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暮色裹着两重气息 —— 老陈炒粉锅的烟火气混着灵火屑的暖香,在石桌上缠成软乎乎的雾,可空气里还藏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像根细针,扎在人后颈上。李婶正带着街坊们把最后一批灵火屑布包系在暖光网的红绳上,每个布包都贴了张孩子们画的守护画,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着脚,把画着 “沈叔叔林叔叔打冷蛇” 的画纸贴在最显眼的红绳上,纸角的暖光碰到灵脉蕊布包,还会轻轻闪一下。
沈知行帮林砚揉着后背,指尖能感觉到旧伤处的紧绷 —— 下午从中枢撤回来后,林砚就一直忍着疼,后背的护腰已经被汗浸湿,灵火屑的暖香都压不住淡淡的冷意。“别硬撑,” 沈知行的声音放得软,“等会儿让老陈煮碗枇杷蜜姜汤,喝了暖身子,今晚我守着灵脉蕊,你好好睡一觉。”
林砚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颗被体温焐热的枇杷糖,塞进沈知行嘴里,甜意混着灵火屑的余味漫开:“上次查偷水案,你守了两夜没合眼,这次换我陪你。灵脉蕊的印记还在转,地下那道信号也没消失,我不盯着,你一个人扛不住。” 他说着,指了指监测仪 —— 屏幕上,地下那道淡信号已经爬近中枢,像条藏在土里的冷蛇,离灵脉石只剩半尺远,而域外大军的信号云,先锋那道 “黑色旗杆” 已经抵在暖光网外,尖牙似的紫线正往红绳的破口钻。
“那信号不对劲!” 周宸突然凑过来,手指在监测仪屏幕上划着,“它的波动频率,跟本体黑丝的频率一模一样!是本体藏在地下的冷蛇,想从灵脉石底下钻出来,跟先锋的先遣灵前后夹击!” 话音刚落,监测仪突然 “滋滋” 响了,屏幕上的地下信号猛地亮了三倍,像被唤醒的蛇,瞬间扑向灵脉石的方向!
与此同时,灵脉蕊的布包突然 “嗡” 的一声 —— 蕊心的小黑点转速骤然加快,紫痕像被甩出去的鞭子,隔着布包都能看到淡紫的光,裹着冷意往地下信号的方向钻!“印记在呼应冷蛇!” 林砚立刻抓住沈知行的手,双灵脉的淡绿能量顺着指尖往布包涌,“快用灵火屑压印记,别让它引冷蛇过来!”
沈知行赶紧往布包上撒了把灵火屑,暖光顺着布包的缝隙往里钻,小黑点的转速终于慢了些,可地下信号的速度却没减,监测仪屏幕上,冷蛇的影子已经到了灵脉石正下方,石缝里的紫痕突然亮了,像在给冷蛇指路。
“刘叔!你在中枢盯着灵脉石!” 沈知行对着对讲机喊,里面传来刘叔的声音,还混着灵脉石的震颤声:“石底下有动静!像有东西在撞石头,石缝的紫痕都在跳,灵火屑的光快挡不住了!” 老陈突然举起炒粉锅,锅底的 “守护印” 泛着金光:“我去中枢帮刘叔!你们在这儿守着暖光网,先锋的先遣灵怕是要冲进来了!”
老陈刚走,暖光网的方向突然传来 “咔嗒” 一声 —— 红绳最粗的那根破口处,紫线像尖牙似的扎进来,瞬间缠上了红绳,冷意顺着绳缝往里渗,灵火屑布包的光暗了大半!“是先锋的先遣灵!” 周宸的声音带着颤,“监测仪上,那道黑色旗杆信号裂成了十道,像十根尖牙,都往暖光网的破口钻!”
