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饮而尽后,李大官人终于进入正题:“上次因琐事缠身,故请张典吏代为引见李兄。
今日得闲,特请李兄来此小聚。
若有疏忽之处,还请李兄海涵。”
白狮子心知肚明,虽然嘴上说着理解的话,但心里却是冷笑连连:什么俗务缠身,分明是因为老子是锦衣卫,怕招惹上麻烦。
但他并没有打断李大官人的话:“李老弟家大业大,事务繁忙,我能理解。”
李大官人叹了口气:“就算家财万贯,遇到像叶瑾这样的心狠手辣、贪得无厌的官员,也不过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李兄,你说是不是?”
白狮子挑眉:“李老弟说的是上元县县令叶瑾?”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提到叶瑾,李大官人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他继续诉说:“这叶瑾才来我县半年,就犯下无数罪行,百姓深受其害。
他不仅查抄产业,当众放肆行事,甚至蛊惑无知百姓,公然念反诗,其谋逆之心已昭然若揭。
若朝廷不从严处理,必生祸端。”
但白狮子不为所动,他继续喝酒吃肉:“既然李老弟知道叶瑾的罪行,应该上报朝廷,而不是来找我。”
李大官人解释道:“这狗官虽然残暴不仁,但却并非蠢货。
他揣摩圣意,以为陛下有意打压勋贵,因此借机上演今日之事。
若我们贸然上报,反而可能引发陛下误会。”
白狮子直接挑明:“所以李老弟是想借助我的力量来对付叶县令?”
前些日子张典吏与他见面,谈话内容也与此相关。
他已派人去上元县调查罪证,正准备抓捕叶瑾,但今日之事发生后,情况变得复杂了。
李大官人急切地问:“既有罪证,为何不能抓捕?”
白狮子摊了摊手:“今日之事全城皆知,若此时行动,我将会被置于风口浪尖。
而且陛下对此事的态度未知,若误判圣意,我必将遭遇大祸。”
魏国公徐达府邸位于繁华的应天府夫子庙附近。
这座豪华府邸虽名为‘西圃’,却尽显皇恩浩荡。
尽管徐达性格低调简朴,对此奢华风格并不喜爱,但他也不敢推辞御赐之物。
聚宝门内的巍峨府邸与他本人的风格形成鲜明对比。
夜晚十点,京城已经实行夜禁,但夫子庙旁的聚宝门却大开,守城官兵纷纷跪拜两侧。
这一切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徐达已不复昔日之勇,今日的他又将如何应对挑战?这一切即将揭晓。
此刻,李大官人与白狮子站在城门外,望着那巍峨的府邸和肃穆的城门,心中各有思绪。
他们为了捉拿一位胆大包天的七品官员而来,然而事情却远比想象中复杂。
刚才从韩国公府出来的李大官人自信满满,准备联合文武百官明日早朝弹劾这位官员。
然而白狮子作为锦衣卫千户,却持谨慎态度。
他知道一旦卷入勋贵之事,风险极大。
尽管李大官人一再劝说,白狮子始终犹豫不决。
最终,白狮子提出了一个条件:加价才能动手抓人。
那么加价之后呢?接下来的故事将会展开。
随着夜色渐深,风云变幻莫测的京城显得愈发紧张,一切似乎都在等待某种力量的到来揭开序幕。
今日的徐达虽已不复昔日之勇,但他能否度过这次危机?故事将逐渐揭晓……接下来章节敬请期待!
不远处,一支骑兵簇拥的马车缓缓驶来。
城门打开后,马车缓缓进入。
车厢内,朱标掀起窗帘向外望去,发现路线并非通往皇宫,而是向魏国公府的方向转弯。
朱标不解地问道:“父亲,我们为何不去皇宫,反而来到徐叔父的府上?”
马车已在魏国公府大门口停下。
朱元璋掀开车帘,跳下车来,回应道:“你天天去找你的朋友,为何我就不能来与我的老朋友叙叙旧?”
此时,魏国公府的大门敞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五十多岁但面带病容的男子站在门口。
看到朱元璋的到来,他们纷纷下跪,向朱元璋行礼。
魏国公徐达,大明的战神,开国第一功臣,站在最前面,声音沙哑地喊出:“老臣徐达,参见陛下。”
尽管徐达已经疾病缠身,不复当年英勇,但朱元璋仍然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进入府中后,朱元璋询问徐达的身体状况。
徐达表示,经过御医的诊治调理,已经好多了。
朱元璋听后稍稍放心,知道徐达作为大明的守护者,在北元残余势力一直蠢蠢欲动的背景下,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洪武14年冬天,徐达突发疾病,因此朱元璋将他召回京城调理身体。
徐达表示他将在一个月左右恢复健康,并返回燕京城。
他笑着说:“虽然这把老骨头不经用了,但还可以替陛下再看几年大门。”
老朱点头表示理解,并强调有徐达在燕京城坐镇,他才能安心。
此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捧茶走进来,恭敬地为他们奉茶。
老朱望着女子,笑道:“妙锦这丫头的模样愈发出众了,不知将来哪家的小伙子能抱得 ** 归。”
听到老朱的调侃,小姑娘害羞地红了脸。
一旁的朱标也笑道:“妙云妹子不是已和四弟结为连理了吗?不如咱们再亲上加亲,让徐叔父从咱们的兄弟中挑选一个出类拔萃的做女婿如何?”
