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清晨裹着灵火屑的暖香 —— 老陈的炒粉锅前堆着新磨的黄豆面,他把之前剩下的灵火屑碎末混进去,一炒就是满街的暖。“今早的粉得给暖脉沿线的街坊送些,” 老陈用锅铲把粉翻得飞起,油星子落在锅底 “守护印” 上,泛出的金光比往常亮些,“李婶说暖脉的红绳昨晚颤了,守在那儿的人冷,得让他们吃口热的扛冻。”
沈知行正帮林砚调整护腰的棉垫 —— 新添的棉垫缝了层晒干的枇杷叶,是李婶连夜赶制的,说 “叶子能吸潮气,还能借点枇杷树的暖”。指尖轻轻按在林砚后背的旧伤处,能感觉到细微的紧绷,沈知行的声音放得软:“今天别去暖脉沿线了,你昨晚帮着加固红绳,后背肯定又疼了,在家歇着,我跟刘叔去就行。”
林砚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颗裹着糖霜的枇杷糖,塞进沈知行嘴里,甜意混着炒粉的余香漫开:“上次查偷水案,你脚踝肿得穿不上鞋,还硬撑着追了三条街,这次换我跟你一起。暖脉连着灵脉蕊,我不盯着,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 再说,脉源之钥还在你怀里,万一域主来抢,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稳。”
他说着,指了指沈知行怀里的脉源之钥盒子 —— 盒身的淡金光比昨天暗了些,上次对抗域主凝影时耗了不少能量,盒缝里还沾着点淡黑的痕,是之前没除干净的余孽。灵脉蕊布包被林砚攥在手里,蕊心的小黑点虽然没再疯转,却像颗醒着的痣,偶尔轻轻颤一下,呼应着暖脉的红绳。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个画夹跑过来,画纸上是昨晚熬夜画的 “暖脉守护图”:红绳绕着灵脉蕊,旁边堆着炒粉锅、豆浆桶,还有一群举着灵火屑布包的小人。“沈叔叔!林叔叔!我跟你们去暖脉!” 她举着画纸贴在灵脉蕊布包上,纸角的暖光一碰到布包,蕊尖的绿光就轻轻闪了闪,“我的画能帮灵脉蕊聚光,暖脉肯定不会断!”
往暖脉沿线走的路上,街坊们的身影渐渐汇拢。李婶提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刚熬的枇杷蜜姜汤,姜是王伯种的老生姜,辣得够劲,蜜是去年的枇杷蜜,甜得润喉:“给守暖脉的人带点,喝了能驱寒,红绳的暖也能借点劲。” 王伯扛着捆松柴走在最前面,柴枝上挂着两串新灯笼:“暖脉有几段红绳松了,我带点柴,一会儿烧点烟火气,帮着固一固。”
暖脉的红绳沿着老城区的巷子绕了半圈,像条暖红色的蛇,缠着灵火屑布包和孩子们的画纸。可刚走到中段,沈知行手里的脉源之钥突然 “咔嗒” 响了一声 —— 盒身的淡金光猛地暗了,盒缝里的淡黑痕像被唤醒的小蛇,顺着红绳往暖脉深处爬!
“余孽醒了!” 林砚立刻把灵脉蕊布包贴在红绳上,双灵脉的淡绿能量顺着布包往红绳涌,“是域主在引余孽!快用灵火屑压它!” 沈知行赶紧掏出灵火屑布包,撒在红绳的黑痕上,暖光裹着黑痕,“滋” 的一声,黑痕暂时缩了些,可监测仪突然 “滋滋” 爆响 —— 屏幕上,域主的凝影信号猛地亮了,比之前更清晰,像团实质的黑影,正往暖脉中段扑来!
更让人揪心的是,暖脉尽头的枇杷树方向,突然窜出好几道淡紫的线 —— 是之前没除干净的残息余孽,像群疯长的藤蔓,往暖脉的红绳缠过来!“是合围!” 刘叔举着缠满灵火屑的铁铲,挡在红绳前,“域主用凝影吸引我们注意力,残息从后面绕过来断暖脉!”
