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被打入东宫,禁足反省,东宫的侍卫增加了一倍,没有皇帝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东宫,也不能给萧彻传递任何消息。
萧彻被关在东宫的书房里,不吃不喝,整日坐在窗前,看着天牢的方向,眼里满是绝望。李福全看着他日渐憔悴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却也无能为力——他只是个内侍,根本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更不敢给萧彻传递消息。
“殿下,您吃点东西吧。您要是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您要是垮了,谁去救陆小姐啊?”李福全端着饭菜,跪在萧彻面前,苦苦哀求。
萧彻没有回头,声音沙哑:“我不吃,我要清辞。福全,你告诉我,父皇是不是真的要斩了清辞?你告诉我,清辞在天牢里,过得好不好?”
“殿下,老奴不知道啊。”李福全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天牢守卫森严,老奴根本进不去,也打听不到陆小姐的消息。殿下,您就吃点东西吧,您要是身体垮了,就算有机会救陆小姐,您也没力气啊。”
萧彻看着天牢的方向,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知道李福全说得对,他不能垮,他要好好活着,他要想办法救清辞。
从那天起,萧彻开始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却依旧整日坐在窗前,思考着救陆清辞的办法。他知道,父皇心意已决,想要让父皇改变主意,几乎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能证明陆清辞无罪的证据,或者让满朝文武,让天下百姓为陆清辞求情。
可他被禁足在东宫,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更别说找证据、求大臣了。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坐在窗前,盼着能有奇迹发生,盼着能有机会见到陆清辞。
而天牢里,陆清辞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天牢阴暗潮湿,角落里长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和血腥味。陆清辞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身上的伤口因为潮湿,已经开始发炎化脓,疼得她彻夜难眠。
每天送来的饭菜,都是冷硬的馒头和馊掉的菜汤,根本无法下咽。看守天牢的侍卫,因为知道她是“欺君罔上”的罪犯,还受到了萧景虎的指使,对她百般刁难——有时故意不给她送水,有时故意用冷水泼她,有时甚至会对她恶语相向。
可陆清辞却从未抱怨过一句,也从未放弃过希望。她每天都会靠着牢房的墙壁,想象着与萧彻在长安的日子——想象着萧彻在东宫书房里为她准备炭火,想象着萧彻给她送梅花糕,想象着萧彻在北疆为她披上貂裘,想象着萧彻说过的那些温柔的话。
只要想到萧彻,她就觉得,所有的痛苦都不算什么。她相信萧彻,相信萧彻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面。
有一天,天牢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知言,沈大学士的儿子,也是萧彻的好友,更是少数几个知道陆清辞身份,却一直帮她隐瞒的人。
沈知言借着给天牢送药材的机会,偷偷给陆清辞带来了一些疗伤的药膏和干净的馒头,还有一封萧彻写的信。
“清辞,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沈知言将药膏和馒头递给陆清辞,又将信交给她,声音压得极低,“这是太子殿下让我偷偷带给你的,殿下被禁足在东宫,不能来看你,心里急得快疯了。殿下让我告诉你,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让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等他。”
陆清辞接过信,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萧彻的字迹,苍劲有力,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清辞吾爱:
自你被打入天牢,吾日夜难眠,食不知味。吾知天牢苦,吾知你身上有伤,吾每念及此,心如刀绞。
吾已被父皇禁足东宫,无法见你,无法为你送药,无法为你挡下那些刁难,只能在此写信,诉吾思念之情。
清辞,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放弃希望。吾正在想办法,吾已让人联系朝中那些忠于吾的大臣,让他们为你求情;吾也让人去收集你为大晏立功的证据,吾相信,父皇终会明白,你并非有意欺君,你是大晏的功臣。
清辞,等吾救你出来,吾便去求父皇,赐婚于你。吾要以太子妃之礼,娶你为妻,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吾身边,再也不用伪装,再也不用受苦。
吾在东宫,日日盼你归来。
彻字。”
陆清辞看着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在信纸上,晕开了萧彻的字迹。她紧紧握着信,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萧彻的温度。
“知言,谢谢你。”陆清辞擦干眼泪,轻声说,“麻烦你帮我转告萧彻,让他别太着急,也别为了救我,做出冲动的事。我会好好活着,我会等他来接我。”
沈知言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这药膏你赶紧用,我看你手臂上的伤口都化脓了,再拖下去会更严重。还有这些馒头,你也赶紧吃,别让看守的侍卫发现了。”
陆清辞应了声,看着沈知言小心翼翼地走出牢房,才连忙拿出药膏,忍着疼痛,给自己发炎的伤口换药。药膏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涂在伤口上,虽有刺痛,却比之前的灼痛感好了太多。她又拿起馒头,慢慢吃了起来——这是她被打入天牢后,第一次吃到干净的食物。
吃饱后,她将萧彻的信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在衣领里,紧贴着胸口。只要感受到信的存在,她就觉得,天牢的阴暗潮湿都变得不再可怕,她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
沈知言回到东宫时,萧彻正坐在窗前,目光死死盯着天牢的方向,眼底满是焦虑。看到沈知言进来,萧彻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知言,清辞怎么样了?她在天牢里还好吗?”
