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轧钢厂车间,机器依旧轰鸣声隆隆,易中海的专属工位旁却格外清净。
他斜倚在木椅上,指尖捏着印着“先进工作者”字样的搪瓷茶缸,碧绿茶汤里飘着几片茉莉花瓣——作为厂里仅有的几位八级工,他早站在了工人阶级的“天花板”,无需像年轻工人那样围着流水线抢工期,只需盯着高难度精密件的加工,这份悠闲在车间里羡煞旁人。
“一大爷!您可得救救我啊!傻柱这是要逼死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工位旁的通道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淮茹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声音里裹着哭腔,一开口就把“黑锅”死死扣向何雨柱。
易中海被这阵仗惊得直起身,忙放下茶缸伸手扶她:“淮茹,别急,慢慢说。傻柱要是真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我今天指定让他给你低头道歉!”
秦淮茹顺势靠在工位的铁架上,手背不停地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一大爷,早上我来得早,想着顺手把今天发的粮票、布票领了——上个月傻柱的票也是我代领的,他当时还说省得他跑一趟呢!
可谁知道,今天傻柱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居然把这事儿闹到厂办去了!”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无措”,“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街坊,有事儿不能私下说吗?他这么一闹,全厂人该怎么看我?说我一个寡妇,被冤枉说偷偷拿别人的票证占便宜?我以后还怎么在厂里抬头做人啊!”
易中海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这个傻柱!真是无可救药!你好心帮他跑腿,他倒好,反过来给你添堵!一个院的邻居,哪有这么办事的?”
他看向秦淮茹,语气软了几分,“淮茹你别担心,我跟你一起去厂办,今天非得让他给你赔礼不可!他就是个拎不清的主儿,脑子比榆木疙瘩还僵!”
说着,易中海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蓝布工装外套,起身就往厂办方向走,秦淮茹连忙擦干眼泪跟上。
方才还揪着的心,此刻因易中海的撑腰渐渐落地,甚至隐隐生出几分得意——易中海可是八级工,在厂长面前都有话语权,今天不仅能让何雨柱低头认错,说不定还能把他的票证攥在自己手里,再从他工资里抠出点补贴家用,这样才不算吃亏。
越想,她脚下的步子越轻快,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只是很快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走在前面的易中海,眉头依旧紧锁,脸色铁青得像生了锈的铁板。这段时间,何雨柱越来越不“听话”,还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他正想找个机会压一压何雨柱的气焰。
今天这事儿正好撞在枪口上,借着厂办的场合,既能护着秦淮茹,又能让何雨柱知道谁才是院里、厂里的“老大哥”,一举两得。这么想着,他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两人刚走到厂办门口,就被一圈看热闹的工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轧钢厂本就人多口杂,一点动静就能传得满城风雨,此刻议论声更是像炸了锅:
“哟,秦淮茹真来了!看这样子是受了大委屈啊!”
“哎?易师傅怎么也跟着来了?他不是向来不管这些闲事儿吗?”
“你懂什么!易师傅是贾东旭的师父,贾东旭没了,他不护着秦淮茹护着谁?我看傻柱这次悬了!”
“不是吧?秦淮茹没跟傻柱说就领了他的票,怎么看都是她不对啊,怎么还成傻柱的错了?”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猫腻……说不定是傻柱故意找茬呢?”
易中海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清了清嗓子,故意把音量提得老高,对着厂办屋里喊:“何雨柱!你给我出来!赶紧给秦淮茹道歉!”他的声音洪亮如钟,一下子压过了周围的议论声,“人家好心帮你领票,你倒好,跑到厂办来闹,故意让她难堪!你做的这叫人事吗?”
这一嗓子明摆着是“先声夺人”,先把何雨柱钉在“不识好歹”的标签上。秦淮茹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只是很快又换上柔弱的表情,对着屋里轻声喊:“柱子,上个月我帮你领票,你也没说不乐意,这个月你要是不想让我领,跟我说一声就行啊,怎么非要闹到厂办来呢?你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在厂里做人啊……”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哭腔,瞬间勾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周围的议论声再次炸开,风向渐渐偏向秦淮茹:
“我就说吧,肯定是傻柱在闹事!他跟秦淮茹那么好,领个票多大点事儿?”
“可不是嘛!傻柱快三十了还没结婚,听说他的钱和票,大半都花在秦淮茹家了,两人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至于闹到厂办?”
“估计是两人私下闹别扭了,傻柱故意来这儿撒气呢!”
“那也不能这么办事啊!自己闹别扭,跑到厂里来丢人脸,也太不懂事了!”
“哈哈,你以为傻柱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吊儿郎当的,嘴里没几句正经话,跟个寡妇走那么近,本来就不地道!”
“就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次肯定是他的错!”
屋里,何雨柱正坐在刘主任和陈主任对面的木凳上,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听到外面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话,他不仅没生气,反而先笑了。
他转向两位主任,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底气:“刘主任,陈主任,您二位也听到了吧?易师傅和秦淮茹刚刚说的话,正好印证了我之前的说法——秦淮茹这次领票,我是真不知情。
要是我知情,他们刚才就该说‘何雨柱早就同意了’,而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试图拿话头来压我,您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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