朱元璋大笑赞同:“哈哈,亲上加亲,我看行。”
徐达陪笑道:“能与皇家结亲已是高攀,怎敢再奢望第二次?”
朱元璋挥挥手:“这怎算高攀?妙锦丫头的才貌双全,我的那些小子们还配不上呢。
此事再议,女儿还小,过一年半载再说。”
他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清茶,然后问道:“今日秦淮河之事,天德可知?”
徐达点头:“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想不知道都难。
我家的小子还带着弟妹去看了热闹。”
朱元璋问:“那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徐达品茶后笑道:“那位县官大胆行事,咱年轻时都不敢如此激进。
他断案如神,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治理上元县有条不紊,面对勋贵子弟也不退缩。”
朱元璋感到困惑:“他明明已占上风,为何还要念那首反诗?”
虽然大家都无法理解叶瑾的行为,但徐达笑道:“或许他只是口误,不经意说漏了。”
朱元璋转换话题:“不聊他了。
那个叶县尊行事难以捉摸。”
徐达的眉头一挑,问道:“陛下和他很熟?”
在场的人都对叶瑾产生了兴趣,特别是徐妙锦。
今天她已对这个清秀的县令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回家后特意打听他的事迹。
听到的越多,她就越觉得奇怪,天下竟有如此懒散的官员?
朱公今何在,独揽乾坤日夜忙。
敢以官事如此疏,办公时辰不盈长。
偌大县城井井序,妙锦智勇双策藏。
待看朱标心暗动,对叶瑾尤为思量。
对徐达传谕意:“叶瑾小郎,朕欲庇护。”
引得徐达愈加疑想,那叶瑾岂非神灵显灵于此间?怀揣此心复元,行上二三三日养病之计。
闻朱元璋问及秦淮河北岸之事,徐达直言不讳:“兄弟捞钱忘初心,吾民不堪。”
心有所思且为之慨叹者徐达矣,岂止操守如此深!又知其忠其民、敬畏君王之本意!老朱对此必应得敬佩之意:“君此一举举世无双!”
为人皆当效其诚。
老朱听到徐达的话语后,点头表示赞同,并开口道:“许多人批评我们因胡惟庸一案诛杀的功臣过多,但实际上除了胡惟庸、陈宁等少数人外,我们真正诛杀的人并不多。”
他神色凝重,满脸严肃。
接着,老朱继续说道:“他们却不明白,以为我们在打压勋贵。
但那些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怎会狠心对他们下手?我们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都是从底层打拼出来的,做人不能忘本...”
老朱的话语中,似乎隐含着某种熟悉的指责,这让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便如此,我们仍想给他们机会。
这次叶瑾闹出这么大的事,我们的意思是让他们见好就收...老兄弟,你怎么看?”
徐达明白了朱元璋深夜造访的真正目的。
原来他是来为那个捅破天县令做说客。
作为勋贵之首的徐达清楚,叶瑾已经得罪了满城勋贵和皇亲国戚,明日早朝必将遭到弹劾。
尽管老朱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但如果激起满朝文武的反对浪潮,他也不得不妥协。
老朱虽杀伐果决,手握锦衣卫这一利器,但还做不到将满朝文武都铲除的地步。
因此,老朱来徐府的目的,是想要隐晦地告诉徐达这个勋贵头子,叶瑾他保了,让他们看着办。
安抚好勋贵后,皇亲国戚自然不在话下。
徐达明白老朱的意图后,重重点头表示明白:“陛下心意已明,但有些事项我亦无法掌控全局。
若有波澜再起,还请陛下见谅。”
老朱豪迈地摆手表示理解:“你明白就好。
定会有宵小借机生事...呵,我等着他们跳出来。”
随后,他谈及荥阳侯郑遇春的处理方式:“交给有司处置即可。
若犯律法,谁也救不了他;若只是收财,稍加惩戒即可。”
此语为四海赌坊一案定下了基调。
最后,徐达提及曹国公的情况,小心问道:“那曹国公那边...”
老朱毫不在意徐达的小动作,轻描淡写地回应:“多嘴的人已经遭殃,还能怎样?只能让他管好手下人了。”
这令徐达更加紧张,如果老朱大发雷霆,事情或许还能简单解决。
老朱心中已生波澜,虽表面轻描淡写,暗藏的情绪却如暗流涌动。
虽然暂时平静,但随时可能爆发。
徐达深知此时并非劝解的最佳时机,便只是微微一笑,未多言。
夜色已深,老朱向徐达道别后离开。
他上了马车,在骑兵的护送下,向皇宫驶去。
到达宫门口时,却发现有几人跪在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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