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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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8章 一傩千禁(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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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青灰色的城墙像条蛰伏的老龙,将喧嚣与安宁一并圈在怀里。李火旺牵着莲生的手,踩着夕阳拉长的影子往城门走,怀里的短刀随着步伐轻轻磕碰,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应和着归乡的心跳。

守城的卫兵见了他们,先是皱起眉——这两个半大的孩子满身尘土,衣服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看着就不像善茬。但当看到李火旺腰间那枚县太爷公子送的长命锁时,卫兵的脸色缓和了些,挥挥手放他们进去:“是火旺啊?县太爷前两天还念叨你呢,说要给你请功。”

李火旺含糊地应着,拉着莲生往街里走。刚进城门,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是街口张记包子铺飘来的。往常这个时候,铺子前总排着长队,今天却格外冷清,只有个穿粗布褂子的伙计在门口扫地,见了他们,突然停下扫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莲生。

“不对劲,”莲生悄悄拽了拽李火旺的衣角,声音压得极低,“他后颈有替命莲的印记,只是被什么东西盖住了。”

李火旺顺着莲生的目光看去,伙计的青布褂子领口歪着,露出的后颈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被人用烙铁烫过,边缘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花瓣纹路。更诡异的是,伙计扫地的动作机械得像个木偶,扫帚扬起的灰尘在他脚边打着旋,却沾不上半分——就像他根本不是活物。

“张记包子铺的掌柜以前是个屠夫,”李火旺突然想起街坊的闲聊,“三年前突然转行卖包子,说杀生太多损阴德。但有人说,他半夜总能听到铺子里传来磨刀声,还能闻到血腥味。”

莲生的手指在莲心玉佩上轻轻摩挲,玉佩传来一阵微弱的震颤,像是在预警:“他身上有婴煞的怨气,但更重的是……尸气。不是普通的尸气,是被人用符咒炼过的‘养尸气’,专门用来冒充活人。”

两人正说着,铺子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蒸笼掉在了地上。伙计的动作猛地一顿,僵硬地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翻着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客官……要吃包子吗?刚出笼的……热乎着呢……”

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黏糊糊的湿意。李火旺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些暗红色的酱汁,指甲缝里嵌着细小的肉末,凑近时能闻到一股混杂着肉香的腥甜——那是血液腐败的味道。

“不了,我们不饿。”李火旺拉着莲生想走,伙计却突然伸出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他的手心冰凉,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种滑腻的触感。

“尝尝吧……很好吃的……”伙计咧开嘴笑,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细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牙齿,“用……新鲜的肉做的……”

铺子里的蒸笼突然“咕嘟”响了一声,笼屉缝里冒出的不是白汽,而是淡青色的烟,烟里裹着些细碎的骨头渣,落在地上发出“咔啦”的轻响。李火旺猛地想起那些失踪的流浪汉,县城里最近总有人说晚上看到黑影拖着重物往包子铺后巷走,当时没人在意,现在想来……

“放开他!”莲生突然掏出赵捕头的黑玉佩,往伙计手背上一按。玉佩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发出刺目的红光,伙计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手背冒出黑烟,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筋络,像极了替命莲的藤蔓。

“啊——”伙计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身体开始扭曲,青布褂子下的皮肤裂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肉,肌肉缝里嵌着些白色的碎骨,像是被强行缝合起来的。他转身往铺子里跑,两条腿却像面条一样软下去,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最终钻进蒸笼底下,没了动静。

铺子里的蒸笼突然一个个炸开,滚烫的肉馅溅得满地都是,里面混着些指甲、牙齿之类的东西,看得人胃里翻江倒海。李火旺捂住莲生的眼睛,自己却忍不住胃里的恶心,扶着墙干呕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邪祟,”莲生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睛却亮得惊人,“他身上的怨气里混着画皮匠的符咒气息,和苏掌柜身上的一模一样。”他指着蒸笼底下渗出的黑血,血在地上蜿蜒成一个诡异的符号,和终南山地宫里看到的“子母连心阵”同源,只是纹路更繁复,像是被人改良过。

李火旺突然想起师父破书最后一页的批注:“画皮有术,炼尸有法,其主善改阵,能化腐为邪。”当时他不懂什么意思,现在才算明白——苏掌柜的主子不仅会画皮,还会炼尸,甚至能修改邪阵,把普通的尸体炼成吃人的怪物。

