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的天井下,阳光透过雕花的木格窗筛下来,碎金似的洒在青石板上。女人们正围着两张长条桌忙活,有的在裁布样,有的在列采买清单,孩子们追着一只花蝴蝶跑,叽叽喳喳的笑声撞得满院都是。
周大生背着手走进来,手里捏着两张刚拟好的章程,清了清嗓子:“都停一下,咱开个短会,说点正经事。”
众人闻声都围了过来,陈雪茹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笑着打趣:“大生,又有啥新章程了?是不是服装厂的招牌要定下来了?”
“招牌的事不急,先把场子护好。”周大生把章程往桌上一拍,目光扫过众人,“服装厂在铜锣湾,酒楼靠码头,都是人多眼杂的地界。我寻思着,每家都招五个退伍兵当保安,身手利索,做事有规矩,比雇那些街头混混靠谱。”
浅田雅子闻言,眼睛一亮:“退伍兵?那太好了,厂里的布料和设备都金贵,有他们看着,我也能少操点心。”
“不止是看东西。”周大生摆摆手,语气沉了几分,“香港这地界,龙蛇混杂,帮会、警局的门道都得摸清。该交的保护费、茶水钱,一分都不能少,宁可多花点钱,也别惹麻烦。”
徐慧真皱了皱眉:“这警局的钱好说,按规矩来就是。可那些帮会……会不会得寸进尺?”
“所以才要找退伍兵。”周大生笑了笑,“退伍兵身上有股正气,一般的小混混不敢招惹。真要是碰上硬茬,小娥,你记着——”
他转向娄小娥,语气郑重:“你爹和你兄长在香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头熟,路子广。你们但凡遇上解决不了的事,先去找他们商量,别自己硬扛。要是连他们都摆不平的,就发电报回北京,我来想办法。”
娄小娥重重点头,眼眶微微发热:“我知道了,大生哥。有我爹在,那些帮会的人不敢太放肆。”
“这就对了。”周大生点点头,又看向陈雪茹和徐慧真,“雪茹姐,慧真姐,你们俩是两家的主事人,遇事多商量,别冲动。钱该花就花,咱不差这点钱,平安比啥都重要。”
陈雪茹拍着胸脯应下:“放心吧大生,我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门道还是懂的。保准把关系打点得妥妥帖帖。”
徐慧真也笑着点头:“酒楼那边我会盯着,绝不会出乱子。”
周大生又嘱咐了几句采买和招工的注意事项,见众人都听明白了,才挥挥手:“行了,散会吧,该干啥干啥去。小娥,你跟我来一趟。”
娄小娥愣了愣,跟着周大生进了二楼的卧房。
一进门,周大生便反手锁上了门,心念一动,从空间洞府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他打开箱子,里面赫然躺着四把锃亮的手枪,还有几盒子弹。
娄小娥吓了一跳,压低声音:“大生哥,你这是……”
“拿着。”周大生把箱子推到她面前,声音压得极低,“这是给你、慧真姐、雪茹姐和雅子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遇上亡命之徒,也好有个自保的家伙。”
他拿起一把手枪,手把手地教她:“记住,先上膛,再瞄准,扣扳机的时候别慌。这东西威力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
娄小娥的手心有些冒汗,却还是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她们几个偷偷学,绝不外传。”
“嗯。”周大生摸了摸她的头,“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大家。我回北京后,会尽快把煤厂的事料理完,早点过来陪你们。”
娄小娥咬着唇,点了点头,眼眶又红了。
次日一早,周大生便带着厂里的工作人员,登上了回北京的轮船。码头上,女人们都来送他,陈雪茹挥着手喊:“大生,早点回来!我等着让你看咱们服装厂的第一件成衣!”
徐慧真也笑着招手:“还有酒楼的招牌菜,等你来剪彩!”
周大生站在甲板上,笑着挥手,直到轮船驶出维多利亚港,看不见岸边的人影了,才转身进了船舱。
而唐楼这边,热闹才刚刚开始。
招工的告示贴出去没两天,就来了十几个退伍兵。一个个腰杆挺直,精神抖擞,陈雪茹一眼就相中了五个,当场拍板录用。
“你们几个,以后就是咱们服装厂的保安了。”陈雪茹叉着腰,笑得眉眼弯弯,“工资按月发,绝不拖欠。平时没事就巡逻巡逻,要是有人来闹事,别怕,给我往死里怼!”
一个浓眉大眼的退伍兵咧嘴一笑:“老板娘放心!我们哥几个在部队里练的就是这个,保证把厂子守得跟铁桶似的!”
酒楼那边,徐慧真也招了五个退伍兵。她比陈雪茹细心,还特意给保安们做了统一的制服,藏青色的中山装,看着格外精神。
打点关系的事,娄小娥果然办得妥妥帖帖。她带着徐慧真,拎着厚礼去了警局,又按着父亲的指点,给附近的帮会送了茶水钱。那些帮会的老大见是娄振华的女儿,都给了几分薄面,拍着胸脯保证绝不骚扰酒楼和服装厂。
筹备期间的趣事,更是一箩筐。
浅田雅子带着浅田雪和浅田樱去布料市场采买,遇上一个奸商想以次充好。浅田雪性子急,当场就和奸商吵了起来,嗓门又大又脆,引得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
奸商见人多,想耍无赖,谁知浅田樱突然掏出一本袖珍的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了一通,把奸商的成本价、利润都算得明明白白,怼得奸商哑口无言,乖乖地给她们换了好布料。
“小樱,你这脑子也太好使了!”浅田雅子又惊又喜,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浅田樱红着脸笑:“在日本的时候,我学过会计。”
酒楼那边,于莉和贾槐花在琢磨新菜品。于莉想着把北京的炸酱面和香港的云吞结合起来,试做了好几次,不是酱太咸,就是云吞皮太厚。
贾槐花灵机一动,往炸酱里加了点香港的虾酱,又把云吞皮擀得薄如蝉翼。这一试,味道竟出奇的好,鲜香可口,连娄振华尝了都赞不绝口。
“就叫它‘南北合璧面’!”徐慧真拍板定下了菜名,笑得合不拢嘴。
最有意思的是学打枪的事。
娄小娥按着周大生的嘱咐,偷偷把陈雪茹、徐慧真和浅田雅子叫到二楼的卧房。四个人关起门,围着那个木箱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紧张。
“这玩意儿,真的能打死人?”陈雪茹拿起一把手枪,掂了掂,眉头皱得紧紧的。
“大生哥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娄小娥说着,把周大生教她的步骤,一步步地教给她们。
徐慧真学得最快,很快就掌握了上膛、瞄准的要领。她对着窗外的一棵榕树,比划了一下,笑着说:“要是真有不长眼的来闹事,我一准能打中他的腿。”
浅田雅子则有些胆小,拿着手枪的手微微发抖。娄小娥耐心地教她,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姿势。练了半晌,浅田雅子才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打枪,也没那么难。”她小声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服装厂的招牌挂了起来,白底黑字,写着“香江成衣厂”,格外醒目。酒楼的招牌也定了下来,叫“南北居”,透着一股子亲切的烟火气。
唐楼的天井下,阳光依旧明媚。女人们忙忙碌碌,孩子们的笑声依旧清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她们知道,周大生很快就会回来。而她们的香江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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