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凌晨三点十五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值班室电话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沉闷的雨夜。李默揉着惺忪的睡眼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警察……警察吗?杀人了……快来……”
“冷静点,先生。请说清楚你的位置和具体情况。”李默的声音瞬间清醒,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立刻捕捉到了对方语气里的恐惧。
“我在……在临江路19号,‘静语书斋’……老板死了……就在书房里……”
挂掉电话,李默迅速召集队员。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警车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车窗外的江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中,霓虹灯的光晕在雨幕里晕染开来,给这座城市平添了几分诡异。
“静语书斋?”开车的老刑警王涛咂咂嘴,“那地方我知道,老板叫陈默,是个出了名的书痴,据说收藏了不少珍本古籍。”
“和我同名?”李默挑了挑眉,“有点意思。”
警车在临江路19号停下。这是一栋临街的两层小楼,门头挂着“静语书斋”的木质牌匾,在雨夜中显得有些萧索。门口已经围了几个邻居,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看到警车到来,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报案人是书斋的店员,一个名叫林小雨的年轻女孩,此刻正蜷缩在门口的台阶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李警官……”看到穿着警服的李默,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我……我刚才来开门准备营业,发现书房的门没锁,推门进去就看到……看到陈先生趴在书桌上,浑身是血……”
李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慢慢说。你最后一次见到陈先生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大概八点左右,我下班的时候,陈先生说要在书房整理新到的一批古籍,让我先走。”林小雨努力平复着情绪,“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开门了,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门没锁,觉得有点奇怪,就推门进来了……”
法医和技术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书房在二楼,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陈默趴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背部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浸透了他的白色衬衫,在桌面上洇开一大片暗红。书桌上散落着几本古籍,旁边的台灯还亮着,光线昏暗,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李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走近书桌。陈默的姿势很奇怪,右手向前伸着,手指似乎指向桌角的一个空位,那里只有一道浅浅的方形印记,像是原本放着什么东西。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是背部的刀伤,一刀毙命。”法医走过来低声说道,“没有挣扎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趁其不备从背后袭击。”
“熟人作案……”李默点点头,目光扫过书房。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旧书特有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窗户是从内部锁死的,没有撬动的痕迹,说明凶手很可能是从正门进入,或者本身就有书斋的钥匙。
“王哥,”李默对王涛说,“查一下陈默的社会关系,特别是最近和谁有过接触,有没有什么仇家。”
“好嘞。”王涛应声而去。
李默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那道方形印记上。“这里原来放着什么?”他问站在门口的林小雨。
林小雨探头看了一眼,迟疑道:“好像是……是一本线装书,深蓝色封皮的,具体是什么书我不太清楚,陈先生很宝贝它,平时都锁在保险柜里,昨天下午才拿出来放在书桌上的。”
“保险柜?”李默眼睛一亮,“在哪里?”
“在那边的柜子里。”林小雨指向墙角的一个立式书柜。李默走过去,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型保险柜,柜门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
“看来凶手的目标很明确。”李默若有所思,“他不是随机作案,而是冲着那本深蓝色封皮的古籍来的。”
技术人员在书桌上提取到了几枚模糊的指纹,在门把手和保险柜上也发现了同样的指纹,应该是凶手留下的。水果刀的刀柄上没有指纹,显然被凶手仔细擦拭过。
“李队,发现这个。”一个技术人员递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银色的袖扣,“在书桌底下找到的。”
李默接过证物袋,袖扣的样式很别致,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Z”字。“这不是陈默的吧?”他问林小雨。
林小雨摇摇头:“陈先生从不戴袖扣。”
“看来是凶手留下的。”李默把证物袋交给技术人员,“查一下这个袖扣的来源。”
窗外的雨还在下,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默看着趴在桌上的陈默,又看了看那个空空的保险柜和桌角的方形印记,陷入了沉思。凶手是谁?他为什么要杀陈默?那本失踪的古籍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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