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黄蓉的同时,她也转头对邀月说:“姐姐,你说是不是?”
若真想改变局面,或许邀月出面还有可能。
但黄蓉只等来一句——
“他的做法没什么不好。”
好吧,都说好。
那事情显然就这么定了。
邀月不帮忙,黄蓉心知再争也没用,只能认了。
“汉王,不打扰了,等你攻下洛阳我再来。”黄药师不敢多留,怕女儿发作,反正目的已达到,说完就匆匆离开,一点机会也不给黄蓉。
“我爹跑得真快。”黄蓉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叹。
“这都怪你,”黄蓉觉得是苏牧的问题,“要不是你纵容,他哪会得逞?”
“我说了,他有的是办法留在附近,你能怎样?总不能打死他吧?”苏牧摊手,语气无奈。
黄药师若真用这种缠人的法子,到最后谁也拿他没办法。
黄蓉连忙说:“当然不能!”
打死是肯定不行的。
真到那一步,事情就严重了。
虽然这爹烦人得很,总在周围嗡嗡转,搅得她心神不宁,但黄蓉也不可能看着他出事。
“其实你爹翻不出什么风浪,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就放心吧。”见黄蓉垂头丧气,苏牧轻声安抚道。
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根本没必要,冷静些吧。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我还能怎么说?”
听了苏牧的话,黄蓉无可奈何,只能认了。
“放心,问题不大。”面对黄蓉的抱怨,苏牧仍是那句老话。
黄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要是我爹知道我只是个给你做饭的,他非气疯不可。”
你总说没事,可真的没事吗?我看未必。
要是被我爹知道我又采购又下厨,他肯定要暴跳如雷,那麻烦可就大了。
邀月听了,淡然回道:“就算他暴怒,又能怎样?”
在她看来,黄药师刚才没动手,之后更不可能出手,黄蓉的担心纯属多余。
怜星附和道:“姐姐说得对,你爹又不傻,知道深浅,不会乱来的。”
黄蓉翻了个白眼,反驳道:“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除了当大总管,还是个小厨娘。”
怜星不以为意:“然后呢?他难道就敢做什么了?”
黄蓉摊手:“说不准,万一他在气头上……”
怜星转头问邀月:“姐姐,你觉得可能吗?”
邀月语气随意:“他要是觉得自己扛得住,大可以试试。”
“我懂了,那就是不敢。”怜星下了结论。
黄蓉皱眉迟疑:“不会吧?我爹真会这样?没道理啊……”
苏牧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你到底是希望你爹好好活着,还是想他出事?他要是敢动手,你觉得他会有好下场吗?”
“这个嘛……”
黄蓉挠着头,一脸无可奈何。
该怎么说才好呢?
好吧,是我错了。
如果父亲真的执意要守在那儿,她实在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等等,可这事是你惹出来的,我迟早会被发现的。”黄蓉一想到这里,顿时焦躁起来。
该怎么应对呢?
总得想出个解决办法吧?
苏牧对此回应道:“采购的事不用你出面不就解决了?反正你爹进不来,最多就是你偶尔出去和他见个面、报个平安,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为了让黄蓉更安心,苏牧还特意安慰她:“再说了,熬过一段时间,你爹觉得没意思,自然就会离开的。”
“真的?”
黄蓉仍有几分不信。
但苏牧既然这么说,她也只好选择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骗你。”
苏牧语气肯定。
接着他迅速转移话题,提醒该启程了。
“眼下要紧的是赶路,不是在这闲聊其他事,明白了吗?”
黄蓉不再有异议,一扬鞭,策马向前。
“好好好,那就赶路!”
……
洛阳。
朝廷虽然尽力封锁消息,但关于汉军逼近的传闻,早已不胫而走。
就算武德司和六扇门全部出动,也阻挡不了流言四起,一切控制手段都显得徒劳。
“听说了吗?汉军大军已经到了,据说有几十万!”
“不对不对,是百万大军!要不然朝廷怎么会调这么多兵马来守?”
“没错没错,而且到时候我们还有粮吃吗?要是断粮了可怎么办?”
这类街谈巷议根本压不住,即便刚被辟谣,转眼又会出现新的传言。如今朝廷说什么百姓都不信了。
如果城外没有汉军,那为什么不让人出城?
面对这些质疑,洛阳官府采取了强硬手段:严控各条街道,谁敢散布谣言,立即抓捕。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靠着铁腕 ** ,暂时压住了 * 动,但这并未真正平息舆论,反而让私下的议论更加活跃。
更何况,不少达官贵人也在私下议论,这令武德司的甄别工作变得更加繁重。
如此一来,反而造成了一定影响。
人手调出越多,内部就越发危险。
眼下虽未爆发,隐患却已埋下,时机一到,必是致命一击。
但此时武德司和六扇门都无暇顾及这些,首要之务是稳住城内的军情。
正值洛阳城内问题频发之际,吕布终于率领三千玄甲军抵达,径直出现在洛阳城外。
“那贼子意欲何为?是在向我大夏示威?还是嘲笑我朝无能?”
