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听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听下去——总觉得,再听下去,可能会没命。
说不定,真的会死?
想到这里,侯希白几乎以为自己命不久矣,难道真的难逃死劫?
“不必多想,你不会死。”就在侯希白心绪纷乱时,苏牧制住邀月,对他开口。
“咳……汉王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小人物,汉王怎会在意?”侯希白闻言尴尬一笑,语气吞吐。
面对苏牧,他确实压力如山,不得不步步谨慎,生怕稍有差池便丢了性命。
“那也未必,说不定真就没了。”黄蓉不等苏牧接话,又插了一句。她向来爱说,此时更是话多。
侯希白只能干笑,目光却始终投向苏牧。他清楚这里能做主的不是黄蓉,而是苏牧。尽管眼下看来他不至于丧命,但苏牧之前所言,显然对师父别有意图——是动了杀心,还是另有所图?
侯希白不敢妄断,却不得不试探清楚。
“侯公子,记得转告你师父,别忘了。”苏牧未再多言,只叮嘱他尽快联系石之轩。
“汉王,其实我师父如今已不再插手天下事,您是否……”侯希白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师父的事,我略知一二。他有没有兴趣,我心里清楚。你只需告诉邪王,我等他。”苏牧摆手打断,含笑说道。
侯希白脸色更沉。
唉,此事难办。但话已至此,他唯有照办。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侯希白意识到不宜久留,立即告退。
“慢走。”苏牧微微颔首。
侯希白离去后,苏牧转向乔峰与陆小凤。二人神情肃然,严阵以待。侯希白被苏牧几句话搅得心神不宁,他们又怎能不戒备?尤其是乔峰,更担心苏牧接下来会说什么。
乔峰心中明白,苏牧若提起他的事,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他倍感压力。
“你似乎过于紧张了,是不是?”苏牧看向乔峰,轻轻一笑。
乔峰沉默不语。
面对苏牧,他确实难以轻松。
但他并未直言,只是抱拳道:“不敢,我乔峰只是……”
话到一半,却不知如何接下去。
“汉王,我们正在追捕一名大恶人,此人杀红了眼,极可能继续行凶,甚至危及乔大侠的双亲,因此我们正要赶往少室山。”
陆小凤适时开口,直接道明来意。
“大恶人?”黄蓉不禁脱口而出。
陆小凤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黄蓉立即转开了视线。
苏牧闻言轻笑:“原来如此,那确实耽误不得。眼下局势混乱,少室山也不安宁,你们路上多加小心。”
“谢汉王关怀。”陆小凤拱手道别。
待二人离去,黄蓉低声问:“陆小凤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不清楚,但他确实能力不凡。有他在,乔峰应当不至于走投无路。”苏牧摇头答道。
正说话间,怜星忽然开口:“阁下观望多时,该现身了吧?”
话音未落,她已一掌挥出,掌风凌厉,远处一棵大树应声而倒,一道身影随即跃出。
来人手持玉箫,青衣飘拂,长发飞扬。
“爹!”黄蓉脸色一变,失声唤道。
她万万没想到,竟在此地遇上了父亲。
黄药师语气冷淡:“汉王,小女承蒙照顾。只是不知,我这女儿还能不能随我回去?”
“桃花岛岛主,令千金在我这里被照料得白白胖胖,地位也不低。”苏牧并不惊讶,只是含笑说道。
“我女儿不需要什么权势,汉王不必再打她的主意,她与你不相配。”黄老邪直截了当地表明态度。
“配与不配,岂是你能断言?况且她现在不也过得挺开心?”苏牧轻摆衣袖,淡然一笑。
黄老邪握紧手中玉箫,沉声问:“汉王,你认为这样妥当吗?”
“我觉得很妥当,你又觉得哪里不妥?”苏牧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
不妥?
何处不妥?
在我看来,一切都很妥当。
黄老邪对这个回答自然不满。他行走江湖多年,何曾被人如此轻视?
当然,黄药师的怒火是真,但当他目光扫过邀月、怜星二人,以及那支披甲执锐的西凉铁骑时,又不得不冷静下来。眼前八千精兵,数千铁骑威风凛凛,纵然他心高气傲,也不认为能在移花宫两位宫主与这支精锐面前强行带走女儿。
若无移花宫二位宫主在场,黄药师或许会冒险一试。但此刻,他心知绝无可能。
若非形势所迫,他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在此客客气气地交涉?
他原本打算暗中吹奏一曲《碧海潮生》,扰乱将士心神,再趁机救走女儿。可邀月与怜星的存在,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黄药师清楚,一旦他出手,邀月必定立刻反击。而自己能否抵挡?答案不言而喻。纵然他再自负,也明白与邀月之间的差距。实力悬殊,不是逞强就能弥补的。
“爹,您别担心,女儿真的过得很好。”见父亲语塞,黄蓉连忙出来打圆场。
唉,我的爹爹呀,你女儿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吗?
