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在他的小屋里,那袋阿德叔送的“碎宝石”被他随意倒在桌上。在昏暗的油灯下,这些在另一个世界价值连城的原石,此刻在他眼里,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弹珠……”他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点“谢礼”不过是“系统”给他的新手奖励。它只证明了他的“伪装”是成功的。而他,张伟,要的不是奖励。他要的是整个“数据库”的权限。
他需要一笔真正的、庞大的“第一桶金”。
李子木那个蠢货,还在因为村民的“反感”而束手束脚。那道监视的目光,已经从明面转入了暗处。这正合张伟的心意——那只“苍蝇”终于不敢再嗡嗡乱叫了。
现在的他,是村庄里最受欢迎的“张先生”。他勤劳、热情、谦逊,并且逢人就夸李子木的智慧(这让他显得更“感恩”)。他用“乐于助人”这张通行证,获得了在村中自由活动的最高权限。
他像一个最精明的猎手,用“友善”做伪装,开始“巡视”自己的“猎场”。
他的脚步,开始“不经意”地在村庄的各个重要建筑外徘徊。
他当然知道《祠堂三阳开泰失窃案》。但他对那个“圣物”毫无兴趣。祠堂是这个村庄的“精神图腾”,守卫森严,而且里面的东西“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价值”。
他不是李子木,他对“荣誉”和“破案”不感兴趣。
他要的是“货”。是能被量化、能被带走的“资产”。
他的目光,在村庄的地图上迅速锁定了一个目标——“贡品室”。
那是一座仅次于祠堂、用黑曜石和白玉砌成的坚固建筑。它位于村庄的中心广场侧面,是翡翠村用来存放“最高价值产出”的仓库。
那里,是这个村庄的“金库”。里面放的,都是精挑细选、完美无瑕、准备在“山神祭”上使用的顶级宝石和玉器。
张伟,现在要开始“拆解”这个金库的安保系统。
他没有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他光明正大地坐在贡品室对面的大树下,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条,正“费力”地帮一个村里的孩子削着木剑。
他看起来和任何一个在广场上乘凉的村民无异。
但他的眼睛,却像一台最冷静的机器,将眼前的一切都分解成了“数据”和“模式”。
[守卫] 两人。固定岗。 他看到的是两个“变量”。他们手里拿着玉矛,但一个在打瞌E睡,另一个在用小刀修指甲。 结论: 他们的“防御逻辑”是错的。他们防的是外来的“野兽”,而不是内部的“自己人”。
[权限] 他“不小心”把削好的木剑掉在了守卫的脚边。 “张先生,又给娃儿做玩具呢?手真巧。”守卫A打着哈欠,帮他把木剑踢了过来。 “大哥辛苦了。”张伟捡起木剑,憨笑着,“这……这里面是放啥的?好气派。” “贡品室。祭祀山神爷的宝贝都在里面。闲人免进啊。”守卫b剔着指甲,随口应付。 结论: 警戒心为零。他“张先生”的身份,显然不在“闲人”之列。
[规律] 他从清晨坐到了黄昏,换了三个孩子,削了五把木剑。他在等待,等待这个“系统”运转的固定节奏。 终于,黄昏时分,换班的人来了。 最大的“漏洞”出现了。 来接班的两名守卫,并没有立刻交接,而是和上一班的人聚在了一起,抱怨着“今天谁家的牛又跑了”、“晚饭吃什么”。 张伟在心里默数。 一、二、三…… 四个人,背对着大门,聚在一起闲聊。这个过程,不多不少,足足持续了五分钟。 这是一个完美的“空窗期”。
[核心]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那把锁。 他利用午时换班的混乱,假装帮守卫递水,近距离地观察了那扇大门。 那不是一把简单的插销,也不是他熟悉的青铜锁。 那是一把巨大的、精巧的“木锁”。 张伟的眼睛亮了。 在别人眼里,这可能是一件神秘的、充满“神力”的机关。 但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逻辑谜题”。 他看清了。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榫卯结构”。它由多个隐藏的“榫头”和“卯眼”构成。你必须按照特定的顺序,用特定的“钥匙”,先推A,再拉b,再旋转c,才能让内部的“锁舌”解开。 这对于翡翠村的村民来说,是无法破解的“神仙锁”。 但对于张伟来说……
他不需要“钥匙”。
钥匙,只是这个“逻辑谜题”的标准答案。而他,可以直接“破解”这个谜题的算法。
他甚至不需要撬锁。
他只需要在那个黄昏时分、长达五分钟的“换班漏洞”里,用他藏在背包(已取回)里的那把瑞士军刀上的小铁片,或者一根高强度鱼线,按照他推演出的“正确顺序”,依次拨动那些“榫卯”……
“就像……解一个新手村的逻辑锁。”
张伟微微一笑,将最后削好的木剑递给满眼崇拜的孩子。
“拿去玩吧,小心点,别伤着人。”他慈爱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孩子欢呼着跑开。
张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背对着贡品室,活动着自己因久坐而僵硬的脖子。
他的目光,越过那些用翡翠和玛瑙建造的“愚蠢”房屋,投向了夕阳。
第一桶金。
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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