“我们得去后巷看看,”李火旺擦了擦嘴角,握紧短刀,“说不定能找到失踪的人,或者……画皮匠主子的线索。”

包子铺后巷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墙根堆着些发黑的麻袋,麻袋缝里露出些凌乱的头发。巷尾有扇木门,门闩上挂着把铜锁,锁眼周围有新鲜的刮痕,像是刚被人撬开过。

莲生从怀里掏出根细铁丝——那是赵捕头教他的手艺,说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他三两下就撬开了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是进了屠宰场,却又带着符咒燃烧的焦糊味。

院子里挖了个大坑,坑边堆着些白骨,有的还连着筋络,显然是刚被肢解的。坑中央插着根黑木杆,杆顶挂着个稻草人,穿着件熟悉的蓝布衫——是吹唢呐瞎子的衣服,只是衣服上的布片被缝补过,针脚歪歪扭扭,像是用牙齿咬着线缝的。

“他死了,”莲生盯着稻草人的脸,那里缝着块人皮,眉眼正是吹唢呐瞎子的模样,只是皮肤下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画皮匠的主子杀了他,用他的皮做了这个稻草人。”

李火旺用短刀挑开人皮,里面掉出些黑色的粉末,和苏掌柜被消灭时留下的粉末一模一样。粉末落在地上,突然燃起幽蓝的火苗,火苗里浮现出些破碎的画面:瞎子跪在一个黑袍人面前,唢呐被踩在脚下;黑袍人用指甲在瞎子脸上划着什么,瞎子发出凄厉的惨叫;最后瞎子的身体像破布一样被扔进大坑,黑袍人捡起他的唢呐,吹了个诡异的调子……

火苗熄灭时,地上留下个焦黑的印记,是只眼睛,瞳孔是竖的,像蛇眼。

“这是‘蛇瞳印’,”莲生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从怀里掏出祖师爷的信,信尾画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旁边写着“蛇瞳者,画皮之主,善御万邪,终南劫后,必出人间”,“祖师爷早就知道他会出来!”

李火旺的心沉了下去。祖师爷当年没能除掉蛇瞳者,师父守了一辈子也没能等到机会,现在轮到他们了。他突然想起那些白骨,难道蛇瞳者不仅要炼尸,还要用这些白骨做什么?

坑边的麻袋突然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呻吟。李火旺赶紧跑过去,解开麻袋,里面竟是个半死不活的流浪汉,嘴被破布堵着,眼睛里满是恐惧,看到李火旺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像是在求救。

“别怕,我们救你出去。”李火旺刚想把他扶出来,流浪汉却突然剧烈挣扎,指着他的身后,眼睛瞪得快要裂开。

李火旺猛地回头,只见坑中央的黑木杆突然剧烈摇晃,杆顶的稻草人张开嘴,吐出根黑色的舌头,舌头卷着个东西飞了过来——是颗血淋淋的心脏,上面还连着几根血管,正“扑通扑通”地跳着。

“小心!”莲生拽着李火旺躲开,心脏砸在地上,裂开的口子喷出些黑色的汁液,汁液溅到的地方,杂草瞬间枯死,冒出白色的烟。

稻草人从黑木杆上跳了下来,四肢关节发出“咔哒”的响声,身上的蓝布衫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黑线,黑线勒进人皮里,把碎骨和烂肉勉强串在一起。它歪着头,用缝上去的眼睛盯着李火旺,突然开口,声音是吹唢呐瞎子的,却带着蛇瞳者的阴冷:“血脉传人……你的心……一定很美味……”

它猛地扑过来,速度快得像阵风,爪子般的手指抓向李火旺的胸口。李火旺挥刀砍去,刀刃劈在它的胳膊上,发出“噗嗤”一声,像是砍在了烂肉里,黑色的汁液溅了他一脸,带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

“没用的……”稻草人怪笑起来,被砍断的胳膊竟自己爬了回来,用黑线重新缝在身上,“我已经不是人了……不怕刀砍……不怕火烧……”

莲生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又摸出几张师父留下的符纸:“用火符!它怕阳气!”他将符纸缠在李火旺的刀上,用火折子点燃,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刀刃上的金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亮。

