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安的书房位于二楼的东侧,当你轻轻推开那扇略显古朴的门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整面墙的书架。这些书架高大而庄重,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线装书籍,每一本都显得年代久远,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和知识的积累。
走进书房,一股浓重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这股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甚至压过了原本可能存在的霉味。檀香的味道让人感到宁静和安心,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世界。
书桌位于房间的中央,它是由整块紫檀木制成的,色泽深沉,质地坚硬。桌面上摆放着一盏尚未燃尽的油灯,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给整个书房增添了一丝古朴的氛围。
在书桌的旁边,一本摊开的《周易》格外引人注目。书页上用朱砂画出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看起来既神秘又复杂,与林砚之在库房里见过的那本线装书上的符号竟然一模一样。
“先生死的时候,就趴在这张桌子底下。”陈管家指着书桌的阴影处,“手里攥着的,就是您在库房里找到的那本线装书。”
林砚之缓缓地走到书桌前,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仿佛对即将看到的景象有所预感。当他终于站定在书桌前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弯下腰,将目光投向了桌底。
桌底的光线有些昏暗,但林砚之的眼睛很快适应了这种环境。他的视线首先被地板上的一块深色印记吸引住了,那印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林砚之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凑近那块印记,仔细观察着它的形状和颜色。印记的边缘有些模糊,似乎是被人用力擦拭过,但仍能看出它原本的形状。林砚之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不禁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在印记的旁边,还散落着几片撕碎的宣纸。这些宣纸原本应该是完整的,但现在却被撕成了碎片,仿佛是被人愤怒地撕碎的。林砚之捡起其中一片,上面还能看出一些残留的墨迹,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似乎是一幅画的一角。
林砚之凝视着那片宣纸,试图从残留的墨迹中拼凑出这幅画的全貌。然而,由于碎片太小,他只能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线条和色块,无法确定这幅画到底是什么内容。但从这些残留的墨迹中,他能感觉到这幅画应该是一幅很重要的作品。
“表舅为什么要藏着沈清如的自画像?”她问。
陈管家从书架最顶层取下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些泛黄的信纸。
“这是清如小姐失踪前写的信,先生一直锁在保险柜里,直到他过世,我才敢拿出来。”
林砚之拿起信纸,借着台灯的光看——字迹娟秀,却透着股慌乱:
“爹又在书房待了整夜,我听见里面有女人哭,他说那是画里的声音。”
“今天在库房看见幅画,画上的女人没有眼睛,爹说那是前朝的古画,可我总觉得她在看我。”
“他们说要挖我的眼睛,装到画里去,爹说这样我就能永远陪着他了……”
最后一封信只写了一半,墨迹被泪水晕开,模糊不清。
林砚之的手止不住地抖。难道沈啸安不是沈清如的亲生父亲?或者说,他对女儿有着某种变态的执念?
“先生年轻时受过刺激。”陈管家叹了口气,“清如小姐的母亲生她时难产死了,先生总说,女儿的眼睛像她母亲。后来清如小姐到了婚嫁的年纪,先生舍不得她走,就……”
就把她藏在了阁楼里?林砚之不敢想下去。
“那幅自画像,其实是先生画的。”陈管家继续说,“清如小姐失踪后,先生把自己关在书房三个月,画了那幅画,还说清如没走,就住在画里。”
林砚之忽然想起那幅画里的眼睛——是沈啸安后来用朱砂点上去的?他是想让女儿“看着”他?
“夜里的哭声,还有阁楼的白影……”她问。
“是先生请的法师做的法事。”陈管家的声音压得很低,“法师说,先生执念太深,把清如小姐的魂魄锁在了画里,要想让她安息,就得把画烧了。可先生舍不得,反而在画里下了咒,说要让清如永远陪着他。”
林砚之只觉得脊背发凉。沈啸安不是突发恶疾去世的,他是被自己下的咒反噬了?
当晚,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林砚之却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毫无睡意。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些画面如电影般在他眼前循环播放,让他心烦意乱。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如银色的丝线般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道细长的影子。这道影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有一个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林砚之。
林砚之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的神经也变得异常敏感。他凝视着那道影子,试图分辨出它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是自己的幻觉。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那道影子都一动不动,宛如一个幽灵般伫立在那里。
她想起沈清如信里的话:“他们说要挖我的眼睛,装到画里去。”
“他们”是谁?难道除了沈啸安,还有别人?
忽然,楼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林砚之披衣下床,抓起台灯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就听见陈管家的声音,带着哭腔:“先生……您饶了我吧……那画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林砚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悄悄推开条门缝往下看——
正厅的西洋钟前,站着道黑影,背对着她,身形佝偻,像是沈啸安的轮廓。陈管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得青石板“砰砰”响。
“画……给我画……”黑影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磨,“清如在等我……”
陈管家从怀里掏出个卷轴,颤抖着递过去:“先生要的是这个吗?这是我在库房角落里找到的,不知道是不是……”
黑影接过卷轴,缓缓展开。借着窗外的月光,林砚之看见那正是沈清如的自画像,只是画中女子的眼睛处,此刻竟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画轴滴在地上,像血。
黑影发出阵诡异的笑,笑声在空旷的正厅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他转身的瞬间,林砚之看见他的脸——根本没有五官,只有团模糊的血肉,像是被人用刀刮过。
她吓得捂住嘴,差点叫出声。就在这时,那黑影突然朝楼梯的方向看来,虽然没有眼睛,她却清楚地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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