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晨光裹着股焦香 —— 老陈的炒粉锅熬着枇杷叶与桂皮的混合酱,锅底的 “守护印” 被热气熏得发亮,酱香混着芝麻香飘满院子时,李婶正领着街坊们给灵火屑布包缝新的红绳,“暖脉刚成,得把布包系得再牢些,不然凝影的冷意容易钻缝。”
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后背垫着三层棉垫,却仍能感觉到旧伤的牵扯疼 —— 昨晚凝影暗袭时,他为了护灵脉蕊,往后仰得太急,把之前没养好的伤又扯了下,现在稍微动一下,腰就像被细针扎。“今天排查节点我跟你去,” 他捏着沈知行的手腕,指尖还带着炒粉酱的暖意,“暖脉是咱们一起布的,哪里有隙我比你清楚,上次查偷水案你脚踝伤了还硬撑,这次换我帮你盯着。”
沈知行帮他擦了擦嘴角沾的酱末,眼神软得像晨光:“知道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只站在旁边指方向,不许弯腰。” 他拎起墙角的脉源之钥盒子,盒身的淡金光比昨晚亮了些,“老陈刘叔,你们在守护站盯着监测仪,凝影没彻底散,别让它趁我们不在偷袭。”
老陈举着锅铲挥了挥:“放心去!我把酱盛在保温桶里,等你们回来拌粉吃!刘叔盯着屏幕,有动静我立刻喊你们!” 刘叔也点头,手里攥着缠满灵火屑的铁钳:“昨晚凝影退走后,信号还在老城区外围晃,像在找暖脉的缝,你们注意安全。”
往老井去的路上,晨雾还没散尽。林砚扶着沈知行的胳膊,慢慢走在暖脉旁 —— 暖脉是用红绳、灵火屑和百家灶台灰布的,像条淡红的光带绕着老城区,可走到老井附近时,光带突然暗了些,红绳上的灵火屑布包,有两个竟泛着淡紫的痕。
“凝影的余毒!” 林砚立刻停住脚,指着布包,“是昨晚暗袭时沾的,冷意渗进布包,把暖脉的光压暗了!” 话音刚落,老井的石缝里突然窜出道细紫线,像条小蛇,直扑暖脉的光带!沈知行立刻打开脉源之钥盒子,淡金的光裹着灵火屑撒过去,紫线 “滋” 的一声散成轻烟,可布包上的淡紫痕却没淡。
“得换布包!” 林砚从随身的布兜里掏出新的灵火屑布包 —— 是昨晚李婶连夜缝的,里面还夹了片新摘的枇杷叶,“把旧布包拆下来,新的缠三层,再用画纸贴在外面,暖光更韧。” 孩子们的画纸是今早特意带来的,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在纸上画了老井、暖脉和灵脉蕊,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不许冷东西进来”,画纸一贴在新布包上,淡金光立刻亮了些。
刚换好老井的布包,对讲机突然 “滋滋” 响了,是刘叔的声音,带着急意:“磨坊的暖脉光带暗了!凝影信号往那边去了,刘婶说木轮旁的红绳断了两根,紫线正往灵脉里钻!”
沈知行立刻扶着林砚往磨坊跑,路上的暖脉光带还算稳,可越靠近磨坊,空气里的冷意越浓 —— 那是凝影的余毒,像团淡紫的雾,绕在磨坊周围。刘婶正举着灵火屑布包挡在木轮旁,木轮上的红绳断了两根,紫线像蛛丝似的缠在轮轴上,把灵脉的光压得只剩一点。
“快用钥光护灵脉!” 刘婶见他们来,急得声音都颤了,“紫线往轮轴里钻,再晚木轮的灵脉就被冻住了!” 沈知行立刻把脉源之钥的光引到木轮上,淡金的光裹着轮轴,紫线慢慢淡去,可林砚突然 “嘶” 了一声 —— 他为了帮沈知行扶木轮,不小心往前倾了下,腰又扯疼了,额角瞬间冒了汗。
“别硬撑!” 沈知行立刻扶住他,把他往旁边的石凳上按,“我来就行,你坐着歇会儿。” 林砚却摇了摇头,从布兜里掏出孩子们的画纸,慢慢贴在木轮上:“画纸的暖光能帮钥光聚暖,我坐着也是坐着,帮你贴画纸。”
就在这时,监测仪突然 “砰” 的一声爆响,刘叔的声音带着哭腔:“凝影信号往守护站去了!还带了三道新的紫线,像要撞暖脉的总枢纽!” 沈知行心里一紧 —— 暖脉的总枢纽在守护站的槐树下,要是被撞破,整个暖脉就散了!
