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临时,当阳的“三年科技规划”已经初见成效。城外新垦的农田里,改良农具正在忙碌;江边的船坞中,第二代明轮船开始试水;最引人注目的是城西那片新建的“技工园区”——十几间作坊连成一片,日夜叮当作响。
黄巧手如今已是工造司副管事,带着一百多个学徒,成了当阳的技术骨干。这天他兴冲冲来找张飞:“将军!成了!您说的‘齿轮组’做出来了!”
张飞正在太守府后院试验“滑轮组起重装置”,闻言眼睛一亮:“快拿来!”
黄巧手呈上一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木制齿轮,齿牙切割得相当精密,彼此咬合顺滑。
“好小子!”张飞拍他肩膀,“有了这个,咱们能造的东西就多了!比如……自动织布机!”
“织布机?”黄巧手挠头,“那是妇人用的……”
“妇人用的咋了?”张飞瞪眼,“能让老百姓穿暖,就是好技术!走,咱们设计设计!”
两人正讨论得起劲,马谡匆匆进来,面色凝重:“将军,刚收到襄阳急报:孙权派鲁肃出使许都,似有与曹操和谈之意。”
张飞手一顿:“和谈?孙权和曹操?”
“是。而且鲁肃路经江陵时,与周瑜密谈半日。据咱们在江陵的细作报,周瑜最近频繁调动水军,似有异动。”
张飞皱眉:“这江东,又想搞什么鬼?”
系统提示音恰时响起:
“叮!触发任务:【科技立威】”
“任务说明:各方势力对当阳的技术发展既好奇又忌惮。请宿主在三个月内举办一场‘荆州科技博览会’,邀请各方势力参观,达成以下目标:
1. 展示技术实力,震慑潜在敌人
2. 吸引至少三家势力签订技术合作协议
3. 在博览会上挫败至少一次破坏行动”
“任务奖励:【高级机械原理】、【外交谈判技巧】、积分点”
“失败惩罚:当阳技术优势遭质疑,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张飞看着任务要求,挠挠头:“博览会?这玩意儿咋搞?”
马谡却眼睛一亮:“妙啊!谡在襄阳时,曾听诸葛军师提过类似设想。咱们可借博览会之名,一探各方虚实,二显当阳实力,三寻合作之机。”
“那就搞!”张飞拍板,“时间定在……两个月后,五月初五!给曹操、孙权、还有荆州各郡都发请帖!”
消息一出,各方反应不一。
襄阳方面,诸葛亮亲自回信支持,还派了五十名工匠来协助筹备。信中特别提醒:“翼德,博览会乃双刃剑,既可扬威,亦会招妒。安保须万全。”
江东周瑜收到请帖,冷笑:“张飞这是要示威啊。公奕(蒋钦),你带几个人去,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曹操在许都则派了个特别的人——贾诩的侄子贾穆,以商人身份前往。临行前,贾诩叮嘱:“多看,少言。张飞此人不简单,莫要轻举妄动。”
接下来的两个月,当阳城进入了疯狂筹备期。张飞把整个技工园区改造成了展区,分设“农具区”“军械区”“民生区”“奇技区”。
他自己则带着黄巧手,捣鼓了几件“镇馆之宝”:
一是“自动织布机”——用齿轮传动,一个女工能同时操作四台,效率提高八倍。
二是“改良投石车”——采用扭力弹簧和齿轮组,射击精度大幅提升,还能快速拆装。
三是“脚踏式抽水车”——用自行车原理改造,两个人踩就能把低处的水抽到三丈高的水渠里。
四是……“简易热气球”。
“将军,这玩意儿太危险了!”黄巧手看着那个用竹筐、丝绸和火炉组成的怪东西,腿肚子发软。
“怕啥!”张飞检查着绳索,“俺算过了,只要火够旺,肯定能飞起来!到时候在博览会上飞一圈,吓死那帮土包子!”
马谡苦劝:“将军,万一掉下来……”
“掉下来俺负责!”张飞拍胸脯,“大不了摔断腿!”
除了展品,安保更是重中之重。张飞调动了所有兵力,还在学生中挑选了三百人组成“安保队”,由王虎训练。全城实行“连坐制”,十户一保,互相监督。
五月初四,各方宾客陆续抵达。襄阳来了以简雍为首的使团,江陵来了蒋钦带队的江东代表,许都来的贾穆则低调入住城南客栈。
最让张飞意外的是,西川也派了人来——一个叫秦宓的年轻文士,说是奉刘璋之命“开开眼界”。
当晚,张飞在太守府设宴接风。宴席上暗流涌动。
蒋钦话里带刺:“张将军治下的当阳,真是日新月异。只是不知这些奇技淫巧,于治国安邦有何益处?”
