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题答案的公布(丙选项,支付巨款赎回北京),在五个时空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响。猜对者欢天喜地地领取了十两白银,而更多猜错者则在失望的叹息中,将注意力投向了天幕的下一个动作。
未等众人从“赎城”的屈辱感中完全脱离,天幕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抛出了一个由第八题直接衍生出的、更为具体且震撼的问题:
【大清知识有奖问答第九题:请猜出攻入北京,迫使清廷支付巨款赎回都城的那支军队,由哪两个国家组成。】
“两个国家?!”
“六七千人的联军?”
“海外番邦,竟能联手攻我天朝京师?!”
这个问题,再次颠覆了各时空人们的认知。他们原本以为敌人或是内乱(如太平军),或是某个未知的强悍部落,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两个海外国家的联军!这意味着威胁来自更遥远、更未知的领域。
天幕很快给出了第一个提示:
【提示一:这两个国家,一个是岛国,另一个国家两面临海。】
这个提示一出,从努尔哈赤到道光,几乎所有时空的人们,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的答案都惊人地一致——
日本与朝鲜!
努尔哈赤时空:
努尔哈赤本人眼神一厉,杀气腾腾:“倭寇!还有李朝(朝鲜)!好啊!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立刻想起了万历年间日本入侵朝鲜,间接导致明朝辽东防务空虚的旧事。“倭人跨海而来尚可理解,这朝鲜……竟敢伙同倭寇犯我子孙疆土,端的不当人子!”他瞬间起了征伐朝鲜,先除掉这个“后患”的念头。皇太极、范文程等人也大多认同此判断。
顺治时空:
少年顺治和群臣也倾向于这个答案。他们对海外认知有限,日本(倭寇)的凶悍和朝鲜的“反复”(在明清之间摇摆)是他们的主要印象。“岛国自是倭寇,两面临海……朝鲜三面环海,倒也符合。”他们觉得逻辑上说得通。
康熙、乾隆时空:
这两位皇帝及其臣工,虽然接触过更多西洋传教士,知道海外并非只有日本朝鲜,但在他们的“天朝”世界观里,欧罗巴诸国仍是遥远且不足为虑的“蛮夷”。能够组织如此精锐跨海远征的,在他们看来,东亚范围内最可能的依旧是素有悍名的日本和作为属国却可能生变的朝鲜。康熙甚至开始反思对朝鲜的羁縻政策是否过于宽纵。
道光时空:
旻宁(道光)和他的大臣们,包括刚刚苏醒、惊魂未定的曾国藩,同样第一时间想到了日本和朝鲜。尽管通过鸦片贸易,他们对英国等西方国家的船坚炮利已有耳闻,但潜意识里仍难以接受西方列强会为了利益直接攻打京城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将敌人认定为“熟悉的”东亚邻国,在心理上似乎更容易接受一些。
天幕没有给众人太多猜测的时间,紧随其后抛出了第二个提示:
【提示二:那个岛国在明朝末年曾与明朝发生过一次冲突,被明朝教训后被迫认罪赔偿。而另一个国家,则是第一次与中国发生战争。】
这个提示,如同一块投入不同水深池塘的石头,在不同时空激起了不同层次的涟漪。
在努尔哈赤时空,这个提示几乎完美地印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想。
“岛国,明末冲突,认罪赔偿……这不就是倭寇吗?!”代善率先喊道,他想起了父亲努尔哈赤时常提及的、间接帮助后金崛起的万历朝鲜之役。
“没错!”阿敏也附和,“倭国被李如松他们在朝鲜打得屁滚尿流,最后可不是认怂赔款了事?”
莽古尔泰粗声道:“那另一个两面临海的,第一次跟中国打仗……不是朝鲜还能是谁?咱们现在又没打他!”
努尔哈赤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杀机:“果然如此!倭寇贼心不死,李朝(朝鲜)包藏祸心!看来本汗先行征讨李朝,断其一臂,乃是未雨绸缪!”他更加坚定了要先解决朝鲜的想法。范文程在一旁默默听着,虽然觉得“第一次与中国发生战争”这个说法用于朝鲜似乎有些微妙(毕竟历史上中原王朝与朝鲜半岛政权恩怨久矣),但基于当前的信息和汗王的判断,他也未敢多言。
然而,在顺治时空,这个提示却引发了巨大的困惑和逻辑矛盾。
顺治皇帝福临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议政王大臣们:“朝鲜?不对啊!太宗文皇帝(皇太极)时,我大清不是两次征讨朝鲜,迫其称臣纳贡了吗?这怎么能算是‘第一次与中国发生战争’?”他虽年幼,但对这段并不久远的历史还是清楚的。
洪承畴等人也纷纷点头。确实,从皇太极时代起,朝鲜就已经是大清的藩属国,双方早已兵戎相见过了。提示中明确说“另一个国家是第一次与中国发生战争”,这就直接将朝鲜排除在了选项之外!
“既非朝鲜……那这‘两面临海’之国,会是何方神圣?”顺治感到一阵茫然。他的世界观里,海外强敌除了依稀知道的“红毛夷”(荷兰等)有些船炮,似乎并无哪个“两面临海”的国家有如此实力,能打到北京城下?这个提示,动摇了他们基于东亚传统格局的认知。
这个提示在康熙、乾隆、道光时空引起的震动更为巨大。
“排除了朝鲜……”康熙帝玄烨目光锐利,他博览群书,对西洋有所了解,此刻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些模糊的国名,“两面临海……欧罗巴诸国中,似乎有此地形者……难道是弗朗机(指西班牙、葡萄牙)?还是红毛夷(荷兰)?抑或是……英圭黎(英国)?”
他意识到,敌人可能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陌生和强大。一个从未与中国交过手,却拥有能轻易击败僧格林沁铁骑、逼迫朝廷支付巨款赎城的武力的海外国家!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警惕。
乾隆皇帝弘历同样陷入了沉思。他自诩“十全老人”,对“十全武功”津津乐道,但此刻天幕揭示的敌人,完全超出了他的“武功”范畴。“第一次与中国交战……竟有如此强悍的番邦?朕当年接待英使马戛尔尼,观其虽有机巧,却亦不过如此……”他第一次对自己“天朝上国”无所不包的认知产生了些许怀疑。
道光皇帝旻宁则是忧心忡忡。他刚刚经历了鸦片战争的挫败,对英国的船坚炮利已有切肤之痛。“两面临海……英夷本土,似乎正是岛国?那另一个……难道是佛郎机(法国)?”他隐约摸到了一些边缘,但依旧难以确信,更无法理解这两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国家,为何要联手攻打大清京师。
一时间,从顺治到道光的后四个时空,都因这第二个提示而陷入了更深的思索和隐隐的不安之中。他们开始挣脱“日本-朝鲜”的思维定式,将目光投向更遥远的、未知的西方世界,试图从有限的知识中寻找那两个神秘敌手的影子。天幕的提示,正在一点点撕裂他们固有的“天下观”。真正的答案,似乎已呼之欲出,却又隔着一层薄纱,令人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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