老陈立刻把炒粉锅往地上一扣,锅底的 “守护印” 金光迎着残息扑上去,“砰” 的一声,残息散成轻烟,可锅也被震得歪了,老陈的手麻得直抖:“这残息比之前的狠!灵火屑的暖光都挡不住太久!” 李婶则把姜汤倒进红绳旁的浅沟里,热汤的香气裹着暖意,红绳的红光亮了些,残息的蔓延速度慢了些。
林砚的后背被扯得发疼,额角的汗滴在灵脉蕊布包上,可他的手没松 —— 双灵脉能量还在往红绳涌,灵脉蕊的绿光顺着红绳爬,像条绿色的小溪,裹着灵火屑的暖光,往残息的方向冲。“沈知行!你用脉源之钥的余光补红绳!” 林砚用气声说,后背的疼让他几乎站不稳,“别让残息断了暖脉,不然灵脉蕊就没依托了!”
沈知行立刻打开脉源之钥的小口,淡金的余光顺着红绳往两端爬,红绳的红光瞬间亮了,残息的紫线开始慢慢淡化。可就在这时,域主的凝影突然扑到跟前,紫线像粗绳似的砸向灵脉蕊布包!“小心!” 沈知行立刻把林砚护在身后,脉源之钥举在前面,余光迎着紫线撞上去,紫线散成轻烟,可凝影的冷意像把钝刀,刮得沈知行脸颊生疼。
林砚忍着疼,把灵脉蕊的绿光往凝影身上引,绿光裹着灵火屑的暖光,凝影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孩子们也举着画纸冲过来,把画纸贴在凝影周围,暖光连成了圈,像道柔软的盾,凝影的动作更慢了:“沈叔叔!林叔叔!我们的画纸能挡冷东西!”
可凝影突然暴涨,紫线像暴雨似的砸向红绳!暖脉中段的红绳 “咔嗒” 响了一声,出现了道细缝,灵火屑布包的光暗了大半!“暖脉要断了!” 林砚突然直起身子,把灵脉蕊布包往裂缝上贴,双灵脉能量全部涌出去,“沈知行!你跟我一起注能量!用双灵脉缠暖脉!”
两人的掌心贴在红绳的裂缝上,淡绿的能量像两条缠在一起的绳,裹着脉源之钥的余光,往裂缝里钻。红绳的细缝慢慢缩小,灵火屑布包的光也亮了些,凝影见暖脉没断,紫线砸得更狠,可始终撞不破两人的能量盾。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王伯的喊声:“残息退了!枇杷树那边的残息都散了!” 凝影见残息退了,也晃了晃,慢慢往后退,重新回到暖脉外围,像在暗处盯着,没彻底离开。
众人松了口气,回到守护站时,林砚已经快撑不住了,靠在沈知行怀里,后背的护腰都被汗浸湿。老陈赶紧端来热粉,李婶递过姜汤,孩子们围在旁边,把新画的画纸贴在灵脉蕊布包上,画纸上的灵脉蕊周围绕着暖脉、脉源之钥和炒粉锅,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我们赢了”。
可没人注意到,暖脉中段的红绳裂缝处,悄悄渗进了道极淡的黑痕,是凝影留下的余孽,像条藏在红绳里的小蛇;脉源之钥的盒身,淡金光里多了道细黑的线,顺着盒缝往里面爬;监测仪的屏幕上,域主的凝影信号虽然弱了,却在慢慢凝聚,像在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更狠的突袭。
夕阳西下时,守护站的炊烟袅袅升起,炒粉的香、姜汤的甜混着孩子们的笑声,飘得满街都是。沈知行扶着林砚坐在石凳上,手里攥着灵脉蕊布包和脉源之钥,知道这场守护战还没到终局。凝影的暗袭只是试探,藏在红绳里的余孽、脉源之钥里的黑痕,还有暗处盯着的凝影,都是等着他们的隐患。
林砚靠在沈知行肩上,喝了口热姜汤,轻声说:“上次查偷水案,我们以为追不上嫌疑人,最后还是追上了。这次也一样,有暖脉,有钥匙,有大家,我们肯定能守住。” 沈知行握紧他的手,指尖触到脉源之钥的暖光,心里清楚,下一次的危机,只会比这次更狠 —— 而他们能做的,就是攥紧彼此的手,用百家的暖,扛住接下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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