张飞还没答话,简雍先笑道:“蒋将军此言差矣。农具改良,百姓得饱;军械革新,士卒得安;此乃固本强兵之道,何言无用?”
贾穆则一直沉默观察,偶尔问几个技术问题,问得还很内行。
宴后,马谡对张飞说:“蒋钦来者不善,必有所图。贾穆此人深藏不露,更需警惕。倒是那秦宓,似是真来学习的。”
张飞点头:“俺盯着他们。你安排好明天的开幕式。”
五月初五,天公作美。技工园区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张飞特意穿了一身新制的黑色劲装(其实是改良版的将军服,加了口袋和护肘),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致辞。
“各位来宾!今天这个博览会,不为炫技,不为逞能,只为一条——让咱老百姓过得更好!”他嗓门洪亮,不用扩音器都能传遍全场,“所有展品,看中了,都可以谈合作!咱们当阳不藏私,但有个条件——技术换技术,诚意换诚意!”
台下掌声雷动。百姓们欢呼,宾客们表情各异。
展示环节开始。农具区最受欢迎,各地来的农官围着曲辕犁、耧车问个不停。军械区则让武将们流连忘返,尤其是那架能快速拆装的投石车,蒋钦看得眼睛都直了。
但真正的焦点,在奇技区。
“各位请看!”黄巧手站在一个木架前,拉动绳索。架子上十几个齿轮开始转动,带动下方的织布机自动穿梭,很快织出一段布匹。
“神乎其技!”秦宓惊叹,“若此法推广,蜀锦产量可增数倍!”
蒋钦却冷笑:“花哨罢了。打仗时能用织布机退敌?”
话音未落,园区东侧突然传来惊呼:“走水了!走水了!”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农具展区浓烟滚滚!
“调虎离山!”张飞瞬间反应过来,“王虎!带人去奇技区!其他人,救火!”
果然,当大部分人手被调去救火时,几个黑影悄悄摸向奇技区的核心展位——那里陈列着齿轮组的原理模型和设计图纸。
但他们刚靠近展台,脚下突然一空!地面裂开个大洞,五六个人掉进深坑!
“早料到你们这手!”张飞从暗处走出,看着坑里挣扎的人,“蒋将军,你手下的人,手脚不太干净啊。”
蒋钦脸色铁青:“张飞!你设陷阱害人!”
“害人?”张飞冷笑,“俺这是防贼!来人,把坑里的人绑了,问问是谁指使的!”
那几人倒是硬气,咬定是自己贪图技术,与蒋钦无关。蒋钦趁机发难:“张飞!你无凭无据,污我江东!这博览会,不参加也罢!”
“想走?”张飞拦住他,“事情没查清,谁也不能走!马谡,报官……哦不对,俺就是官!升堂!”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贾穆忽然开口:“张将军,可否听在下一言?”
“说!”
“那几人确是江东口音,但未必是蒋将军指使。”贾穆慢条斯理,“或许是有人想挑拨孙刘关系,坐收渔利呢?”
蒋钦一愣。张飞眯起眼:“你是说……”
“比如,想让江东与刘皇叔彻底翻脸的人。”贾穆意有所指。
张飞脑中闪过周瑜的脸。确实,周瑜一直主张强硬对刘,而蒋钦是周瑜心腹……
“即便如此,人在你江东队伍里,你脱不了干系。”张飞盯着蒋钦,“这样吧,人俺先扣着。你继续参观,等查清了再说。”
蒋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但没再提离开。
火很快扑灭,损失不大。博览会有惊无险地继续。
下午的压轴戏,是热气球升空。
当那个巨大的丝绸球体被火焰充满,缓缓离地时,全场寂静。百姓们张大嘴巴,宾客们目瞪口呆。
张飞坐在竹筐里(黄巧手死活不肯上),朝下面挥手:“看!俺飞起来了!”
热气球升到二十丈高,在空中飘了一刻钟,然后平稳降落。张飞跳出竹筐,脸兴奋得发红:“咋样?俺说能飞吧!”
这一次,连蒋钦都无话可说了。能造出飞天之物的人,已非凡俗。
闭幕前,合作洽谈开始。襄阳率先签约,引进织布机和抽水车技术;秦宓代表西川,签了农具改良协议;连蒋钦都硬着头皮,谈成了投石车技术的有限转让——用江东的造船技术交换。
只有贾穆,什么也没签,但临行前私下对张飞说:“张将军,叔父让我带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军好自为之。”
张飞心中一凛,面上却笑:“回去告诉贾文和,俺这棵树,根扎得深,不怕风!”
送走宾客,张飞刚松了口气,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任务【科技立威】完成!”
“成功举办博览会,震慑各方,签订四项合作协议,挫败一次破坏行动。”
“获得奖励:【高级机械原理】、【外交谈判技巧】、积分点”
“额外成就:【技惊四座】达成,声望+80,解锁新科技分支【航空启蒙】”
新知识涌入脑海,张飞对机械原理的理解更深了一层。但贾穆的警告犹在耳边。
“马谡,”他问,“你说曹操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咱们?”
