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走后,苏牧转向萧廷吩咐:“萧廷,作坊那边你要日夜盯着,锦衣卫必须里三层外三层严密守卫,再调三千甲士随时听令。”
“大王,甲士指挥权不必交给臣。”萧廷明白苏牧用意,却不愿接受。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再掌三千甲士兵权,实在不妥。
“特殊时期,行特殊之事。”苏牧不以为意,语重心长道,“神机营离不开戚继光指挥,作坊这边只能由你全权负责。给你三千甲士,不算什么。”
“臣明白了。”萧廷知苏牧决心已定,不再推辞。
“你办事,我放心。”苏牧点头勉励。
萧廷忠心可靠,只是过于恪守规矩,尤其在兵权一事上格外谨慎。对此,苏牧能够理解。
“大王,作坊守卫臣可负责,但生产事务非臣所长。”萧廷仍有顾虑。
“这方面戚继光已有安排,不必担忧。”苏牧宽慰道。
萧廷松了口气,又道:“若戚将军安排妥当,臣便安心些。只是作坊保密与安全事关重大,容臣亲自查验后再作布置,可否?”
苏牧摆了摆手:“作坊设在城外,位置隐蔽。不过……若有人存心刺探,防不胜防。”
萧廷对此并不意外,淡然说道:“大王,既然已标明是军事重地,那些人仍执意靠近,必有问题。不过,臣以为是否可再提高保密等级?”
苏牧听罢,却轻轻摇头。
他接着开口:“此事不易保密。生产火器的作坊难免存在 ** 风险,一旦出事,必会引起外人注意,届时更易引来探查。不如一开始就标明为军事重地,也好让有心之人目标明确,不至于四处窥探。”
言及此处,苏牧停顿片刻,转头看向萧廷:“况且以当前作坊的守备来看,应当无人能轻易混入。”
“即便有人试图闯入,臣亦能阻拦。”萧廷立即回应。
有人来犯并非难题,他自有应对之策。
苏牧却不似萧廷这般乐观,他心知青州境内仍潜伏着不少宵小之辈,那些人定会千方百计进行破坏。
“必有人暗中作乱。如今青州鱼龙混杂,而孤又须前往洛阳,此地便托付于你与雨化田了。邺城那边人手不足,情形亦不容乐观。文若需统筹全局,兼顾各方,实属不易。”
苏牧略作停顿,继续说道:“眼下青州缺乏合适的负责人。吕雉尚显稚嫩,难当大任,孤所能倚重的,唯有房玄龄。”
然而,房玄龄能否调来?
想到这里,苏牧语气犹豫:“只是,房玄龄是否能够前来?这仍是问题。”
萧廷对此保持沉默,这类事务他从不多言。
“凤舞,你意下如何?”
苏牧自言自语一番,转而看向于凤舞,想听听她的看法。
于凤舞并未干涉,只道:“大王,此事还请您亲自定夺。”
苏牧沉吟片刻,随即作出决定:“既然如此,便调房玄龄前来,由他负责相关事务。”
……
泰山派。
西厂大队人马进驻,这一幕令泰山派众人不禁回想起昔日武德司、侍卫司涌入的场景。
然而这一次,他们同样毫无抵抗之力。
“如今泰山派主事者是谁?”
雨化田亲临现场,环顾四周,冷声发问。
“是我。”
一名道士装扮的中年男子迈步而出,声音艰涩地答道。
雨化田目光冷冽地扫过众人,开门见山道:“本督主就不多言了。你们应当知晓眼下该作何选择——是顽抗到底,还是归顺投降?”
“愿降!”
泰山派众人未作任何抵抗,纷纷选择归顺。
眼前局势已无转圜余地,除了归降别无他选。
“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倒是明智。”见状,雨化田满意颔首。
既然泰山派未作抵抗,此事便算了结,自是再好不过。
末了,他又补充道:“只需将尔等与五岳剑派的往来交代清楚,便可保平安。”
许多事本就简单,坦诚交代便能安然无恙。
“马进良,此事由你督办,务必查个水落石出。”雨化田再三叮嘱马进良彻查此事。
“属下明白。”
马进良心领神会,当即领命。
西厂办案素来雷厉风行,处理此事自然不在话下,马进良深信必能圆满完成厂公交付的任务。
“你办事,本督主向来放心。泰山派于大王而言虽非举足轻重,却亦有其价值。行事切记把握分寸。”
雨化田深知泰山派分量不重却仍有可用之处,故嘱咐审讯时不必手软。
然亦不可过度牵连,需理性处置。
总之,既要将泰山派与五岳剑派勾结之事查清,又不可令其名存实亡。
此乃底线,绝不可逾越。
就在西厂清剿青州各地之际,吕布已率领玄甲军挥师洛阳。
吕布出发后,苏牧亦持续调度大军出征事宜。
飞凤军团正陆续集结,而神机营的部署尤为关键。
此番神机营调遣由戚继光全权负责。
至于苏牧等人出征时序,倒无需急于一时。此次亲征洛阳将调动十五万飞凤军团,另有新征召的军队——十万西凉军。
苏牧当即整编成立西凉军团,加之花木兰麾下一万五千西凉铁骑,合计十一万五千人马。
如此,飞凤军团十五万,西凉军团十万,总计二十五万大军直指洛阳。
此战,必胜无疑。
二十五万大军,实在不是个小数目。