在这里,我不知道多逍遥快活!
最重要的是,日子过得有趣呀!
黄蓉觉得自己过得十分惬意,根本没有半点不好。反倒是父亲一来就兴师问罪,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你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了?”黄药师闻言更是气结,没想到女儿竟帮着外人说话。
黄药师觉得这实在不妥,也无法接受。
怎么回事?
这可是他的女儿。
怎么能向着外人?这叫他如何接受?
不管别人怎么想,黄药师就是接受不了。
“爹,您怎么这样说?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黄蓉一听父亲的话,忍不住撒起娇来。
“别来这套,乖乖跟我回去,别在外面给人添乱。你懂什么?别耽误了人家的大事。”
见女儿撒娇,黄药师虽有点招架不住,还是硬起心肠要她听话。
再说,黄药师觉得女儿能帮苏牧什么?
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怎么行?
因此他一再暗示苏牧:我女儿没什么用,你就别留她了,你身边不是还有移花宫两位宫主吗?她们对你更有帮助,放过我女儿吧!
“爹,我不回去!”
黄蓉态度坚决,就是不回。
回桃花岛?
不可能。
回去有什么意思?
黄蓉觉得回去太无趣,不如留在苏牧身边长长见识,这对她更有好处,也有助于她成长。
爹怎么能不支持呢?
“女儿,爹也不傻,你说说,你留在这儿有什么用?”黄药师气得不行,却还得忍着,继续追问。
黄蓉拍拍胸口,一脸骄傲:“爹,我是汉王府的大总管,大小事都归我管,明白了吧?”
黄药师一听,忍不住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哟,跟你爹显摆起来了?大总管是吧?蓉儿,爹不跟你废话,最后问一句,走不走?”
“爹,您问多少遍都没用,我就是不走,没什么好说的。”黄蓉态度坚决,一再表明不会离开。
怎么可能走?走了多没意思。
说白了,她绝不会走,别想了。
“好吧,汉王,在下有个请求,不知您能否答应?”黄药师没办法,只好转向一直看戏的苏牧问道。
“说,孤听着。”
苏牧点头,示意黄药师但说无妨。
有事就说,听听何妨,若合适,自然会考虑。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得你先说。
总不可能你还没开口,我就得答应吧?
黄药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若不是武力手段行不通,他也不至于如此。
“汉王,在下想跟随在您身边,但请您放心,我绝不干涉任何事务,只是看着小女儿而已,不知是否可以?”
黄药师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随行,目的就是看住女儿,其他事情一概不插手。
“爹,你这是做什么?”
苏牧还没回应,黄蓉先急了。
要是爹跟着,我哪还有自由?
“怎么?不想让爹跟着?爹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大总管是怎么做事的,不行吗?”黄药师这时反倒不急,脸上带着笑意,显得很从容。
黄蓉:“……”
爹,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能不清楚?
在黄蓉看来,父亲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能让他得逞吗?
当然不能。
所以黄蓉极力阻止。
“爹,你可别乱来,你根本不适合这样。”
但黄蓉也不便多说,只能一再强调父亲不合适,同时向苏牧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确拒绝。
我爹跟着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别让他跟。
“蓉儿,这事不是你说了算,要看汉王的意思。我没什么特别要求,只想看看女儿,这不过分吧?”
黄药师十分镇定,反复申明自己只为看女儿,绝不会有任何不当举动。
“诚意是有的,这点没得说。”苏牧并不急于表态,而是先肯定了黄药师的诚意。
那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黄药师急于知道答案,不想只听肯定诚意的话,难道就不能给个准信吗?
“汉王,到底行不行?能不能给个答复?”黄药师心急如焚,顾不上太多,连连追问。
“孤就算不答应,你也会远远跟着。既然如此,你说孤答应还是不答应?”苏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说道。
“谢汉王。”
黄药师明白了。
自己可以跟随,但不能进入划定的范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怎么这样?”
黄蓉顿时傻眼,急得不行,连连追问,希望苏牧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苏牧摊手轻叹:“我都说了,这是你爹的事,我能怎么办?就算赶他走,他在附近租个房子住下来,你能如何?”
黄蓉毫不犹豫地回答:“赶走就是!”
这还用问吗?
“正常租房的怎么赶?再说了,就算不租房,他也有的是办法留下。不如让他在眼皮底下待着,不是更省事?”
苏牧觉得把黄药师放在近处看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无论黄蓉怎么反对,这事都不会改变。
黄蓉没办法,只好向怜星求助:“怜星姐姐,你怎么说?”
现在她急需支援,盼着怜星能帮自己一把。
“你问我也没有用,我帮不了你。”怜星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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