“斩!”莲生大喊。李火旺看准稻草人胸口的黑线结,用尽全力砍下去。金色的火焰碰到黑线,发出“滋滋”的响声,黑线瞬间被烧断,稻草人的胸口炸开个大洞,里面掉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蛇”字。

稻草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火焰中扭曲,人皮被烧得卷了起来,露出底下的稻草——那些稻草竟是用人发编的,每根发丝里都缠着个细小的符咒。最终,它化为一团黑烟,只留下那块刻着“蛇”字的木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火旺捡起木牌,入手冰凉,牌背面刻着行小字:“七尸为祭,蛇瞳开眼。”他突然想起院子里的大坑,里面的白骨数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七具。

“他在用七具尸体献祭,”莲生的声音发颤,“蛇瞳开眼……难道是蛇瞳者要亲自出来了?”

流浪汉突然“呜呜”地叫起来,李火旺赶紧解开他嘴里的破布。流浪汉大口喘着气,语无伦次地喊:“黑袍人……他挖眼睛……说要做药引……还说……还说月圆之夜……要开坛……”

李火旺心里咯噔一下,今天是农历十三,再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蛇瞳者要开坛做什么?用挖来的眼睛做药引?他突然想起那些被稻草人抓出的血痕,还有蒸笼里的碎骨——难道蛇瞳者在收集活人器官,准备某种邪术?

“他往哪去了?”李火旺抓住流浪汉的肩膀,“快说!黑袍人往哪去了?”

流浪汉被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县城西边:“往……往城隍庙去了……他说……那里阴气重……适合养‘药引’……”

城隍庙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钟鸣,不是寺庙的钟声,而是用某种骨头撞击发出的闷响,一声接着一声,敲得人心头发紧。李火旺抬头看向城隍庙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泛起一片诡异的暗红,像是有无数血液在云层里翻滚。

“不好,他要对城隍庙下手!”李火旺背起流浪汉,“莲生,我们走!”

两人刚跑出后巷,就看到街对面站着个穿黑袍的人,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提着个黑布包,包上渗着暗红色的液体,显然装着什么活物。

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转身就往城隍庙跑。李火旺放下流浪汉,让他去县衙报信,自己则和莲生追了上去。

黑袍人的速度极快,脚不沾地地飘在半空,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淡青色的脚印,正是替命莲的颜色。李火旺注意到,他的左手总是揣在袖里,袖口偶尔露出截苍白的手腕,上面缠着圈黑线,线里隐约能看到枚蛇形玉佩,和苏掌柜的一模一样。

追到城隍庙门口,黑袍人突然停下,转过身,帽檐下露出半张脸——那是张没有眼睛的脸,眼眶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黑洞,黑洞深处闪烁着幽绿的光,像是有蛇在里面盘踞。

“你终于来了,血脉传人。”黑袍人的声音像是无数条蛇在嘶嘶作响,他抬起左手,从袖里拿出个东西——是颗鲜活的眼球,瞳孔还在微微收缩,正是县太爷公子的眼睛!

“你把孩子怎么样了?!”李火旺目眦欲裂,挥刀就冲了过去。

黑袍人却只是轻笑,将眼球扔进嘴里,像嚼果子一样嚼了起来,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味道不错……比那些凡夫俗子的眼睛鲜多了……”他突然指向城隍庙的大殿,“你的小友在里面……要不要去看看?”

李火旺心里一紧,莲生刚才明明跟在后面,怎么会不见了?他冲进大殿,只见莲生被绑在城隍爷的神像上,嘴里塞着布,眼睛紧闭,眉头痛苦地皱着,后颈的替命莲印记正在发烫,泛着妖异的红光。

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七根香,香灰落在地上,堆成个蛇形,蛇头正对着莲生的心脏位置。香炉边摆着个瓦罐,罐口盖着张黄符,符纸上的朱砂正在慢慢渗进罐里,发出“咕嘟”的声响,像是在煮什么东西。

“他在用莲生炼‘蛇瞳丹’,”莲生突然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用我的心头血……和替命莲的怨气……炼成丹药……就能让他长出新的眼睛……”

黑袍人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把玩着枚蛇形玉佩:“莲心血脉,替命莲种,阴阳和合,正好做我的药引。你师父当年毁了我的眼睛,现在用他徒孙的心头血来赔,很公平,不是吗?”