得知消息,夏侯玄怒气冲冲,认为不能再容忍吕布如此猖狂,必须有所行动。
“陛下,此事……”
温体仁见状,上前欲言。
话未说完,就被夏侯玄打断。
“不必多言,朕不想听。”
此时说甚么?劝朕莫要轻举妄动?
这种话,朕听不进去。
朕只要看到敌军受挫,而不是任其耀武扬威,你可明白?
“陛下,此事还须告知大将军,听听他的意见。”见皇帝盛怒,温体仁只得改口。
若不如此,只怕自身难保。
明白事态严重,温体仁随即调整策略,但仍提出应询问大将军何人适合出战,不可直接下令,以免造成指挥混乱。
“传旨,朕不想再看吕布嚣张。传令大将军,务必出击,不得拖延!”
夏侯玄怒不可遏,再三强调必须击败吕布,挽回大夏颜面。
“遵旨,奴婢立即去办。”
面对盛怒的皇帝,金喜连声应承,表示即刻处理。
朝堂之上无人再敢发言,连温体仁进言都无效,此时不宜再触霉头,只能暂作隐忍。
金喜并未亲自前往,因需随侍皇帝左右,只得命其他宦官传旨。
而他必须留在宫中待命,更要保护皇上安危,不可擅离。
此时,武士彟正立于城门楼,身旁簇拥着一众高级将领,太子夏侯英亦在身侧。
尽管武士彟曾劝太子,千金之躯不必亲临前线,但夏侯英执意前来,只为借此机会树立威望。
若不把握时机露面立功,那些骄兵悍将又怎会心服?
皇叔身边高手如云,又有何可惧?
“陛下既有旨意,此战必不可免,何人愿往?”
武士彟接到消息,并不迟疑,当即环视众人问道。
谁愿领兵出战?可有人主动请缨?
片刻沉寂后,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大将军,末将愿往。”
“黄洪杰,你愿出战?”武士彟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沉声问道。
“末将只需三千铁骑足矣。”黄洪杰语气笃定,显得信心十足。
安云天与公孙琦等人闻言,暗自摇头,只道此人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
永王夏侯威曾亲眼见识过吕布之勇与玄甲军之锐,忍不住开口劝阻:“黄将军且慢,敌军不可轻敌,三千骑兵恐难取胜,至少需上万铁骑。”
“上万?”黄洪杰顿时起身,“殿下,末将无需如此多人马。”
带万骑出战?他心中不以为然,那样岂不惹敌将耻笑?
“不必多说,拨你六千骑兵,务必击退敌将。”武士彟挥手决断,既免轻敌之险,也不至过分兴师。
“末将领命。”
黄洪杰不再多言,转身点兵出城。
城门一开,六千铁骑如潮涌出,直奔吕布军阵而去。
“敌将速速下马受降,尚可饶你不死!”黄洪杰一马当先,扬声劝降。
城上众将中,未曾见过吕布威风者,只觉此言理所当然;而永王夏侯威与安云天等人,却已暗自叹息。
这人究竟是何等胆量,才敢如此口出狂言?
见黄洪杰气势如虹,永王与安云天等人只是摇头,仿佛已预见他人头落地的结局。
“无知小儿,自寻死路!”
吕布本漫不经心,闻此言顿时大怒,厉声喝骂。
语毕,他纵赤兔马疾驰而出,身后三千玄甲铁骑如影随形,直冲敌阵。
“哈哈,自寻死路的是你!”
黄洪杰狂妄至极,丝毫不将吕布放在眼里,提起长枪便冲上前去。
吕布只是挥戟一斩,血色十字光芒闪过,直逼黄洪杰。对方横枪格挡,却难敌其威。
“不可能……我怎么会……”
黄洪杰面色惨白,嘴边溢血,低声呢喃。
怎么可能?
仅一招,我便败了?
不,我绝不能认输!
他强忍内伤,咬牙再战。长枪舞动之间,看似有章法,实则难敌吕布。
吕布单手持戟,游刃有余,如戏顽童般将黄洪杰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皇叔,黄将军似乎不是对手?”
城墙上,夏侯英初次观战,也看出黄洪杰力有不逮,低声询问夏侯威。
何止不是对手?
根本是被碾压。
夏侯威心知如此,却不愿明说,只道:“敌将实力不凡,黄将军暂处下风。胜负尚未可知,且观战吧。”
他暗自思量:若直言黄洪杰不自量力,必会得罪京中武将一派。眼下局势复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夏侯英听出皇叔言不由衷,也不点破。眼下战局如何,一目了然。
另一边,武士彟眉头紧锁。
黄洪杰不敌,他并不意外;但六千铁骑与玄甲军交锋竟处于下风,却令他心头沉重。
虽为甲骑具装,但这支骑兵本也不弱,为何战损如此悬殊?
“敌军甲骑确实难缠,好在人数有限。”武士彟低声自语,脸色凝重。
若对方再多几千铁骑,此战又将如何?
“要是镇北侯能回来,局势就不同了。”听见武士彟的话,夏侯英忍不住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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