“快回守护站!” 沈知行立刻扶着林砚往回跑,脉源之钥的光裹着暖脉,尽量把光带的光调亮些。路上,暖脉的光带越来越暗,有的地方甚至开始晃,像快灭的灯 —— 凝影的余毒在顺着暖脉往总枢纽爬!
赶到守护站时,槐树下已经围满了街坊。凝影的信号在暖脉外晃着,三道紫线像箭似的射向总枢纽的红绳,老陈举着炒粉锅挡在前面,锅底的 “守护印” 泛着金光,可紫线太多,锅上已经沾了好几道淡紫痕;孩子们举着画纸贴在红绳上,暖光连成了圈,却仍挡不住紫线的冷意。
“用钥光护总枢纽!” 沈知行立刻把脉源之钥的光引到红绳上,淡金的光裹着暖脉的光带,像给红绳加了层壳!紫线撞在光壳上,“砰” 的一声散成轻烟,凝影的信号晃了晃,往后退了些,可没彻底走,还在暖脉外围绕。
林砚靠在槐树旁,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笑了 —— 老陈的炒粉锅、孩子们的画纸、街坊们的灵火屑布包,还有沈知行手里的脉源之钥,这些平凡的东西凑在一起,竟挡住了凝影的暗袭。可笑着笑着,他突然咳嗽起来,腰又开始疼,冷汗浸湿了后背的棉垫。
“别笑了,” 沈知行赶紧过来扶他,指尖触到他冰凉的后背,心里一紧,“咱们回屋歇着,暖脉的隙补好了,凝影暂时不敢来。” 林砚点点头,被沈知行扶着往屋里走,可路过监测仪时,他突然停住脚 —— 屏幕上,凝影的信号旁,竟多了道极淡的黑信号,像根细针,正往暖脉的总枢纽钻,而脉源之钥盒子上,也泛着道极淡的黑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知行,” 林砚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轻得像雾,“凝影的余毒…… 可能沾在钥上了。” 沈知行立刻拿起盒子看,果然,盒身的淡金光里,藏着道细黑痕,像根藏在光里的针。
屋里的炒粉酱还在冒热气,可两人的心里却沉了些 —— 暖脉的隙补好了,可脉源之钥沾了余毒,凝影还在外面晃,更别说没彻底除干净的灵脉蕊印记。沈知行帮林砚揉着腰,林砚靠在他肩上,听着外面街坊们的笑声,突然说:“下次凝影再来,咱们肯定能挡住,就像上次查偷水案,再难也追上了。”
沈知行点点头,把他搂得更紧:“对,肯定能挡住。” 可他知道,隐患还在 —— 脉源之钥的余毒、凝影的黑信号、灵脉蕊的印记,这些都是等着他们的坎。监测仪的屏幕上,黑信号还在往总枢纽钻,凝影的信号也没走远,而窗外的晨光里,暖脉的光带还在轻轻晃,像条需要呵护的光带。
这场守护战,还没到终局。那道藏在钥上的余毒,那绕在外面的凝影,还有没说透的 “暖脉终局用法”,都在等着他们用下一场暖意,去破局,去守护这片满是炒粉香、枇杷甜的老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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