李火旺这才明白,蛇瞳者和师父的恩怨远比他想的更深。师父当年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还伤了他的眼睛,难怪他对“血脉传人”如此执着——他要的不仅是解开封印,更是要让师父的后人血债血偿。

“你休想!”李火旺挥刀砍向绑着莲生的绳索,绳子却是用黑线和头发编的,刀刃砍上去只留下道白痕。他突然想起祖师爷的信里说过,莲心玉佩能破一切邪绳,赶紧掏出玉佩,按在绳子上。

玉佩的红光刚亮起,黑袍人突然吹出口绿气,绿气落在玉佩上,红光瞬间黯淡下去。“没用的,”黑袍人得意地笑,“我的‘蚀骨瘴’专克你们道家的法器,除非……你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它。”

莲生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眼泪从眼角滚落:“别管我!你快走!他要的是你!你不能死!”

黑袍人却突然抓住莲生的头发,将他的头往神像上撞:“吵死了!再叫,我就先挖了你的心!”

“住手!”李火旺咬牙,将短刀抵在自己的胸口,“我给你心头血,放了他!”

黑袍人满意地松开手,舔了舔嘴唇:“这才对嘛……早这么听话,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李火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正要刺下去,怀里的布娃娃突然动了——那是被救的孩子魂灵附身的布娃娃,此刻它的眼睛里流出金色的泪,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作道金光,钻进莲生的身体里。

莲生突然发出声清亮的啼哭,后颈的替命莲印记猛地炸开,化作无数道金光,金光里浮现出个模糊的身影,正是莲儿!她伸出手,轻轻按在莲生的眉心,莲生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变成了纯金色,里面倒映着朵盛开的莲花。

“以莲心血为引,破万邪!”莲生的声音变得空灵,像是莲儿在说话。他身上的黑线突然寸寸断裂,整个人悬浮在空中,周身环绕着金色的莲花,莲花瓣上的纹路正是祖师爷的“莲心结界”!

黑袍人脸色剧变,踉跄着后退:“不可能……莲儿的魂魄明明被我炼化了……怎么会……”

“你忘了,”李火旺握紧重新亮起红光的玉佩,一步步逼近,“她的魂魄里有龙气护着,你炼不掉的。”他突然想起县太爷公子的长命锁,锁上的“安”字其实是用龙气写的,难怪莲儿的魂魄能一直徘徊不去——她一直在等机会,等一个能救儿子的机会。

莲生周身的莲花突然朝着黑袍人飞去,花瓣割在他的黑袍上,发出“嘶啦”的响声,黑袍下露出无数道狰狞的伤口,伤口里爬满了细小的蛇,正在疯狂啃噬他的血肉。

“啊——”黑袍人发出痛苦的惨叫,转身想跑,却被莲生用金光缠住了脚。他猛地撕开黑袍,露出里面的身体——那根本不是人的身体,而是无数条蛇缠绕而成的,蛇头聚在脖颈处。

黑袍下的蛇群突然炸开,无数条青鳞小蛇如同喷泉般涌射而出,张开毒牙扑向李火旺。莲生周身的金色莲花瞬间旋转成盾,花瓣边缘泛着锋利的光,将小蛇纷纷斩成两段。落地的蛇尸很快化作腥臭的黑血,在地上聚成一滩,竟慢慢凝成一只巨大的蛇眼,瞳孔里映出城隍庙外仓皇奔逃的人影——是那些被“养尸气”控制的百姓,此刻正漫无目的地冲撞,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

“他在操控这些人当肉盾!”莲生的声音带着喘息,眉心的金色莲花印记开始变淡,显然维持莲心结界消耗了太多力气,“再拖下去,县城里的人都会被他炼成尸傀!”