沈知行立刻抓起灵脉蕊布包,往暖光网跑,林砚也咬着牙跟在后面,后背的疼让他脚步有点踉跄,却仍死死攥着灵火屑布包。红绳破口处,紫线已经缠成了团,像只小小的黑蛇,正往守护站爬,冷意所到之处,红绳的红光都在缩,连旁边的灵火屑布包都开始发抖。
“快把灵脉蕊的绿光引到紫线上!” 林砚扶着红绳站稳,将灵火屑布包贴在破口处,“用灵火屑的暖裹着绿光,能断先遣灵的冷意!” 两人的掌心贴在布包上,淡绿的绿光顺着布包往紫线涌,灵火屑的暖光也跟着亮,紫线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可很快又重新缠上来,这次的冷意更甚,竟把绿光压得只剩一点。
“孩子们的画纸!” 李婶突然喊着,举着叠画纸跑过来,“上次在菜园,画纸的暖光能挡紫痕,快贴在紫线上!” 孩子们也跟着跑过来,把画纸一张张贴在紫线和红绳上,画纸上的暖光连成了圈,像道柔软的盾,裹着绿光和灵火屑的暖,紫线终于开始慢慢淡化,变成了轻烟,散在空气里。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对讲机突然 “砰” 的一声 —— 是刘叔的声音,还混着石头碎裂的声响:“中枢的灵脉石裂了!冷蛇从石底下钻出来了,裹着紫线往守护站爬,老陈的炒粉锅都被撞飞了!” 监测仪屏幕上,地下信号已经显形,是条胳膊粗的黑丝冷蛇,紫线缠在蛇身上,像鳞片,正往守护站的方向爬,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
“往中枢撤!” 沈知行立刻扶着林砚往回跑,灵脉蕊布包的暖光还在微微发烫,可蕊心的小黑点又开始同步转动,像在给冷蛇指路,“冷蛇要跟先锋的先遣灵汇合,我们得在它们汇合前拦住!” 路上,暖光网的红绳又破了几道,紫线像追着他们似的,从破口往里钻,有的落在地上,瞬间留下道淡紫的痕,冷意顺着痕往土里渗。
赶到中枢时,灵脉石已经裂了道指宽的缝,冷蛇正缠在石身上,紫线往裂缝里钻,老陈举着灵火屑布包挡在前面,布包的光已经暗了,刘叔则用铁铲抵着冷蛇的头,铁铲都在抖。“快把灵脉蕊贴在裂缝上!” 刘叔喊着,“用绿光堵裂缝,别让冷蛇的紫线渗进灵脉!”
沈知行刚把灵脉蕊布包贴在裂缝上,冷蛇突然猛地抬头,紫线像鞭子似的抽向布包!蕊心的小黑点瞬间亮了,紫痕隔着布包缠上冷蛇的紫线,灵脉蕊的绿光 “咔嗒” 一声暗了大半,竟开始往冷蛇身上吸暖光!“灵脉蕊又被控制了!” 林砚立刻将双灵脉的能量全部注入布包,“沈知行,你用灵火屑撒在冷蛇身上,别让它再缠蕊!”
灵火屑刚撒在冷蛇身上,冷蛇就像被火燎到似的,瞬间缩了缩,缠在蕊上的紫线也松了些。老陈和刘叔趁机用铁铲往冷蛇身上铲灵火屑,冷蛇的动作越来越慢,紫线也开始淡化,可就在这时,监测仪突然 “滋滋” 爆响 —— 屏幕上,域外大军的信号云突然亮了,先锋的十道尖牙信号已经冲破暖光网,像十支黑色的箭,直对着中枢的方向!
“先遣灵冲进来了!” 周宸的声音带着哭腔,“它们往中枢来了,暖光网的红绳破了大半,灵火屑的光挡不住了!” 监测仪上,十道尖牙信号离中枢只剩百米,而冷蛇也重新抬起头,紫线又开始往灵脉蕊上缠,像是在等先遣灵汇合。
“李婶!带着孩子们往守护站撤!” 沈知行对着对讲机喊,“老陈刘叔,我们挡住先遣灵和冷蛇,别让它们毁了灵脉石!” 林砚突然握紧他的手,后背的疼让他额头冒冷汗,却仍笑着说:“上次查偷水案,我们一起追嫌疑人,这次也一起挡冷蛇,别怕。”
两人的掌心重新贴在灵脉蕊布包上,淡绿的绿光顺着裂缝往灵脉石里钻,灵火屑的暖光也跟着亮,冷蛇的动作又慢了些。可监测仪上,先遣灵的尖牙信号已经到了中枢门口,紫线像尖牙似的,直扑灵脉石的方向,而空气里的冷意越来越浓,连旁边的槐树叶都开始结冰,像被冻住的绿蝴蝶。
夕阳彻底落下时,中枢的灵火屑布包还在亮,可光已经弱了大半。沈知行和林砚靠在一起,手里攥着灵脉蕊布包,能感觉到蕊心的小黑点还在转,冷蛇的紫线和先遣灵的尖牙越来越近。街坊们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李婶说孩子们已经安全到了守护站,老陈的炒粉锅还在挡着先遣灵,刘叔的铁铲也没放下。
可没人注意到,监测仪的角落,域外大军信号云的中央,突然出现了道极粗的黑色信号 —— 是域主的本体信号!正顺着先锋的尖牙信号往中枢爬,速度比先遣灵快了十倍;灵脉石的裂缝里,除了冷蛇的紫线,还渗进了道极淡的黑丝,像根藏在石里的针,正往灵脉核心钻;灵脉蕊的布包里,小黑点的转动频率已经和域主本体信号完全同步,紫痕开始往布包外渗,像要和域主的信号连成线。
夜色渐浓,老城区的暖光网只剩零星的光,像快要熄灭的星星。沈知行和林砚坐在灵脉石旁,手里攥着灵脉蕊布包,知道这场守护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先遣灵的尖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风暴,已经近得能闻到域主本体的冰冷气息 —— 等着那道黑色的本体信号落下,带着上百道先遣灵和冷蛇,彻底吞噬这片满是烟火气的老城区,而他们能做的,只有用最后的暖光,守住灵脉石,守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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