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镇北侯带着西北军的甲骑具装回来,又怎会畏惧敌军的这支甲骑?
武士彟转头望向太子夏侯英,含笑说道:“太子殿下,镇北侯无法抽身回来,西北凉州离不开他坐镇。再说,洛阳有百万大军驻扎,实在不必太过忧心。”
洛阳百万大军在此,何须过分担忧。
至于这话是否只为安抚人心,倒不必深究,听着便是。
夏侯英听着这番老生常谈,也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眼下敌军仅三千先锋就有这般声势,等到主力一到,局势又会怎样?
黄洪杰已死于吕布之手,六千铁骑折损大半,仅剩不足四千人。
仅仅一轮交锋,便损失两千人。
“一次交手就让敌军气焰更盛,这样的战果,陛下怎会满意?”武士彟扫视身后一众武将,面色沉了下来。
这样的结果,要如何向皇上禀报?
你们说说看!
“大将军,不如再战?”
片刻安静后,有人站出来提议。
若结果不如意,那就继续打下去。
“那么,谁愿出战?”武士彟不多废话,直接问道。
光说无用,得看谁有实际行动。
“大将军,末将愿往。”京中武官之中,名为余武元的将领迈步而出,沉声应道。
武士彟看他一眼,眉头微蹙:“余将军,你真有把握?”
不是我对你存疑,而是眼下这局面……
唉,你究竟行不行?
“大将军请放心,末将必当全力以赴。”余武元再次保证,绝不敢轻率败退。
但愿不是空话,而是真能做到。
武士彟紧锁眉头,并未全然相信。
但事到如今,除了派他出战,也别无他法。
“再带五千重甲步兵,作为主力;那四千骑兵为辅,协助剿灭这支敌军甲骑!”
很快,武士彟做出部署,调遣重甲步军出击,骑兵从旁策应。
“末将遵命。”
余武元领命,匆匆带人离去。
“皇叔,这次结果会如何?”夏侯英望着余武元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又问夏侯威,想听听这位皇叔有何见解。
夏侯威面露苦笑,心中暗想自己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但既然太子一再追问,总得给出个说法。
“殿下,战况唯有真正交锋才能知晓。不过请相信大夏军队的实力,不必过于忧虑。”
——说到底,不打一场,怎知胜负如何?
唯有实战,才是检验结果的唯一途径。
夏侯英闻言,也不多言,只点头道:“那就静观其变吧。”
此时,余武元已领兵出城。
五千重甲步兵稳步推进,骑兵紧随其后,借步兵为屏障,向吕布阵营逼近。
“又来送死了。”
吕布望着那支重甲部队,眼中毫无惧意,反倒战意更盛。
重甲步兵虽能克制骑兵,他却毫无退缩之意,只觉冲锋破阵正是己之所长。
不冲,更待何时?
吕布率甲骑具装发起冲锋的同时,余武元亦不敢掉以轻心,沉着指挥全军。
正如他先前所说——此战必当全力以赴。
“立盾,放箭!”
五千重甲步兵阵型严整,首排士兵高举盾牌,次排长枪前指,后方弓手箭如雨下,直扑吕布方向。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将飞矢纷纷击落。甲骑具装浑然不惧寻常箭矢,流箭射中铠面,也不过应声弹开。
偶有箭矢射中关节缝隙,影响却也有限。
要想阻挡甲骑具装,终究得靠重甲步兵结阵硬抗。重甲对重甲,步兵固守,骑兵强攻,胜败在此一举。
吕布面对长枪坚盾毫无退缩,画戟一挥,前排守军应声而溃。
后方玄甲军见机突进,展开冲杀。
余武元虽迅速调整阵型,竭力封堵玄甲军冲锋路线,却仍难跟上甲骑具装的速度。加之吕布勇猛无匹,更有“飞将”之威加持,岂是轻易能够拦阻?
要说阻拦吕布……
那是能挡得住的吗?
蓝不清楚,根本挡不住。
吕布太过勇猛,而且是大范围攻击,威力惊人。
余武元看着士兵接连倒下,明白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必须主动出击,才能打压吕布的嚣张气焰。
“敌军的冲击力真强,这就是甲骑具装的威力吗?”夏侯英低声自语,他终于见识到重甲骑兵的厉害。
当然,关键不只在甲骑具装,更在吕布的可怕实力。
吕布之威,究竟有多恐怖?
夏侯英现在亲眼目睹。
这样的人才,怎么会屈居于一介武夫之下?
我才是天命所归,怎么也该投靠我吧?
“太子殿下,别急,现在正是精彩时刻,再等等看就明白了。”夏侯威虽然不太懂,却知道不能一味吹捧对方,也该肯定一下自己人。
而余武元的表现,算是中规中矩。
如果玄甲军领头的不是吕布,很可能已重创敌军的甲骑具装。
但可惜……唉,偏偏领头的就是吕布,这就难办了,不能怪余武元,只能说敌军人才济济,确实非同一般。
夏侯英笑了笑,淡淡说:“没错,皇叔说得对。”
无论如何,还得继续看下去。
看下去,才能知道结果。
武士彟这边眉头紧锁,没想到连重甲步兵出击也挡不住。
若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投入更多兵力?
