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市那位重症病人的情况,在叶尘精准的施针和猛药的冲击下,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出现了决定性的好转。邪毒尽去,脉象趋于平稳,剩下的便是漫长的温养与恢复。当地医院的专家们围着最新的检查报告啧啧称奇,看向叶尘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病人家属更是千恩万谢,执意要设宴款待,并为他预订了当地最好的酒店套房,希望他再多留一日,确保万无一失。
叶尘婉拒了所有挽留。
“病人已无大碍,后续调理,诸位同道足以胜任。”他语气温和,态度却不容置疑,“家中尚有要事,需即刻返回。”
“要事”是什么,他并未明说。但当他站在病房窗前,看着窗外华灯初上、与他所念之人所在城市相同的璀璨夜景时,那份盘桓心头三日、挥之不去的牵挂,已然给出了答案。
他甚至连一顿像样的晚餐都未用,只在医院附近匆匆吃了一碗素面,便拎着那个简单的行李包,直奔高铁站,登上了最后一班返回的列车。
夜色中,列车飞驰,窗外的灯火连成模糊的光带。车厢内灯光昏暗,旅客大多昏昏欲睡。叶尘靠窗坐着,却毫无睡意。他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以及倒影后方飞速倒退的黑暗,只觉得这列车的速度,远不及他归心的速度。
三个小时的车程,变得前所未有的漫长。每一分钟,都像是在被刻意拉长。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归心似箭”这四个字的分量。那是一种无形的引力,源自城市另一端那栋亮着灯的房子,以及房子里那个让他牵挂的人。
抵达本市车站时,已是深夜。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城市的街道空旷而寂静,只有路灯孤独地伫立,将光影不断投映在车窗上。他催促着司机稍快一些,目光始终望着前方,仿佛能穿透夜色,提前看到家的轮廓。
当出租车终于停在别墅门外时,天际已经透出了一丝极淡的、黎明前的灰白。他付了车钱,拎着行李,快步走到门前,用指纹轻轻打开了锁。
屋内一片静谧,与他离开时并无不同,空气中却仿佛弥漫着一种让他心神骤然松弛下来的气息。他换了鞋,放轻脚步,本想直接上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客厅沙发方向吸引过去。
借着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他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雨霏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羊绒毯,侧躺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去的。她的长发散落在靠枕上,脸颊压着手臂,睡颜恬静,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水,和一本翻开的财经杂志。
她竟在这里等着他,等到睡着了。
叶尘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重重拂过,又像是被温热的泉水彻底浸透。连日奔波的疲惫,深夜赶路的辛劳,在这一刻,悉数化为乌有,只剩下满腔几乎要溢出来的、酸涩而甜蜜的暖流。
他轻轻放下行李,走到沙发边,蹲下身来,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安宁的画面。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或许是潜意识里一直悬着心,傅雨霏的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初醒的眸子带着几分迷蒙的水汽,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聚焦在了近在咫尺的脸上。
她先是怔了一下,似乎有些分不清是梦是醒。待看清真的是他时,那双朦胧的眼睛瞬间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确定,“不是说……明天吗?”
看着她睡眼惺忪、反应略带迟钝的可爱模样,叶尘眼底的温柔满得几乎要流淌出来。他伸出手,极轻地帮她理了理颊边凌乱的发丝,指尖感受到她肌肤温热的触感,心中那份空落感被彻底填满。
“事情办完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风尘仆仆后的沙哑,却无比清晰,“就提前回来了。”
傅雨霏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喜悦如同破晓的晨光,瞬间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看着他眼下的淡淡青黑,看着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倦色,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法言喻的安心与欢喜。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连夜赶回,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将他微凉的指尖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回来就好。”她看着他,眼中波光流转,蕴含着千言万语。
仅仅四个字,却让叶尘觉得,这一路的奔波,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窗外,天色渐明,第一缕晨光终于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悄然漫洒进来,温柔地笼罩着沙发上相互依偎的两人。分离的时光已然结束,重逢的温暖,驱散了所有疲惫与思念,只剩下彼此眼中,那清晰映出的、失而复得的安然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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