交换人质的时间和地点,申怀安有些怒气。
一辈子本本分分的人,没想到是因为申怀安而被牵连。
还是母亲看的远啊,树大招风,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上。
……
申怀安连忙赶回家里,母亲柳氏在家里哭泣,村里人都在安慰着他。
看到母亲哭泣,申怀安的怒气越来越大,同时他也在思索着如何去将父亲救回来。
这时童亮过来将申怀安拉了出来,悄悄的对他说:
“申公子,这伙土匪应该是平阳县的。”
原来这伙土匪就是平阳县原县令童知俊送粮的那伙人。
听说童知俊被抓,他们起初还没有太在意。
不料前些日子平阳来了一行陌生人到处打探他们的行踪。
土匪这才安排人下山来打听情况,消息没有探到。
却在清源见识了霸王醉的酒,这可是好酒啊。
土匪大当家的喝了霸王醉后,一发不可收拾。
觉得再喝其它的酒像喝马尿一样,提不起半点兴致。
再说有了酒的配方,他们可以自己酿造。
找个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做生意,好过天天躲在山里强。
而申怀安在清源城这几天还有些名气,打探他的行踪很是容易。
这几天跟着申怀安的那两人就是,昨天还从清源跟到灵山来了。
今天本来是带人要来村里找申怀安的,不料路上碰到正往清源送酒的父亲一行。
机缘巧合之下,绑走了父亲申云帆。
知道了土匪的来历后,申怀安这才安心了一些。
能借粮给百姓的土匪,应该不是大恶之人,他有信心能将父亲救回。
申怀安回到房中,打开木匣,取出了92式自动手枪、30发子弹和两颗手雷,其余的仍旧放在木匣中。
这些应该够了,放好木匣申怀安思索了一会就来到门外。
“胖子,高个,你们现在随我去平阳。”
申怀安朝明镜和笃竹说道。
“和你说多少回了,我叫笃竹,不叫高个。
再说土匪人多势众,就我们三人如何对付得了。”笃竹生气的说道。
这时明镜也说道:“是啊,申怀安,不如我去道观,让师父想想办法。”
申怀安:“没事,我们是去换人的,又不是去打架的。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玄清道长了。”
见申怀安如此,明镜再三劝道:
“你要考虑清楚,一旦动起手来,我二人不敢保证能护住你的安全。”
申怀安生气道:“一帮小小的土匪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成就大业。
如果你们害怕可以不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明镜:“师父没有看错你,你小子真有种。笃竹,走吧。陪这小子去平阳走一趟。”
申怀安道:“等等,带上童亮,他可能会起到作用。”
明镜疑虑的问道:“一旦有情况,我二人还不知道能否护着你。
你还带一个书生去?你是怎么想的?”
申怀安坚定道:“没事,一切听我的。现在就出发。”
安顿好母亲之后,申怀安带着童亮、明镜和笃竹向平阳出发。
此时笃竹手里还提着几瓶酒。
母亲此时更伤心了起来,老的被抓走了,小的还要去。
如果两人都回不来,那可如何是好。
申怀安也知道母亲的担忧,一番安慰之下,母亲才稍好转了一些。
他将母亲托付给孟青,一行人就向平阳出发了。
次日清晨,申怀安一行四人到达平阳与潼州交界的一处山下。
“有人跟着。”笃竹突然说道。
申怀安望了望四周,喊道:
“在下灵山村申怀安,不知是哪位英雄,还请出来一见。”
密林中缓缓走出来一人,戴着斗笠。
“是你?你为何在此?”笃竹见到来人说道。
来人缓缓走到申怀安跟前,看到申怀安腰间的玉佩,神情有些异常。
很快他便行了个礼道:“在下飞鱼卫云鸟,见过申公子。”
这是申怀安第一次见云鸟,以前云鸟都是在暗中跟随,只有笃竹和他交过手。
“你为何在此?”申怀安不解道。
“相爷回京前将我留下暗中保护你,昨日见你父亲被绑,这才跟踪到此。”云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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