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咎的嘶吼如同夜枭啼鸣,瞬间将玉熙宫变成了修罗杀场!东厂番役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们深知今夜已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刀剑出鞘,狠辣无比地扑向殿内众人,首要目标直指骆思恭和王大柱这几个“罪魁祸首”!
“护驾!保护陛下!”骆思恭又惊又怒,厉声高呼,拔刀迎上冲来的番役!他带来的锦衣卫精锐也立刻反应过来,与东厂的人厮杀在一起!
殿内空间有限,双方顿时混战成一团!刀光剑影,血花飞溅,怒吼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瞬间打破了皇宫的静谧!
嘉靖皇帝何曾见过此等阵仗?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被几名忠心太监拼死护着躲向龙椅后方。
王大柱几人更是首当其冲!两名番役狞笑着挥刀直劈而来!
“找死!”林红缨怒吼一声,熟铜棍后发先至,带着恐怖的恶风横扫而出!
“铛!咔嚓!”
绣春刀直接被砸断,那番役胸口凹陷,狂喷鲜血倒飞出去,撞翻了好几个同伙!
苏静蓉身若鬼魅,闪身避开另一把刀,指尖寒芒连闪,数枚淬毒银针精准地没入对手的眼眶、咽喉等要害,那番役一声未吭便栽倒在地,浑身抽搐。
王大柱强提精神,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把腰刀,与石磊背靠背勉力抵挡。他虽然虚弱,但前世军训和今生逃难积累的些许搏斗本能还在,加上石磊灵觉过人总能提前预警险招,两人竟暂时抵住了攻击。
但东厂人数占优,且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攻势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骆思恭和锦衣卫被更多番役缠住,一时难以援手。
赵无咎的目标非常明确!他根本不理会其他人,一双阴毒的眼睛死死锁定王大柱和骆思恭,亲自带着两名心腹高手,如同毒蛇般穿过战团,直扑过来!
“王明柱!纳命来!”赵无咎五指成爪,带着腥风直掏王大柱心窝,指尖乌黑,显然带有剧毒!
“相公小心!”苏静蓉惊呼,想要回援却被两名番役拼死缠住!
林红缨也被三四名好手围住,一时脱身不得!
眼看王大柱就要毙于爪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声低沉却仿佛能震碎灵魂的嗡鸣,猛地从王大柱怀中爆发出来!
是那柄真正的、一直被他贴身藏好的诡异钥匙!
在这极度危险和能量混乱的刺激下,它竟然再次自行激活!一股冰冷、死寂、却又庞大无比的诡异能量如同冲击波般以王大柱为中心骤然扩散!
首当其冲的赵无咎只觉得神魂剧震,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那毒爪堪堪碰到王大柱衣襟便无力地滑开,他惨叫一声,七窍中都渗出黑血,踉跄倒退,脸上满是惊骇和难以置信!
周围离得近的东厂番役和锦衣卫也如同被狂风扫过的稻草般,东倒西歪,动作瞬间迟滞,脑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尖啸!
整个混乱的战场,竟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诡异能量冲击,出现了刹那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无法理解的力量震慑住了!
王大柱自己也愣住了,他只感到怀中钥匙滚烫,那股力量虽然护住了他,却也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如同被掏空,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有一个人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嘉靖皇帝!
他本就距离稍远,又被龙椅和太监遮挡,更重要的是,他身上佩戴的皇室传承的护身宝玉在这诡异能量冲击下,发出了淡淡的微光,抵消了大部分冲击。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尤其是看到赵无咎那副凄惨诡异的模样和钥匙爆发出的恐怖邪异能量,让他瞬间相信了骆思恭和王大柱的话!
这不是什么仙法!这是彻头彻尾的、骇人听闻的邪术!魏贤和这妖道,竟真的在用这种可怕的东西算计朕?!
“反了!真的反了!”嘉靖帝的恐惧瞬间化为滔天暴怒,他猛地站起,指着赵无咎和那些东厂番役,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给朕杀!杀光这些逆贼!一个不留!!骆思恭!朕准你调动西苑所有禁军!格杀勿论!”
皇帝的金口玉言,如同最终判决!
骆思恭精神大振,怒吼道:“臣领旨!陛下有旨!诛杀逆贼!”
更多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原本守在外的锦衣卫和闻讯赶来的西苑禁军终于突破东厂阻拦,冲了进来!人数和气势瞬间逆转!
赵无咎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眼中闪过彻底的疯狂,嘶吼道:“魏公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杀!杀一个够本!”
他竟不顾伤势,再次扑向王大柱,试图做最后挣扎!
但此刻,苏静蓉和林红缨已然摆脱纠缠,同时攻到!
林红缨一棍砸飞他格挡的手臂,苏静蓉的毒针则精准地刺入他颈侧死穴!
赵无咎身体一僵,眼中疯狂凝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气绝身亡。
主将一死,剩余的东厂番役更是兵败如山倒,很快就被锦衣卫和禁军分割包围,逐一剿灭。
战斗渐渐平息,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满了尸体和伤员。
惊魂未定的太监们连忙上前收拾,将嘉靖帝护得更紧。
嘉靖帝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眼前的惨状,尤其是那枚渐渐恢复平静、却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钥匙,眼中充满了后怕和深深的厌恶。
“将此邪物!”他指着那钥匙,厉声道,“连同那妖道,一并给朕毁了!烧了!彻底毁掉!”
“陛下且慢!”王大柱强撑着开口,“此物虽邪,但或许是查明魏贤罪证的关键…”
“嗯?”嘉靖帝冰冷的目光扫向王大柱。
骆思恭连忙道:“陛下,王明柱所言有理。魏贤党羽尚未尽数擒拿,或需此物作为证据。”
嘉靖帝沉默片刻,厌恶地挥挥手:“那就先交由你看管!给朕彻查!凡是涉及此邪术者,无论涉及到谁,一律严惩不贷!”
“臣,遵旨!”骆思恭心中狂喜,知道魏贤这次彻底完了!而他,将是最大的赢家!
嘉靖帝似乎一刻也不愿在这充满血腥和邪气的地方多待,在太监的簇拥下快步离去。
骆思恭志得意满,开始指挥手下清理现场,押解俘虏(主要是玄诚道人),看向王大柱的目光也缓和了许多:“王明柱,此次你立功不小。本督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你们先回去休息,待本督处理完首尾,便还你们清白,放你们离去。”
王大柱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莫名的寒意。钥匙的突然爆发,皇帝那毫不掩饰的厌恶,都让他感到不安。他勉强拱手:“多谢都督。”
在锦衣卫的“护送”下,他们再次回到了那座诏狱小院。
消息似乎已经传开,芸娘等人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喜极而泣。
但王大柱却注意到,哑婆子独自蜷缩在角落,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浑浊的眼中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充满了更深沉的忧虑。
她张了张嘴,用那沙哑难辨的声音,极其缓慢地吐出几个字:
“……邪器…显世…大灾…将至……”
“……它们…会被…惊醒……”
她的声音很低,却被耳尖的王大柱捕捉到了。
它们? 惊醒? 大灾?
王大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难道这一切,还远未结束?这柄钥匙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连哑婆子都恐惧的秘密?
曙光微露,但笼罩在京城的迷雾,似乎更加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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