李火旺突然想起师父破书里夹着的黄纸,上面画着“镇魂铃”的图样,旁注写着“以纯阳血画铃,摇之可醒迷魂人”。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短刀上,按照图样在刀身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铃铛,刀柄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嗡鸣,像是真有铃铛在响。

“跟着我!”李火旺挥刀冲向庙门,刀身的嗡鸣越来越响,那些被操控的百姓听到声音,动作明显迟滞了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有个提着菜篮的老妇人甚至停下脚步,茫然地看着自己沾着血的手,喃喃道:“我这是在做什么……”

黑袍人见状,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黑色粉末,粉末落在百姓身上,他们的皮肤瞬间泛起青黑色,眼睛彻底变成了纯黑,嘶吼着再次扑上来,力气比之前大了数倍,指甲也变得又尖又长,像是野兽的利爪。

“是‘催尸粉’!”莲生急得大喊,“他在强行催发他们的潜力,这样下去,他们撑不了半个时辰就会筋疲力尽而死!”

李火旺的刀光更快了,却不敢真的砍伤百姓,只能用刀背将他们打晕。但倒下一个,立刻又有两个扑上来,很快就将他围在中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黑袍人正往城隍庙后殿退去,那里供奉着城隍爷的金身,此刻金身的眼睛不知何时被人挖去,空洞的眼眶里塞着两团黑布,布上渗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在流血。

“他要亵渎城隍爷的金身!”莲生突然明白了什么,金色莲花猛地向前一推,撞开围堵的百姓,“城隍爷是县城的守护神,只要金身还在,邪祟就不敢肆意妄为!他想毁掉金身,让县城彻底沦为他的养尸地!”

李火旺心头发紧,城隍爷的金身虽说是泥塑,但常年受香火供奉,早已凝聚了百姓的信仰之力,是对抗邪祟的重要屏障。他拼尽全力冲出包围,跟着黑袍人冲进后殿,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后殿的地上画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中央摆着七盏油灯,灯油竟是用活人血熬的,每盏灯前都跪着个被绑住的百姓,正是之前失踪的流浪汉和几个街坊,他们的脖子上都划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正顺着伤口滴进油灯里。

黑袍人站在城隍爷金身前,手里拿着把骨刀,刀尖上沾着金粉,显然刚刮过金身。他回头看向李火旺,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兴奋的绿光:“再等片刻,等这‘七煞血灯阵’炼成,城隍爷的神力就会被我吸走,到时候整个县城都是我的了!”

他突然举起骨刀,朝着最近的流浪汉刺去:“最后一盏灯,就用你的血来点燃吧,血脉传人!”

李火旺想冲过去阻止,却被法阵边缘突然升起的黑火拦住。黑火带着股灼烧灵魂的剧痛,他刚靠近就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撕扯他的魂魄。

“这火是用百姓的信仰之力炼化的,专门克制你们道家的阳气!”黑袍人得意地大笑,骨刀已经刺到流浪汉的胸口。

就在这时,被绑的百姓里突然有个穿官服的挣扎起来——是县衙的老文书,他不知何时也被抓来了,此刻正用尽全身力气,将头撞向旁边的油灯。油灯翻倒在地,血火溅在他身上,老文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火中燃烧,却死死盯着黑袍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老子就算变成鬼,也不会让你得逞!”

血灯一灭,法阵的光芒顿时黯淡下去。黑袍人脸色剧变,骨刀刺偏了方向,只划破了流浪汉的胳膊。李火旺趁机忍着灼烧之痛,冲出黑火的包围,挥刀砍向黑袍人的手腕。

黑袍人被迫收回骨刀格挡,刀刃相撞的瞬间,李火旺突然看到他手腕上的黑线里,露出半块熟悉的玉佩——那是师父的玉佩!当年师父说下山时不慎遗失,原来竟是被这黑袍人夺走了!

“你认识我师父?”李火旺的声音带着颤抖,“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动作一滞,空洞的眼眶转向李火旺,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认识?我当然认识!你师父李玄清,当年就是靠着这半块玉佩,才破了我的‘画皮阵’,还挖了我的眼睛!这笔账,我记了二十年!”

李火旺如遭雷击,原来师父当年和蛇瞳者真的交过手!他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紧握的拳头,里面空空如也,当时他以为是师父老糊涂了,现在才明白,师父是在恨自己没能彻底除掉蛇瞳者!

“他不是故意挖你的眼睛!”莲生突然冲了进来,金色莲花撞向黑袍人,“是你先用邪术害死了三十七个无辜百姓,师父才出手伤你的!”他不知何时看到了后殿墙上刻着的县志,上面记载着二十年前的惨案,凶手正是个擅长画皮的黑袍人。

黑袍人被撞得连连后退,身上的黑袍彻底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蛇群,蛇群的正中央,嵌着半块玉佩,和李火旺的那半块正好能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太极图案。

“少废话!”黑袍人怒吼着,蛇群突然暴涨,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李火旺,“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祭我的眼睛!”

