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地回来,我做出了决定。
我向王总提交了辞职报告。
王总看到报告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他的豪华办公桌上了。
“李岩!你疯了?奖金不要了?前途不要了?就因为会了点……那种本事?”他痛心疾首,仿佛看到一棵优秀的韭菜突然自己连根拔起跑了。
“王总,”我心平气和地说,“谢谢您的栽培。但我找到了更想做的事情。”
“什么事?给人算命看风水?那能有啥前途!”
“不全是。”我笑了笑,“或许可以叫……‘现代环境与信息系统能量优化顾问’?”
王总:“……说人话。”
“就是帮人解决一些用常规方法解决不了的麻烦,比如您公司上次那种。”我解释道,“同时,我也会继续我的数据分析老本行,只是换种方式。”
最终,王总见我心意已决,也只能无奈放人(主要是怕不放人我又给他公司招来点什么)。他一边嘟囔着“可惜了”,一边还是把奖金给我结算了。
离开公司那天,我看着熟悉的格子间,心里没有太多留恋,反而充满了一种新的期待。
我在离市区不远的老城区租了个带小院子的一楼旧房子,既方便接触城市,又相对安静,适合我“修行”和接待一些不想在咖啡馆谈的“特殊客户”。
我的“工作室”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业了。没有招牌,业务范围成迷。主要靠之前帮过的人口口相传( mostly在灵界和部分被刷新三观的人类之间)。
业务果然很跨界。
今天可能帮一个创业公司调试他们那台老是死机的服务器(发现是机房角落有个不安分的“小地精”在玩电线,用一把薯片哄走了)。
明天可能帮一个老太太寻找她走失的猫(通过“询问”附近区域的流浪猫灵,成功定位)。
后天还可能接到某位金融人士的电话,焦虑地问我有没有能增强“投资直觉”的秘法(这个我严词拒绝了,表示不参与金融市场操作)。
我收费方式也很随意,看心情和对方情况,有时收钱,有时收点有趣的小东西,有时甚至只要求对方去做一件好事。
我的名字,渐渐在某些小圈子里传开。他们不叫我李大师,而是给了我一个更奇怪的绰号——“那个修电脑和找猫的”。
虽然听起来不太高大上,但我挺喜欢。
期间,我回了老家一趟,去看望刘老爷子。我把我的经历和选择告诉了他。
老爷子听完,吧嗒吧嗒抽了半天烟,最后哼了一声:“算你小子没白教!总算开了点窍!萨满的本事,不是躲在山里念旧经,是走到哪儿,就把平衡带到哪儿。城市也好,山野也好,都一样。”
他顿了顿,难得语气温和了些:“记住,你是‘桥’。连着的两头,都得站稳了。”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城市,一个深夜,我再次敲响了鼓。这一次,我不是为了寻找什么,而是试图主动与这座城市庞大的、混沌的“灵”进行更深层的沟通。
鼓声融入城市的夜噪,我的意识不断扩展,尝试去触碰那由无数梦境、情绪、欲望和信息流组成的洪流。
过程依旧艰难,城市的“灵”庞大而难以捉摸。
但就在我感到力竭时,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意念,仿佛从洪流中分离出来,回应了我。
那不是人类的意识,也不是山野精灵。它更古老,更沉静,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定力。是这座城市的地脉之灵?还是某条古老河流残存的意识?
它的意念缓慢而厚重:
“新……的……守……护……者……?”
“桥……”
“善……”
虽然只有几个模糊的字符,但却带着一种认可和接纳。
我感到一股沉静的力量缓缓流入我的身体,与我自身的力量融合。那根一直温暖着我的乌鸦羽毛,也微微发烫,仿佛在与这股力量共鸣。
我知道,我真正获得了这片土地的认可。
我不再是一个外来者,一个闯入者。
我是这座都市的一部分,是它的萨满,它的守护者,它的——桥。
睁开眼睛,窗外城市灯火通明。
我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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