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校场的太阳刚爬过墙头,晒得地面发烫。
五百沂州降兵和七百禁军降兵,密密麻麻站在校场中央,有的低着头搓手,有的抬头往高台上瞟——宋江正站在那里,手里握着腰刀,目光扫过人群。
“弟兄们!”宋江的声音透过风传得很远,“你们之前是官军也好,是州府兵也罢,到了梁山,就都是一家人。”
他顿了顿,指了指校场东侧的粮车:“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愿留下的,跟梁山弟兄同等待遇,有粮吃、有衣穿,打仗缴获的东西按劳分;愿走的,到那边领三斗粮当路费,往后各走各的,梁山绝不拦着。”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小声议论。一个禁军降兵往前挪了挪,拱手问:“宋头领,我们要是留下,真能跟老弟兄一样?不会被区别对待?”
“当然不会。”宋江笑了笑,“梁山只看本事,不看出身。你要是能打仗,往后立了功,照样能当头领。”
没一会儿,降兵们就分好了队——七百禁军降兵里,六百个选择留下;五百沂州降兵全留了下来,没人愿意走。
宋江让人把愿意走的降兵送走,转头对林冲说:“这些新弟兄就交给你了,好好训练,教他们梁山的规矩,尤其是军纪,不能犯。”
林冲拱手应下:“寨主放心,我定让他们守规矩。”
接下来的几天,林冲每天带着新降兵训练。清晨练扎马步,中午练长枪,傍晚教军纪——可刚练了两天,就出了岔子。
这天傍晚,林冲刚解散队伍,就见一个老妇人哭着跑到校场,手里攥着个破篮子:“林头领!您要为我做主啊!有两个兵卒抢了我的鸡,还把我推倒了!”
林冲心里一沉,赶紧跟着老妇人往她家走。到了巷口,就见两个禁军降兵正蹲在墙根,手里拎着只活鸡,旁边还放着个酒壶。
“你们在干什么!”林冲大喝一声,手里的长枪往地上一戳,震得尘土飞扬。
那两个降兵吓了一跳,手里的鸡掉在地上,慌忙站起来:“林头领……我们就是……就是想改善改善伙食。”
“改善伙食?”林冲冷笑一声,指了指旁边的老妇人,“抢百姓的东西,还推人,这就是你们的规矩?梁山的规矩里,第一条就是不许欺负百姓,你们忘了?”
两个降兵低下头,不敢说话。
“给老妇人道歉,把鸡还回去,再赔偿她两斗粮。”林冲的声音冷得像冰,“然后去校场跪到明天天亮,好好反省!要是再犯,直接逐出梁山!”
两个降兵赶紧照做,给老妇人磕了头,又去粮库领了粮送来。老妇人见他们认错,也不再哭,对着林冲道谢:“多谢林头领,您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
这事很快传遍了降兵队伍,往后再也没人敢犯军纪,训练也越来越认真。
这天上午,李四突然慌慌张张跑到校场,找到正在看训练的宋江。
“寨主!不好了!”李四喘着气,手里的账本都歪了,“济州西南的黑风寨,昨天夜里抢了三户百姓!把粮袋都扛走了,还把一个老汉打伤了,现在百姓都不敢出门了!”
宋江皱起眉:“黑风寨?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是附近山里的土匪,有几十个人,平时就抢过路的商客,这次不知道怎么敢抢百姓了。”李四急得直跺脚,“那几户百姓哭得不行,说要是梁山不管,他们就只能逃去别的地方了。”
宋江转身往州衙走,一边走一边喊:“燕顺!你过来!”
燕顺正带着弟兄练刀,听见喊声赶紧跑过来:“寨主,找我有事?”
“你带五十个弟兄,去黑风寨剿匪。”宋江停下脚步,盯着燕顺的眼睛,“记住,只杀匪首,胁从不问。那些土匪要是愿意投降,就带回来编入后勤队;要是反抗,再动手不迟。还有,把抢来的粮和牲畜,都还给百姓。”
燕顺拱手应道:“放心寨主!我保证办妥!”
当天下午,燕顺就带着五十个弟兄,往黑风寨赶。黑风寨在半山腰,寨门是用木头做的,上面挂着个“黑风寨”的破旗。
燕顺让弟兄们在寨门外等着,自己走上前,对着寨门喊:“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梁山燕顺,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开门,把抢来的东西还回去,不然我们就攻进去了!”
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拎着大刀走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土匪。汉子正是黑风寨匪首周黑虎,他往燕顺身上扫了一眼,冷笑:“梁山的人?也敢管老子的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周黑虎,别给脸不要脸。”燕顺拔出刀,刀身闪着冷光,“你抢百姓的粮,伤百姓的人,今天这事,梁山管定了!识相的就把东西还回去,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
周黑虎骂了句“废话”,举着大刀就冲过来。燕顺也不含糊,侧身躲开,手里的刀对着周黑虎的胳膊砍过去。
“噗嗤”一声,周黑虎的胳膊被砍中,鲜血瞬间流出来。他疼得大叫,手里的刀掉在地上,转身想跑。
燕顺哪会给他机会,上前一步,刀光一闪,周黑虎的脑袋就滚落在地。
身后的土匪见匪首死了,吓得腿都软了,纷纷扔下兵器,跪在地上喊:“我们投降!我们再也不敢抢了!”
燕顺让人把土匪绑起来,自己带着几个弟兄进寨,把抢来的粮袋、牲畜都搬出来,又让人去通知被抢的百姓来领。
第二天一早,那三户百姓就推着小车来了。看到粮袋和牲畜,老妇人拉着燕顺的手,眼泪都流了出来:“多谢燕头领!多谢梁山!你们真是为民做主的好队伍!”
当天下午,那几户百姓还凑钱做了面锦旗,送到州衙,上面写着“梁山为民,恩重如山”。宋江看着锦旗,笑着对吴用说:“民心这东西,得一点点攒,咱们没白忙活。”
接下来的几天,宋江让人在济州、高唐州、沂州的城门口、街头巷尾,都贴上了“保甲令”。
告示上写着:每十户为一甲,选一个品行端正的甲长,负责登记户籍、上报治安;要是遇到土匪或者坏人,甲长可以带百姓一起反抗,事后梁山会给奖励。
李四还带着人,在各州的粮库外搭了棚子,给缺粮的百姓发救济粮。每天天不亮,粮库外就排起长队,百姓们捧着粮袋,脸上满是笑容。
这天傍晚,宋江正在州衙看保甲令的登记册,一个探子突然跑进来,脸色有些凝重:“寨主!莱州和登州那边,派了人来济州,说是想‘拜访’您,现在已经到城外了。”
宋江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探子:“他们带了多少人?来的是什么身份?”
“就带了十个随从,来的是两个州府的通判。”探子回答,“他们说只是来看看,没别的意思,可我总觉得,他们不像只是来拜访的。”
宋江放下笔,走到窗边,望着城外的方向。
莱州和登州一直没归顺梁山,现在突然派人来拜访,是真的想归顺,还是来探虚实的?
要是他们心怀不轨,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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