李火旺没有后退,反而举起短刀,将自己的半块玉佩按在刀身上。两块玉佩在刀刃上相遇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中浮现出师父的身影,他正站在终南山的道观前,手里拿着半块玉佩,对着一个年轻的黑袍人叹息:“莲心道长曾说,你本性不坏,只是被邪术迷了心窍,为何执迷不悟?”

年轻的黑袍人捂着流血的眼睛,嘶吼道:“我只是想治好我妹妹的病!是他们先嘲笑她是怪物的!”

白光散去,黑袍人的动作突然停了,蛇群也安静下来,空洞的眼眶里竟流出两行黑色的泪:“妹妹……我的妹妹……”

李火旺趁机挥刀砍向蛇群中央的玉佩,玉佩应声而裂,蛇群发出一阵哀鸣,纷纷化作黑烟消散。黑袍人倒在地上,身体迅速干瘪下去,露出底下一具干枯的骸骨,骸骨的胸口,嵌着块小小的玉牌,上面刻着个“莲”字——和赵捕头女儿的名字一模一样。

“原来……你也是莲心血脉……”莲生的声音带着复杂,他捡起玉牌,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像是刚被人握过。

城隍庙外的黑血蛇眼渐渐消失,被操控的百姓也纷纷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狼藉。老文书的尸体已经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撮带着金光的骨灰,被风吹散在城隍庙的香炉里。

李火旺看着地上的骸骨,突然发现它的手指骨上,刻着个小小的“苏”字——和苏掌柜的姓一样。原来苏掌柜是蛇瞳者的妹妹,当年蛇瞳者为了救妹妹,才修炼邪术,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莲生将两块破碎的玉佩拼在一起,虽然裂痕仍在,但太极图案的光芒却比之前更亮了。他看着李火旺,眼睛里的金色渐渐褪去,露出原本清澈的眸子:“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对吗?”

李火旺点点头,看向县城外连绵的群山。终南山的事结束了,但蛇瞳者的邪术已经流传出去,那些被他改良过的法阵,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画皮匠,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冤屈,都在等着他们去解决。

城隍庙的钟声突然自己响了起来,不是骨头撞击的闷响,而是清脆悠远的钟声,传遍了整个县城。百姓们纷纷跪在地上,朝着城隍爷的金身叩拜,金身空洞的眼眶里,不知何时渗出了两行金色的泪,滴落在供桌上,溅起细小的金光。

李火旺握紧手里的短刀,刀身上的镇魂铃印记仍在微微发烫。他知道,这只是新的开始,前路或许比终南山更凶险,但只要身边有莲生,有师父留下的信念,他就不会害怕。

两人走出城隍庙时,天边正好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县城的街道上,将昨夜的血腥与阴霾一并驱散。街角的包子铺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开张,新的伙计正在擦拭门板,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但李火旺注意到,伙计擦门板的布上,沾着些淡青色的粉末,和替命莲的颜色一模一样。而远处的巷口,有个穿蓝布衫的身影一闪而过,手里提着的唢呐杆,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黑。

晨光漫过青石板路时,李火旺正蹲在包子铺前,盯着伙计手里那块沾着淡青色粉末的抹布。粉末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银光,凑近了闻,有股极淡的杏仁味——那是“化尸散”的味道,只是被人用某种草药中和过,毒性变弱,却多了种能迷惑心神的异香。

“客官,要笼热包子不?”伙计转过身,脸上的憨笑僵硬得像块面具,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李火旺腰间的短刀,“刚出笼的猪肉馅,掌柜说今早算您半价。”

李火旺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嵌着些暗红色的泥,和城隍庙后殿法阵边缘的泥土颜色一模一样。他不动声色地接过包子,指尖触到笼屉的瞬间,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明明是刚出笼的热包子,笼屉却凉得像块冰。

“你们掌柜呢?”李火旺咬了口包子,馅料里混着些细碎的软骨,嚼起来咯吱作响,像是没剃干净的骨头渣。

伙计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嘴角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上咧着:“掌柜在后厨……处理些‘新鲜’的肉。”他特意加重了“新鲜”两个字,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像是在打量什么猎物。