“殿下,您别急。”沈知言扶着萧彻坐下,将陆清辞的情况一一告知,“陆小姐身上的伤口发炎了,不过我已经给她带了药膏。天牢里的饭菜很差,看守的侍卫还受了二皇子的指使,对她百般刁难,不过陆小姐很坚强,没抱怨过一句,还让我转告您,别太着急,别做冲动的事,她会好好活着等您。”
萧彻听到陆清辞受了这么多苦,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眼里满是愤怒:“萧景虎!我绝不会放过他!清辞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殿下,您现在不能冲动。”沈知言连忙劝道,“二皇子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朝中的外戚大臣都站在他那边,陛下又在气头上,您若是现在跟他硬碰硬,不仅救不了陆小姐,还会连累自己。”
萧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知言,你帮我联系的大臣,有消息了吗?清辞立功的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大臣那边,有几位老臣愿意为陆小姐求情,不过他们也不敢明着跟陛下作对,只能等合适的时机。”沈知言叹了口气,“至于立功的证据,我已经让人去北疆和西戎,收集陆小姐带兵打仗、守护百姓的证词,还有百姓们为陆小姐立的长生牌位,估计还要半个月才能送回长安。只是……陛下已经下旨,三日后就要斩了陆小姐,恐怕……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三日后?”萧彻猛地站起来,眼里满是震惊和绝望,“父皇怎么能这么快?怎么能不给清辞一点机会?”
他一直以为,父皇虽然震怒,但至少会给她一些时间,没想到父皇竟如此决绝,三日后就要处斩清辞。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等证据送回长安,来不及等大臣们求情。
“殿下,您别慌。”沈知言看着萧彻慌乱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我再想想办法,或许……或许可以让沈大学士去求陛下,再宽限几日。”
“没用的。”萧彻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父皇现在心意已决,就算是沈大学士去求情,也没用。知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清辞死,我必须救她,就算是闯天牢,就算是反了,我也要救她!”
“殿下,万万不可!”沈知言连忙拉住他,“闯天牢是死罪,您若是反了,不仅会连累自己,还会连累陆小姐,让她背上‘谋逆同党’的罪名,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萧彻看着沈知言,眼里满是痛苦:“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清辞死在我面前吧?”
沈知言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殿下,或许……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萧彻连忙问道。
“陛下最看重的,就是大晏的江山,最在意的,就是百姓的看法。”沈知言低声说,“陆小姐为大晏立下赫赫战功,百姓们都很敬重她。若是我们能让长安的百姓,都去皇宫门口为陆小姐求情,或许陛下会心软,会宽限几日,甚至会饶陆小姐一命。”
萧彻眼前一亮:“对!百姓!清辞为百姓守护北疆,百姓们一定会帮她的!知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百姓们去皇宫门口为清辞求情!”
“殿下,我会尽力的。”沈知言点头,“不过,我只能偷偷去联络百姓,不能让二皇子发现,否则他一定会从中作梗。殿下,您在东宫也要多加小心,别让二皇子抓住把柄。”
“我知道了,你快去。”萧彻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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