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念谷的战斗尘埃落定。
邪神雏形被顾言拼着“老命”和巨额负债催动的正面情绪洪流击溃，终末委员会的据点失去了核心，残余的黑袍守卫在联合小队的清剿下迅速溃败。
山谷内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着负面情绪散逸后的焦灼味道，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已经消失。
顾言脸色苍白，被秦冰和百灵一左一右扶着，一副透支过度、虚弱不堪的样子，嘴里还哼哼唧唧：
“哎呦…亏大了亏大了…感觉身体被掏空…秦队，奖金…奖金一定得申请双份啊…还有工伤补贴…”
山鹰指挥着军方人员清理战场，收缴据点内的资料和设备，他走到顾言面前，眼神复杂，带着审视，但更多的是震撼和后怕。
“顾言顾问，这次多亏了你。”山鹰的声音沉稳，但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没有你，我们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你那种…情绪冲击的能力，非常关键。”
顾言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一个虚弱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嘿嘿，山鹰队长过奖了…我就是…就是急眼了，把我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现在感觉跟被十头牛踩过一样…我这能力时灵时不灵的，这次纯属运气，超常发挥…”
他必须把这次爆发定性为“偶然”和“透支”，绝不能让人以为这是他的常规手段。咸鱼人设不能倒！
山鹰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顾言那毫无血色的脸和浑身散发的“虚弱”气息不似作假。
最终，山鹰点了点头：“好好休息。你的贡献，我会如实向上汇报。”
【来自山鹰的感激+20，怀疑未消+15】
秦冰也开口道：“顾言，回去后做个全面检查。那种程度的精神力透支很危险。”
“知道了，秦队…”顾言有气无力地应着，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用《星蕴守心诀》和灵能结晶尽快恢复，顺便把那一千点的巨额债务平了。
就在这时，一名军方技术人员跑来汇报：“山鹰队长，我们在据点主控室发现了一些未完全销毁的资料，提到了一个叫‘血河萧氏’的家族，似乎与委员会在一些‘古物’和‘仪式’上有过接触！”
血河萧氏！
顾言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但身体依旧“虚弱”地靠着百灵。
山鹰和秦冰对视一眼，脸色都凝重起来。
“血河萧氏…那个古老的修炼世家？”秦冰皱眉，“他们竟然和终末委员会有牵扯？”
山鹰沉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刻上报！所有相关资料封存，列为高密！”
顾言心里冷笑：
果然！萧家那群老阴比，手脚还真不干净！看来上次星光游乐园的仪式失败，并没让他们死心。这下被官方盯上，够他们喝一壶了！
他暗自决定，回去就让影狐加紧对萧家的监控，说不定能找到机会给他们下点绊子。
关于影狐的出现，山鹰和秦冰都默契地没有深究。
山鹰是军人，讲究结果，既然影狐出手帮了他们，重点是救了关键人物顾言，而且在任务结束后迅速消失，他暂时不想节外生枝。
秦冰则隐约猜到影狐可能和顾言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顾言这次立下大功，她选择暂时压下疑问，事后再说。
【来自秦冰的疑虑+10，维护+5】
联合小队带着缴获的资料和几个低阶黑袍成员，开始撤离恶念谷。
回去的路上，顾言一直维持着“虚弱”状态，不是靠在车窗上“昏睡”，就是捧着补给药剂小口啜饮，充分展现了一个“透支型辅助”的悲惨现状，成功打消了大部分人的疑虑。
只有博士，在给他做初步检查时，推了推眼镜，嘀咕了一句：“奇怪，精神力波动很微弱，但核心似乎…异常稳固？”
不过他也只当是顾言能力特殊，没有深想。
【情绪点数+50】（主要来自山鹰的后续感激和秦冰的维护） 总点数：270。