莲生突然拽了拽李火旺的衣角,小手偷偷指向后厨的方向。后厨的窗纸破了个洞,洞里露出半只眼睛,瞳孔是竖的,正死死盯着他们,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像是很久没合过眼。

李火旺不动声色地把包子塞进怀里,拉着莲生起身:“不了,我们还有事,改天再来。”他故意撞了伙计一下,手顺势在伙计后颈一摸——那里的替命莲印记虽然被药膏盖住了,却能摸到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条细小的蛇。

两人刚走出三步,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是笼屉掉在地上的声音。李火旺回头一看,伙计正站在原地,身体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扭曲着,胳膊像面条一样垂到膝盖,脸上的皮肤裂开,露出底下青黑色的肌肉,和苏掌柜变身时一模一样。

“跑!”李火旺拽着莲生就往街尾跑,身后传来伙计的嘶吼,夹杂着骨头断裂的脆响,显然正在变身。

跑到巷口时,莲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对面的布庄——正是苏掌柜开的那家布庄,此刻门板虚掩着,里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像是有人在裁剪布料。

“布庄里有人,”莲生的声音发颤,“而且……不止一个。”

李火旺握紧短刀,小心翼翼地推开布庄的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十几个稻草人吊在房梁上,每个稻草人都穿着不同的衣服,有官服,有布衣,甚至还有件眼熟的捕头服——是赵捕头生前穿的那件。

更诡异的是,每个稻草人的脸上都缝着块人皮,眉眼栩栩如生,正是县城里失踪的那些人,包括县衙的老文书和包子铺的前掌柜。他们的眼睛空洞地睁着,嘴巴被线缝成诡异的笑容,像是在欢迎客人。

柜台后面坐着个穿月白长衫的年轻人,背对着他们,正用一把银剪刀裁剪着块人皮,人皮上还沾着血丝,边缘整整齐齐,显然是刚剥下来的。听到动静,年轻人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正是苏掌柜!

“好久不见,李公子。”苏掌柜的声音比之前更柔和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别来无恙?”

李火旺的心脏猛地一缩:“你不是被婴煞王的怨气吞噬了吗?怎么会……”

“我主子说,像我这么好用的‘皮囊’,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苏掌柜举起手里的银剪刀,剪刀上的寒光映着他的脸,“他用蛇瞳精血给我重铸了肉身,现在的我,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他指了指房梁上的稻草人:“这些都是我新做的‘藏品’,怎么样?比上次的精致多了吧?尤其是赵捕头这件,我特意保留了他后颈的抓痕,是不是很逼真?”

莲生突然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些稻草人身上的衣服,分明是用失踪者的头发编织的,每根发丝里都缠着细小的符咒,和终南山地宫里的婴煞发丝一模一样。

“你主子在哪?”李火旺握紧短刀,刀刃上的镇魂铃印记开始发烫,“蛇瞳者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你还执迷不悟?”

苏掌柜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消灭?你真以为凭你们那点本事,能消灭我主子?他可是……”

话没说完,布庄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县太爷的呼喊:“火旺!莲生!快到城西的乱葬岗去!那里出事了!”

苏掌柜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变得阴沉:“看来你们没时间聊了。”他突然将手里的人皮往空中一抛,人皮在空中化作无数只飞蛾,扑向李火旺他们,“慢慢玩,我先失陪了。”

飞蛾的翅膀带着剧毒,碰到皮肤就冒出白烟。李火旺用短刀劈开飞蛾,拉着莲生冲出布庄,苏掌柜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记得替我向那些‘老朋友’问好啊……”

城西的乱葬岗比上次来更阴森了,新添了十几个坟堆,每个坟堆前都插着块木牌,上面写着失踪者的名字,字迹和苏掌柜裁剪人皮的手法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每个坟堆上都开着朵替命莲,淡青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像是在招手。

县太爷脸色惨白地站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手里拿着张黄纸,纸上画着个蛇形符咒,正是黑袍人用过的“七尸为祭”阵:“今早有人发现这里多了些坟堆,挖开一看……里面全是空的,只有这张符咒!”

