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着咸湿的暖意,拂过铜锣湾和码头的两条街。
这一日,香江成衣厂和南北居酒楼的门楣上,都挂起了簇新的红绸,烫金的招牌在阳光下亮得晃眼。鞭炮早就码在了门口,红得喜庆,引得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驻足观望,交头接耳地打听着这两家新店的来头。
天刚蒙蒙亮,女人们就都起了大早。浅田雅子带着浅田雪、浅田樱,穿着自己连夜赶制的新式旗袍,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花,衬得三个姑娘身姿窈窕。陈雪茹更是一身利落的西装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踩着高跟鞋在成衣厂门口踱来踱去,时不时叮嘱保安:“都精神点!今天是大日子,别让闲杂人等乱闯!”
另一边的南北居酒楼,徐慧真和娄小娥也忙得脚不沾地。徐慧真指挥着伙计们把崭新的八仙桌摆得整整齐齐,桌上还放了瓜子、糖果,供来贺喜的客人享用。娄小娥则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在账台核对采买清单,时不时抬头看看门口,嘴角噙着笑意。
于莉和贾槐花在后厨忙得热火朝天,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浓郁的香气飘出老远,引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秦京茹和林晓燕则穿着统一的碎花围裙,在门口招呼着前来帮忙的街坊,脸上满是笑意。
“吉时到!放鞭炮!”
随着徐慧真一声喊,几个退伍兵保安立刻上前,点燃了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瞬间响彻整条街,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落在行人的肩头、头发上,引得孩子们欢呼雀跃,追着纸屑跑。
鞭炮声刚落,铜锣和大鼓就响了起来。娄振华带着娄建军,领着几个相熟的商会老友,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娄振华穿着一身绸缎马褂,精神矍铄,手里还捧着一块写着“生意兴隆”的牌匾。
“小娥,慧真,恭喜恭喜啊!”娄振华把牌匾递给徐慧真,笑着说道,“我这老头子,今天可要好好尝尝你们的南北合璧面!”
徐慧真连忙接过牌匾,笑得合不拢嘴:“娄伯,快里面请!早就给您留好了上座!”
商会的老友们也纷纷送上贺礼,有招财猫摆件,有写着“财源广进”的字画,还有的直接送上了红包。陈雪茹那边也不遑多让,铜锣湾的百货公司老板们听说这家成衣厂的布料新颖、样式时髦,都特意赶来道贺,还当场下了不少订单。
浅田雅子站在成衣厂的展示柜前,向客人们介绍着里面的衣裳。展示柜里,有印着碎花的的确良连衣裙,有带着格子图案的水洗棉衬衫,还有绣着龙凤的绸缎旗袍,每一件都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些衣裳,都是我们自己设计、自己缝制的。”浅田雅子的普通话带着一点软糯的口音,却格外好听,“用料都是香港最好的,价格也公道,各位老板可以放心订购。”
客人们纷纷点头称赞,一个百货公司的老板指着一件旗袍,笑着说道:“这件旗袍不错,我要订一百件,摆在我的橱窗里,肯定能卖疯!”
陈雪茹闻言,立刻走上前,和老板攀谈起来,三言两语就敲定了合作细节。浅田雅子看着她干练的模样,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南北居酒楼里,更是座无虚席。客人们围着八仙桌,吃得热火朝天。于莉端着一盘刚出锅的南北合璧面,快步走到娄振华的桌前,笑着说道:“娄伯,您尝尝这个,这是我们特意为您做的!”
娄振华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条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好!既有北京炸酱面的醇厚,又有香港云吞的鲜香,绝了!”
周围的客人也纷纷点头称赞,有人说:“这家酒楼的菜味道真不错,以后我天天来!”
孩子们在酒楼和成衣厂之间跑来跑去,手里拿着糖果,脸上满是笑容。苏婉清和谭玉容坐在酒楼的账台边,一边核对账目,一边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浅田雪和浅田樱则拿着相机,在门口拍个不停,把这热闹的场面都记录了下来。她们要把这些照片寄回北京,寄给周大生,让他也看看这红火的开业景象。
夕阳西下,海风渐凉,开业的热闹却丝毫未减。酒楼里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成衣厂的订单也签了满满一厚沓。女人们聚在南北居的后院,看着满桌的酒菜,脸上都洋溢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徐慧真端起酒杯,看着众人,声音有些哽咽:“今天,咱们的成衣厂和酒楼,总算是开业了!这多亏了大生的谋划,也多亏了大家的齐心协力!”
陈雪茹也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来,咱们敬大生一杯!等他回来,一定让他尝尝咱们的手艺,看看咱们的成果!”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敬大生!”
“敬咱们的香江事业!”
月光洒下来,落在唐楼的瓦檐上,落在女人们的笑脸上。
而此时,一艘远洋轮船正行驶在回北京的海面上。周大生站在甲板上,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心里想着的,却是香江的那两栋唐楼,想着那些热闹的笑脸。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成衣厂的衣裳挂满了百货公司的橱窗,看到了南北居酒楼的客人排起了长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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