马谡沉吟:“谡以为,曹操不会硬来。他可能会用三招:一,挑拨孙刘,让江东牵制我们;二,经济封锁,限制当阳的物资输入;三,技术窃取,甚至……技术破坏。”
张飞点头:“跟俺想的一样。所以咱们得加快速度了。”
他召集核心人员,宣布新计划:“从今天起,技工学堂扩招!不仅要教技术,还要教识字算数,教兵法谋略!咱们要培养的,是全能型人才!”
“另外,”他看向黄巧手,“你带一队人,秘密研发‘保密技术’——比如,能让图纸自毁的墨水,能辨识奸细的机关锁。”
黄巧手瞪大眼睛:“自毁墨水?这……这怎么做?”
“俺有想法。”张飞其实是从系统商城看到了相关技术,“你按我说的试试……”
日子在忙碌中飞逝。夏收时,当阳粮食再创新高,府库充盈。秋初,第二代明轮船试航成功,逆水速度比顺风帆船还快。
但暗流从未停止。
十月初,江陵传来消息:周瑜以“演习”为名,调集三百艘战船,在江陵江面游弋。虽然说是演习,但距离当阳只有三百里。
同时,襄阳方面通报:北边宛城的曹军突然增兵,守将曹仁频繁操练,似有南下之意。
“两面施压啊。”张飞看着地图,“曹操和孙权,这是要联手逼宫?”
马谡道:“未必是联手,但确有默契。他们都不愿看到当阳坐大。”
正商议间,王虎急匆匆进来:“将军!出事了!城东的三号炼铁炉,昨晚炸了!死了七个工匠!”
“什么?!”张飞霍然站起,“怎么会炸?”
“还在查……但值守的工匠说,爆炸前看到有人影闪过。”
张飞脸色阴沉:“走,去看看。”
炼铁炉废墟前,一片狼藉。黄巧手正在勘察,见张飞来了,递上一块铁片:“将军,您看这裂纹。”
张飞接过,铁片上有不正常的横向裂纹,明显是材质有问题。
“有人往铁料里掺了东西。”黄巧手低声道,“应该是……硫磺粉。遇高温就炸。”
“查!彻查!”张飞拳头握紧,“从采矿到运输,每一个环节都查!”
调查进行了三天,结果令人心惊:不仅铁料被动手脚,连仓库里的火油都被兑了水,粮仓里发现了发霉的种子。这是一次有组织、全方位的破坏!
最终线索指向一个刚来三个月的矿工,但抓到人时,他已经服毒自尽。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手臂上有个淡淡的烙印——虎头。
“虎头……”马谡脸色一变,“这是许都‘虎豹骑’死士的标记!”
曹操出手了。
张飞看着那具尸体,沉默良久。忽然问:“咱们的‘自行车传令队’,训练得如何了?”
王虎一愣:“已经能日行三百里,比快马不差。”
“好。”张飞眼中闪过厉色,“传令:全城戒严,实行军管。所有外来人口重新审查。工坊区加装警报机关。另外……”
他顿了顿:“给襄阳去信,请调三千兵马驻防当阳北界。给江夏去信,提醒二哥小心江东。还有……”
“将军?”
张飞看向北方:“派人去许都,给曹操送个礼。”
“送礼?”
“对。”张飞咧嘴,笑得森冷,“送他一套咱们最新研发的……‘防盗锁具图纸’。告诉他,想要技术,光明正大来谈。再玩阴的,下次送的就是刀了。”
马谡担忧:“这会激怒曹操……”
“他已经怒了。”张飞淡淡道,“咱们越软,他越狠。不如亮亮獠牙,让他知道——当阳,不是好啃的骨头。”
当夜,张飞独自登上城墙。北望星空,心中盘算。
曹操、孙权、周瑜……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但当他回头,看到城中点点灯火,听到技工学堂里传出的读书声,心中又生出豪情。
怕什么?
他有系统,有技术,有这帮愿意跟着他干的弟兄百姓。
“系统,”他轻声问,“如果俺想造一种……能远距离传信的东西,比如,不用人跑,就能把消息传到襄阳,可能吗?”
系统:“【初级电报技术】需积分,【初级信号旗系统】需8000积分,【信鸽驯养技术】需3000积分。”
张飞看了看自己的积分余额:点。
“那就……先搞信鸽!再搞信号旗!”
他转身下城,脚步坚定。
曹操的破坏,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你要战,那便战。
但这次,张飞要打的,是一场超越时代的战争——一场科技与智慧的战争。
汉江涛声阵阵,似在回应。
当阳城头,新的烽火,正在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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