经过一番辗转，队伍回到了异管局。顾言立刻被送进了医疗部进行“全面检查”和“观察休养”。
躺在病床上，顾言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和病号餐），一边清点着这次任务的收获和损失。
损失：精神力轻微透支（问题不大），情绪点数负债1000点（心头大患！）。
收获：官方（尤其是军方）的初步认可和重视（麻烦与机遇并存），确认了终末委员会与血河萧氏的关联（重要情报），影狐的意外“投诚”（有待观察），以及…即将到手的任务奖金和补贴（聊以慰藉）。
“当英雄果然是个亏本买卖…”顾言啃着苹果，叹了口气，“下次不能再这么冲动了，得加钱！”
他决定，在还清系统债务、实力进一步提升之前，要更加低调，牢牢焊死“咸鱼乐子人”的对外标签，所有冒险行为必须与收益严格挂钩！
……
几天后，顾言“康复”出院。
他第一时间回到了“红星”基地。
刚进入地下核心区，就看到杜明兴奋地迎了上来：
“老大！你回来了！快来看！我根据你带回来的那些‘情绪吸取器’的设计思路，结合我的研究，弄出了个新玩意儿！”
顾言跟着他来到实验室，只见工作台上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结构精巧的金属圆盘，上面镶嵌着几颗细小的灵能晶体。
“这是什么？”
“我叫它‘情绪干扰器’！”
杜明得意地介绍，“启动后，可以小范围释放特定频率的情绪波动，干扰低级心魔的行动或者让普通人产生短暂的情绪紊乱！虽然效果比不上委员会的原版，但胜在体积小、能耗低！如果能量供应跟得上，我还能做出更强的！”
顾言拿起那个小圆盘，仔细看了看。
这东西虽然粗糙，但思路不错，如果能量产，对方舟外围人员执行任务很有帮助。
“干得不错，老杜。”顾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优化，重点是降低成本和能耗。能量供应问题，我会想办法。”
【来自杜明的得到认可+25，研究热情+20】
离开实验室，顾言找到了正在训练区挥汗如雨的王铁柱。
“铁柱，基地防御做得怎么样了？”
王铁柱停下训练，恭敬地回答：
“报告老大，地上下的基础防御工事已经完成，监控系统全覆盖，暗哨位置也安排好了。按照您的吩咐，所有防御重点都放在隐蔽和预警上，避免硬碰硬。”
“很好。”顾言点点头，“最近外面不太平，尤其是血河萧氏和终末委员会，都要多加留意。”
“明白！”王铁柱眼神坚定。
最后，顾言在情报中心找到了影狐。
影狐的手腕已经彻底痊愈，他正专注地盯着屏幕，上面流动着各种加密信息。
“千面。”顾言开口。
影狐身体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表情平静：“老大。”
“上次…谢了。”顾言看着他，语气平淡，但眼神认真。
影狐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我只是在投资。一个活着的老大，比一个死了的老大，对我更有价值。”
顾言笑了，他知道影狐说的是实话。
但这家伙肯在那种情况下现身出手，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忠诚度或许还谈不上，但至少，利益捆绑得更紧了。
“血河萧氏和终末委员会，盯紧点。”顾言吩咐道，“另外，想办法查查异管局和军方高层对这次任务的后续反应，特别是…关于我的部分。”
“已经在做了。”影狐点了点头，递过一个加密U盘，“这是初步汇总的情报，包括萧家近期几个可疑的资金流向和人员调动。”
顾言接过U盘，对影狐的效率很满意。
“你的诅咒，”顾言看着他，“等我恢复一下，就帮你进行下一步治疗。”
影狐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最终化为两个字：“…多谢。”
【来自影狐的复杂情绪+20】（期待+警惕+一丝归属感？）
【情绪点数+65】
总点数：335（负债1000中）
处理完基地的事务，顾言回到了自己的秘密房间。
他盘膝坐在聚灵阵中，手握灵能结晶，开始运转《星蕴守心诀》，全力恢复精神力，并思考着如何尽快赚取情绪点，填补那该死的千点负债。
“不能再靠这种玩命的方式赚点了…得想点更稳妥、更可持续的‘收割’办法…”顾言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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