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说:完美的藏品,不仅需要精美的外观,更需要悉心的养护,以及……一颗懂得欣赏它的灵魂。
咸阳,虬龙君府。
后花园的凉亭内,清风徐来,带着一丝初春的暖意与百花的芬芳。
江昆斜倚在温润的玉石躺椅上,姿态慵懒而惬意。他身着一袭玄色镶金边的宽松长袍,墨玉般的长发随意披散,手中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葡萄,阳光透过亭檐的缝隙洒下,在他俊美无俦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神人临凡的画卷。
在他的面前,虚空中悬浮着一面巨大的水镜,镜中清晰地映照出大泽山六贤冢内,那血腥而高效的一幕幕。
从“寒蝉”一指碎“虎魄”,到田仲人头落地,分毫毕现。
“嗯,还算不错。”
江昆将手中的葡萄抛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发出了淡淡的评价。
“知道利用恐惧作为最直接的武器,也懂得用‘大义’的帽子来杀人,而不是一味地蛮干。看来,这丫头在权谋上的天赋,确实不低。”
他的语气,就像一位棋手在复盘时,对自己走出的一步妙棋感到颇为满意。
田言的表现,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惊喜。她没有因为突然获得了碾压性的力量而得意忘形,反而将其运用得恰到好处,立威、分化、栽赃、格杀,一套组合拳下来,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这柄名为“惊鲵”的剑,已经初步具备了为他执掌一方的资格。
当然,这也得益于他赐下的“刀”足够锋利。
“寒蝉”这具傀儡,是他解析了“典狱长”部分数据流后的第一个实验品。他不仅抹去了白亦非原有的灵魂印记,更以“规则”为刻刀,在其体内重新构建了能量回路。如今的“寒蝉”,不再需要依靠血液来维持力量,而是直接与天地间的寒冰之气相连,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丝法则层面的“寂灭”之力。
其实力,已稳稳踏入天人境。
用来清理一群最高不过宗师巅峰的农家堂主,确实是杀鸡用牛刀了。
不过,效率至上,不是吗?
他可没兴趣陪农家这群泥腿子玩什么合纵连横的过家家游戏。他要的,是一个统一的、绝对服从的、能为他所用的农家。
现在看来,这个目标很快就能达成。
就在江昆思索间,一阵轻盈而独特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那脚步声很奇特,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了某种玄妙的韵律之上。所过之处,小径两旁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绽放,而一些盛开得有些过分的繁花,则又奇迹般地收敛了几分,仿佛时光在它们身上发生了小小的回溯。
一念荣,一念枯。
生死轮转,尽在步履之间。
江昆嘴角微翘,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君上。”
一道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滴落玉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初获新生的羞涩,更多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虔诚与敬畏。
江昆缓缓转过头。
只见一位身着碧绿罗裙的少女,正静静地立在凉亭外。
她摘下了那张遮蔽了她十数年的木制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绝伦、不施粉黛的素雅面容。肌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画中仙子,尤其是那双曾经空洞麻木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被注入了星辰,清澈、明亮,倒映着的全是他的身影。
正是被江昆赐名“荣华”的前阴阳家少司命。
此刻的她,早已不是那个沉默、冰冷,如同人偶般的存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蓬勃的生命气息,与周围的花草树木交相辉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是大自然最钟爱的精灵。
“感觉如何?”江昆笑着问道,声音温和,像是春日里最和煦的风。
“回君上……”荣华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到了极点,“荣华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我能听到风的声音,能感受到每一株小草的呼吸,能触摸到阳光里蕴含的生命……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的……鲜活。”
她努力地组织着词汇,似乎还在适应这久违的、能够自由表达的幸福。
“我体内的力量,也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白皙的掌心向上。
随着她心念一动,一缕碧绿色的能量在她掌心汇聚,转瞬间,便凝聚成了一颗绿色的种子。种子迅速发芽、生长,抽枝、散叶,最终,开出了一朵娇艳欲p欲滴的玫瑰。