况且,吕布这个点,只能让超凡境武者出手,也就是以永王为首的高手。趁敌军主力未到,或许可以一试。
但若敌军主力来了,就不好说了。
所以得……
“永王殿下,不知您能否出手,拖住吕布?”想到这里,武士彟直接问道,显然希望夏侯威出战。
“大将军,你要我出手?”夏侯威愣了一下,随即问道。
“是的,永王殿下,拖住吕布就靠您了。”武士彟肯定地点头回答。
我就是希望永王您出手,拖住吕布。
有您相助,相信没了吕布这等大将率领,剿灭敌军的甲骑具装会相对轻松一些。
“既然大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便出手吧。”夏侯威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表示自己会出手。
皇帝派他前来,本就是为了应对敌军中的高手,因此大将军既已下令,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夏侯威纵身跃下城墙,身形疾速朝着正在阵中肆虐的吕布掠去。
人未至,掌风已至,雄浑的掌劲呼啸而来。
吕布不得不放弃 ** 余武元,转而迎战夏侯威。趁此间隙,死里逃生的余武元急忙翻身上马,收拢残部,继续与甲骑具装周旋。
失去吕布的率领,甲骑具装威力大减,伤亡随之加重。
吕布虽不惧夏侯威,但对方也非易与之辈,一时之间难以拿下。他心系玄甲军安危,一边交手,一边留意战局变化。
眼见玄甲军陷入苦战,吕布心中愈发焦急,只想尽快解决夏侯威,减少将士伤亡。至今已折损一二百人,对玄甲军而言,已是相当惨重。
就在两人缠斗不下之际,玄甲军逐渐被重甲步兵合围。远处马蹄声隆隆响起,汉军的援兵赶到了。
烟尘之中,数千银甲骑兵赫然现身,正是飞凤军团的银甲铁骑。
城墙上,武士彟与夏侯英等人远远望见这一幕,更看见银甲骑兵后方密密麻麻的大军——敌军主力已至。
夏侯英低声问道:“大将军,那是敌军主力吗?”
武士彟神色凝重,缓缓点头:“应是无疑。”
战局顿时逆转。银甲骑兵与玄甲军汇合,反将夏军铁骑与重甲步兵步步逼退。余武元见势不利,急忙率残部撤退。
夏侯威亦不敢恋战,虚晃一招,抽身疾退。
吕布并未追击,冷眼任其离去。
此刻追击绝非明智之举,若贸然行动恐怕难以占得便宜,因此吕布克制住了冲动,并未选择继续前进。
关键在于主力部队已经抵达,吕布心知不能再恣意妄为,否则大王那边恐怕会有意见。
只是吕布并不知晓,来的并非苏牧,而是于凤舞。
是她率领主力部队先行赶到了洛阳。
“吕将军,战况如何?”
见到吕布时,于凤舞率先询问情况。
吕布回答道:“敌军之中高手众多,士兵素质优良,战斗力颇为强劲,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这是根据方才交手所得出的判断。
“精锐部队自然是有,但这并非问题所在,我们并不畏惧。”于凤舞摆了摆手,神情显得从容。
在她看来,敌军的精锐并不足为虑,如今汉军手握制胜法宝,若夏军精锐尽数集结于洛阳,反倒是好事一桩。
然而根据情报显示,洛阳虽有不少精锐部队,但诸如西北的镇北侯、南疆的平南侯、镇南王等均未返回。
这说明大夏的精锐虽在洛阳,仍有几支重要部队尚未抵达,从这一点来看,确实令人遗憾。
在于凤舞心中,这确实是可惜了。
吕布未见苏牧身影,便开口问道:“大王尚未抵达吗?”
“大王稍后便到,如今先安营扎寨,待大王到来后再作定夺。”于凤舞并未急于攻城,而是要等苏牧抵达后再议。
她并未下令立即攻城,而是决定等苏牧抵达后再做打算。
……
此时皇宫之中,消息传来,夏侯玄再度勃然大怒。
为何会如此?
出城作战不仅失利,敌军主力竟已兵临城下?
尤其得知敌军主力抵达,己方军队便仓皇撤退,夏侯玄更是怒不可遏。
“这便是朝廷的兵马吗?”
“你们来告诉朕,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夏侯玄本不愿如此,但眼下看来不发泄不满已不行,若再不表态,只怕更多荒唐事将接踵而至。
“陛下,请息怒!”
温体仁见状,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
眼下这般情形,若自己再不发言,恐怕真要难以收拾。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真未料到你们竟如此荒唐?朝廷供养你们,就是让你们来贻笑大方的?”
“陛下,胜负尚未成定局,要知道大战才刚拉开序幕,一切皆有可能。”丞相温体仁只得一再劝慰。
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必须稳住局面。
“你的意思朕不明白吗?可如今朕的体面、大夏的威仪,哪里能不顾及?”
夏侯玄自然心知肚明,然而望着城下敌军的嚣张气焰,己方却无力还击,连出城迎战都落了下风,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总而言之,夏侯玄心头憋闷,极其憋闷。
“陛下,臣以为,一时挫败无妨,只要最终能赢,一切都不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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