苏牧觉得,有了这二十五万大军,再加上甲骑具装与神机营的配合,攻打洛阳这一战虽有难度,但只要调度得当,过程应当会轻松不少。
一旦战事顺利,局面自然会好转许多。
当然,大军和后勤都需陆续跟进。苏牧并未随主力部队一同行动,而是带着亲卫及五千西凉铁骑,在吕布出发三天后、大军出发两天后,才启程前往洛阳。
吕布率领的玄甲军日夜兼程,早已抵达洛阳一带。
但他谨记使命,并未直接进逼洛阳,而是潜伏在周边,不断观察局势。
粮道、各地勤王军队的路线等,都是吕布需要探查的目标。斥候经过侦察,基本已掌握情况。
吕布首先要截断的,是途经永宁县的粮道。这是当前洛阳重要的运粮路线之一,他决定先从此处下手。
摧毁永宁县的运粮据点后,下一个目标便是宜阳县的勤王军队——来自扬州的一支约六千人的部队。
这似乎是扬州最后一批支援兵力,因此被吕布盯上。
从永宁县到宜阳县,距离虽远,但凭借吕布的能耐,这点路程并不构成阻碍,他可以迅速抵达。
吕布既有胆识,也有魄力如此行动。
此时永宁县内,押运粮草的部队正在歇息。
除民夫外,约有一千名士兵押送。人数已不算少,后续还有多支部队陆续前来。
永宁县作为中转站,本身也驻有两千守军,负责护卫粮草,防止意外。
但由于无人认为会出事,守备颇为松懈,毫无紧张感。
正因如此,他们并不知道,城外已有虎狼之师暗中窥伺。
为首者,正是吕布。
“防备如此松散,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吕布十分不满,认为这些人对他太过轻视。
他身后的玄甲军静默无声,蓄势待发。
“既然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便叫你们知道后果。”吕布手握方天画戟,蓄足气势。
随即,他挥动长戟,骑着赤兔马率先冲出,大喝一声:“出击!”
三千玄甲骑兵纵马奔腾,呼啸而至。
刹那之间,黑云压城,铁蹄震地,烟尘滚滚,宛若末日降临。
“怎么回事?”
“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糟了,是骑兵,是骑兵!”
大多数人还茫然不解,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却已察觉异样,从声响判断,必是骑兵无疑。
“骑兵?这里怎么会有骑兵?”
有人仍不敢相信,低声自语。
骑兵为何来此?
实在不对劲!
就在部分人惶然无措之际,吕布已率甲骑具装杀到阵前。他一马当先,方天画戟凌空一划——
血红色十字斩破空而出,瞬间斩杀数十人。
血色弥漫,士兵们终于惊醒,意识到大敌来袭。
“敌袭!敌袭!”
凄厉的喊声撕裂天空。
整个永宁县顿时陷入混乱。
押送粮草的一千甲士反应已算迅速,但在吕布面前,仍远远不及。
转眼之间,玄甲铁骑已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尽数歼灭。
民夫们早已闻声逃散,并未受波及。
最终,士兵全数战死,民夫尽数逃离,只余粮草留在原地。
吕布望了一眼粮堆,下令:“烧了。”
战争残酷,不容仁慈,他毫不犹豫。
此时,远方传来喧嚣——永宁县驻军正匆匆赶来。
然而,即便赶来,也不过送死。
“弓箭手!”驻军将领厉声喝道。
“冲!”吕布目光冷峻,方天画戟一挥,率铁骑直冲两千甲士。
“放箭!”
守将见状急令。
顷刻间,箭雨铺天盖地射向玄甲骑兵。
吕布挥戟猛斩,三道血色月牙破空而起,拦下箭雨,更将部分箭矢反震回去。
“不好!”
“快,举盾!”守将急忙下令。
盾牌虽举,却难挡吕布劲气加持的猛攻,转眼间已有数十人倒下。
甲骑具装如潮杀至,冲击连绵不绝,配合锋利长刀,守军甲胄如薄纸般被轻易撕裂。两千甲士接连倒地,毫无招架之力。
“不可能!”守将失声惊呼,尚未回神,已被吕布盯上。
赤兔马疾驰而至,方天画戟一挥,守将瞬间身首分离,血溅当场。
“降者不杀!”吕布高喝。
然而夏军视其为杀神,无人愿降。一名校尉带头冲杀,吕布冷然迎战,率玄甲铁骑一路屠戮,直至全歼守军。
永宁县粮仓与守军皆被荡平,吕布旋即领兵转战宜阳县,目标直指六千勤王兵马。
永宁县令惊魂未定,虽不知敌军来历,却断定必为汉军所为,急遣人赴洛阳禀报,自身则紧闭县衙,严加戒备,唯恐再生变乱。
而宜阳县守军同样猝不及防,面对甲骑具装的铁蹄,结局已可预见。
因此,这批勤王的军队注定要消失了。
吕布在歼灭此地的驻军之后,将直接率军进军洛阳,给洛阳带来一场巨大的震撼,向大夏朝野宣告——汉军来了!
洛阳。
城内依旧繁华,人来人往,热闹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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