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顾言严格践行着“咸鱼”的自我修养。
在异管局，他依旧是那个插科打诨、偶尔靠着“时灵时不灵”的情绪感应混点功劳、大部分时间都在摸鱼等下班的外编顾问。
对于恶念谷任务的细节，他总是含糊其辞，将功劳尽量推给秦冰的指挥、堡垒的勇猛和军方的火力，把自己定位成一个“侥幸发挥了点作用的幸运儿”。
秦冰虽然心存疑虑，但顾言的表现无懈可击，加上他确实立了大功，也就由他去了。
山鹰那边似乎也得到了高层的某种指示，没有再来深入探究顾言的能力。
官方层面的注意力，更多地被终末委员会和血河萧氏可能存在的勾结所吸引，加大了对这两方的调查和监控力度。
这正好符合顾言的利益，让他在暗处有了更多操作空间。
情绪点数的巨大亏空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顾言开始认真规划“可持续性情绪收割”计划。
玩命刷副本（高级任务）风险太高，像以前那样发沙雕帖子或者去游戏厅，效率又太低。
他需要一种相对安全、稳定，且能持续产生大量情绪点的方式。
“或许…可以从‘方舟’的运营本身入手？”顾言摸着下巴，看着基地里各自忙碌的三人。
杜明搞研究，需要消耗资源和能量，但成功后能产出技术和装备。
影狐搞情报，需要信息和渠道，能产出关键讯息和潜在机会。
铁柱搞防御和训练，提升基地安全和人员素质。
如果能让“方舟”像一个真正的组织那样运转起来，甚至…产生盈利，无论是金钱还是资源，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必然能伴随着大量的情绪波动——比如完成任务后的喜悦、获得资源时的满足、遭遇挑战时的紧张、甚至…内部摩擦时的恼怒？
关键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既能掩盖他收集情绪点的真实目的，又能切实提升方舟的实力。
这天，顾言把三人召集到简易的会议室。
“同志们，”顾言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我们方舟成立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能总坐吃山空。我决定，启动‘方舟创收计划’第一阶段！”
三人看向他，眼神各异。
杜明跃跃欲试：“老大，是要去抢…啊不，是去获取新的实验样本了吗？”
王铁柱眉头微皱：“老大，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证基地安全和隐蔽。”
影狐则面无表情，等待下文。
顾言清了清嗓子：“我们的优势是什么？是技术，是情报，是…咳咳，是我这个老大运筹帷幄！”
他无视了杜明白眼和王铁柱的无语，继续说道：
“老杜，你那个‘情绪干扰器’的简化版，能不能做成更便携、效果更温和的版本？比如…帮助失眠者安神，或者缓解普通人轻度焦虑的小玩意儿？”
杜明一愣：“安神？缓解焦虑？老大，我们是神秘组织，不是保健品公司！”
“你懂什么！”顾言瞪了他一眼，
“这叫大隐隐于市！用看似普通的产品打入市场，既能赚取资金，又能掩盖我们真正的技术实力！而且，你想啊，使用者情绪平稳了，是不是就…呃，有利于社会和谐？”
他心里想的是：使用过程中总有点情绪波动吧？蚊子腿也是肉啊！
杜明嘴角抽搐，但仔细一想，好像…有点道理？用低端产品掩人耳目，同时为高端研究积累数据和资金？
“我…我试试吧。”杜明勉强答应。
顾言又看向影狐：
“千面，你的情报网，除了监控目标，能不能接点‘私活’？比如，帮某些富豪找找丢失的宠物，用你的侦查能力，或者帮一些小公司做做商业背景调查，用你的信息搜集能力？要求不高，赚钱就行，顺便锻炼队伍。”
影狐：“……” 他感觉自己的王牌逼格正在碎一地。
找宠物？商业调查？
“价格…不能太低。”影狐最终闷闷地回了一句。
算是默认了。
“放心，咱们走高端定制路线！”
顾言大手一挥，最后看向王铁柱，
“铁柱，你负责基地安全和人员训练的同时，也可以利用你的经验和人脉，接一些…呃，合法的安保咨询或者人员培训的活儿？目标客户嘛，就选那些正经公司，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积累人脉和实战经验。”
王铁柱对这个倒是不排斥，点了点头：“是，老大。我会筛选合适的任务。”
“很好！”顾言满意地拍拍手，
“这就是我们方舟初期的‘三驾马车’！技术输出（低端），情报服务（民用），安保咨询（合法）。低调，务实，闷声发大财！”
三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老大这计划…画风有点清奇。
但仔细想想，似乎又确实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为组织积累资源和经验。
“当然！”顾言语气一转，变得严肃，
“所有对外业务，必须经过严格审查，确保不会暴露组织核心。影狐，这方面你负责把关。铁柱，确保行动人员可靠。老杜，你的产品不能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痕迹。”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
于是，“方舟创收计划”悄然启动。
杜明不情不愿地开始研究“安神手环”和“静心香薰”的民用版，嘴里骂骂咧咧，觉得玷污了他的科学精神，但手上却没停。
影狐默默地在一个加密的暗网平台上挂出了“高端信息咨询与特殊物品寻回”的服务，标价高昂，门可罗雀，但他似乎并不着急。
王铁柱则联系了几个信得过的退伍战友，以新注册的“红星安保咨询公司”的名义，接了几个小型的工厂安保评估和员工防卫培训的单子。
顾言自己，则稳坐钓鱼台，一边修炼，一边通过系统远程“感知”着这几条线上可能产生的情绪波动。
几天后，效果初显。
杜明因为调试“静心香薰”的配方比例失败，把自己实验室搞得乌烟瘴气，暴跳如雷。
【来自杜明的烦躁+15，科研受挫的愤怒+10】
王铁柱带队去培训，遇到几个刺头员工不服管教，被他用“温和”的方式（展示了一下徒手掰弯钢管）震慑住，收获了学员们的敬畏和…一丝恐惧。
【来自培训学员的震惊+20，恐惧+10，佩服+5】 （虽然距离远衰减，但人数多）
影狐那边暂时没开张，但他黑进某个竞争对手的系统，看着对方焦头烂额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自影狐的暗爽+5】
【情绪点数+65】
总点数：400（负债1000中）
虽然收入缓慢，但胜在细水长流，而且几乎没有风险。
顾言看着逐渐上涨（虽然还是负）的点数，心情愉悦。
这才是他想要的稳健发育路线！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顾言正在异管局摸鱼，刷着内部论坛，突然看到一个被加精的帖子，标题是：
《惊！某民间高手疑似掌握失传情绪治愈术，治愈多名重度焦虑患者！》
帖子内容附了几张打了马赛克的聊天记录截图和产品图片——那图片上，赫然是一个造型简约的金属手环和一款设计古朴的香薰炉，与杜明正在研发的“安神手环”、“静心香薰”概念图有八九分相似！
顾言瞳孔一缩！
杜明那小子…动作这么快？还搞出名声了？！
他立刻点开帖子仔细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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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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