李火旺捡起符咒,指尖刚碰到纸,符咒突然燃起黑火,火中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黑袍罩身,眼眶空洞,正是蛇瞳者!他对着李火旺露出个诡异的笑,声音从火中传来:“三日后,子时,我在城隍庙等你。带上莲生,不然……这些坟堆里的‘客人’,可就要去县城里做客了。”

黑火熄灭时,符咒化作灰烬,散落在坟堆上。替命莲的花瓣突然合拢,露出里面细小的牙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在咀嚼什么。

莲生突然指向乱葬岗深处,那里有座新坟,坟前没有木牌,只有块刻着蛇形图案的石碑,石碑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在流血:“他在那里……蛇瞳者的魂魄藏在那里!”

李火旺握紧短刀,朝着新坟走去。他知道,这是蛇瞳者设下的陷阱,三日后的城隍庙之约,不过是想引他们主动送死。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县城里的百姓,为了那些失踪者的亡魂,他必须去。

走到新坟前,李火旺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心跳声,从坟里传来,像是有什么活物被埋在下面。他用短刀撬开石碑,下面的泥土突然松动,一只苍白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抓住他的脚踝,指甲缝里沾着些蓝布纤维——和吹唢呐瞎子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救……救我……”土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我是……莲儿的妹妹……莲心……”

李火旺的心脏猛地一缩,莲儿的妹妹?祖师爷的名字也叫莲心,这难道只是巧合?他刚想把女人拉出来,莲生突然大喊:“小心!她是假的!是蛇瞳者用画皮术变的!”

女人的手突然变得像蛇一样缠上李火旺的脚踝,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肉里。泥土下面传来“咔嚓”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往上爬,坟堆周围的替命莲突然全部绽开,露出里面的牙齿,朝着他们的方向蠕动过来。

“晚了……”女人从土里钻出来,脸上的人皮裂开,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鳞片,眼睛变成竖瞳,正是苏掌柜的模样,“你们已经被‘万蛇窟’围住了,今天谁也别想跑!”

无数条蛇从土里钻出来,缠绕着他们的脚踝,吐着分叉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响。李火旺挥刀砍向蛇群,却发现这些蛇根本砍不死,斩断的身体很快又会重新接在一起,反而越来越多,像是无穷无尽。

莲生将莲心玉佩挡在身前,玉佩的红光形成一个结界,暂时挡住了蛇群。他看着李火旺,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你先走!去通知县太爷,让百姓们赶紧撤离!我来拖住他们!”

“要走一起走!”李火旺将莲生护在身后,短刀上的金光越来越亮,“我不会再丢下任何一个同伴!”

蛇群突然停下攻击,纷纷退开,苏掌柜站在蛇群中央,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真是感人啊……可惜,你们谁也走不了。”他指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乌云里隐约能看到无数只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瞳孔全是竖的。

“我主子已经醒了,”苏掌柜的声音带着狂热,“他用蛇瞳精血唤醒了沉睡在终南山的万蛇,很快,整个县城都会变成蛇的乐园!而你们,会成为它们最好的祭品!”

乌云中突然降下一道黑雷,劈在新坟上。石碑炸裂开来,露出里面的棺材,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一颗巨大的蛇头,双眼紧闭,鳞片上刻满了符咒,正是蛇瞳者的真身!

蛇头猛地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里映出李火旺和莲生的身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乱葬岗都在颤抖,替命莲的花瓣全部绽开,露出里面的牙齿,朝着天空发出“咔嚓”的声响,像是在回应蛇头的咆哮。

李火旺握紧手里的短刀,刀身上的镇魂铃印记发出清脆的响声,与蛇头的咆哮相抗衡。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三日后的城隍庙之约,不过是这场浩劫的序幕。

莲生将莲心玉佩贴在胸口,金色的莲花印记再次浮现:“别怕,我们还有祖师爷的结界,还有师父留下的符咒,还有……”他看了看李火旺,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还有彼此。”

蛇头的咆哮声越来越响,乌云中的眼睛越来越多,仿佛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蛇眼,死死盯着这片土地。李火旺深吸一口气,举起短刀,朝着蛇头冲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也不知道能否战胜这看似不可战胜的邪恶,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不能停下。

因为他是李火旺,是师父的徒弟,是莲生的同伴,是这座县城最后的希望。而希望,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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