紧接着,那玫瑰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而那些飞灰,并未落地,反而重新凝聚,又变回了那颗小小的种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君上赐予的《万叶飞花流·荣枯篇》,不再是单纯的杀伐之术。”荣华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它让我理解了‘荣’与‘枯’的真意。荣,是生命的绽放;枯,是生命的沉寂。它们并非对立,而是一个完整的循环。掌控了它,便能掌控……生命本身。”
“不错,看来你悟性不差。”江昆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为荣华重塑的功法,早已脱离了阴阳家术法的范畴。他将道家的“生死之道”、医家的“生机理论”,甚至一丝自己对“规则”的理解,都融入了其中。
如今的荣华,不仅能催动植物杀人,更能以“荣”之力,为友方进行治疗,加速伤口愈合;以“枯”之力,剥夺敌人的生机,使其迅速衰老。
她,已经从一个单纯的刺客,蜕变为一个集杀伐、治疗、控制于一体的,全能的“木部护法”。
“谢君上夸奖。”荣华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动人的色彩。
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江昆身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斟满了一杯清茶。
“只是……荣华还有一事不明。”她轻声问道,“君上为何要留下农家的朱家?此人八面玲珑,心思深沉,恐非易于掌控之辈。”
她也看到了水镜中的一幕,对于江昆“留朱家,其余皆可杀”的指令,有些不解。在她看来,既然要清洗,就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江昆闻言,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一把剑,太过锋利,容易伤到自己。一个全是剑的剑鞘,也同样如此。”
他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荣华。
“田言是剑,寒蝉是刀,她们的作用是‘破’。但一个势力,光有‘破’是不够的,还需要‘立’。朱家,就是那块用来‘立’的基石。”
“他的神农堂,掌控着农家乃至天下一半的药材和粮食贸易;他的情报网,遍布七国乡野,盘根错节。杀了他,农家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留着他,田言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整个农家的资源,完美地整合到自己手中。”
江昆的语气平淡,却道出了最核心的帝王心术。
“一个聪明人,远比一个蠢货更有用。因为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更知道如何让自己的‘低头’,变得最有价值。”
他看着水镜中,朱家那堪称影帝级别的“投诚”表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看,他现在,不就在努力地,向他的新主人,展现自己的价值吗?”
荣华听得似懂非懂,但她看向江昆的眼神,却愈发地崇敬。
君上的智慧,如渊如海,远非她所能揣度。她需要做的,只是聆听,然后……遵从。
就在这时,另一道婀娜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凉亭的另一侧。
紫女身着她那标志性的紫色紧身长裙,手持一卷账簿,缓步而来。她看了一眼正在为江昆奉茶的荣华,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rle的审视,随即又恢复了那份独有的妩媚与从容。
“君上。”她微微欠身,“您要的,关于东郡‘黑石’残余势力的情报,已经整理好了。”
她将账簿递上,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荣华那娇俏的脸庞和恭顺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看来,我们沧海阁,又多了一位能干的妹妹呢。只是不知,这位妹妹除了能让花儿开了又谢,还会些什么讨君上欢心的本事?”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正宫”气场。
荣华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白皙的脸颊上,红晕更甚,有些不知所措。
江昆见状,不由失笑。
他伸手,一把将紫女揽入怀中,在她丰润的红唇上轻轻一吻,引来一声娇嗔。
“怎么?我们的大总管,这是吃醋了?”
他笑着调侃道。
“奴家哪敢。”紫女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只是怕君上的花园里,花儿太多,奴家这株‘解语花’,就显得不那么稀罕了。”
“哈哈,”江昆朗声一笑,另一只手,则轻轻握住了荣华那有些冰凉的小手,将她也拉到自己身边。
“放心,我的花园,大得很。”
他目光扫过眼前两位绝色,一位妩媚入骨,一位清丽如仙,心中升起无尽的满足感。
“每一朵花,都有其独一无二的美。而我,恰好是一位懂得欣赏所有美的……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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