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那月!
那日!
那时!
在濠州城中,孩童追逐嬉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藏在朱涛心底最深的秘密!
不止兄弟情谊,还有对常清韵难以言说的情感。
“哥哥。”
“你醉了。”
雨幕中,那位身披青衫、手执油纸伞的女子,静静望着朱涛在雨中举杯吟诗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隐忍的悲怆。片刻之后,她缓步上前,站到他身边,将伞稳稳撑起。
“我没醉。”
“我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军神!”
“我是大明的戍边塞王!”
“我凭手中权势,震慑大明,百官惧我!”
朱涛面上狂傲不羁,眼神里却藏着深深的孤寂。他忽然握紧拳头,低吼道:“可我终究是个懦夫,连自己都厌恶的懦夫!还记得那句话吗?初见时是心中的白月光,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梦。一纸婚约,指腹为婚,却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又能怎样!”
“我明白。”
“妙云明白,妙云在你的书房全都看到了。”
那名青衣女子,正是徐妙云,她扔掉伞,紧紧抱住朱涛。她的脸颊湿润,不知是泪是雨,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妙云。”
“我们成婚吧。”
“我释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涛才缓缓站起,一把将徐妙云揽入怀中。过往种种,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穿越而来,不能只限于儿女情长,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就让这场雨,冲刷掉所有过往吧。他,也该有个妻子了。
“好。”
徐妙云没有半分扭捏,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这一刻,她终于读懂了朱涛的心意。一句“好”,已胜过千言万语。
“吕氏!”
“你太过放肆!”
“竟敢买通太医,害我东宫太子正妃!”
翌日正午,朱涛携徐妙云步入东宫,便见到朱标怒火冲天的模样。他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历史上常清韵的死,
并不像史书所载那般简单!
若是他所料不差,
常清韵极有可能是被吕氏下了慢性毒药,
这才在诞下朱允熥后不久香消玉殒。
而朱允熥自幼体弱多病,甚至未留下后嗣,
恐怕也是因母体中毒所致。
这太子侧妃吕氏,心肠竟如此狠辣!
狠到连朱涛都忍不住心中一凛。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怎敢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朱标向来以沉稳着称,素来不轻易动怒,可如今怒目而视,语气冰冷:“若是太子妃有一丝闪失,你吕氏一门,休想活命!”
“太子饶命!”
“此事全由臣妾一人所为!”
“与父亲无关!”
“太子饶命!”
“太子饶命!”
吕氏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跪在地上不断叩首。她忽而想到朱允炆,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哀求:“太子殿下,允炆尚幼,请您念在允炆份上,饶臣妾一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提允炆?”
“饶你?”
“你让孤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
“开平王当年施予的恩泽实在深厚!”
“若开平王的女儿遭遇意外,你觉得那些人会就此罢休吗?”
“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允炆一生最大的不幸!”
朱标目光中流露出哀伤,更多的是失望。若不是出了这件事,他对太子侧妃吕氏原本颇有好感。他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孤念在允炆的份上,免你死罪,你自行出家为尼吧。”
“出家?”
“孤可没有答应。”
朱棣牵着徐妙云的手,走到太子朱标身边,冷冷地看着吕氏说道:“你怎么有资格做太子侧妃?孤也不信你父亲没有牵涉其中。他靠着女儿得宠才获得地位,孤一定会彻查此事。你最好祈祷不要牵扯到雄英身上,否则就算大哥念旧情,孤也不会手下留情。”
“旧情?”
“哪里来的旧情?”
“臣妾不服!”
“臣妾怎能不怨恨!”
“同样是朱家的儿媳,常氏得到的总是最好的,而臣妾却只能得些微不足道的赏赐!”
“还有允炆,他也是太子殿下的骨肉,为何不能进入皇后娘娘的寝宫?为何朱雄英可以自由出入,难道只因我的儿子是庶出,你们就如此偏心!”
“允炆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允炆就不是皇上与皇后的孙子吗?”
“凭什么!”
吕氏面容扭曲,满脸怨恨地怒吼:“为何朱雄英一出生就是皇嫡长孙,享有最尊贵的身份,得到无尽宠爱!”
“而我的允炆刚出生,皇上连问都不愿问一声!”
“皇后娘娘也不过赏赐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我的允炆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为何得不到你们的认可!”
“还有你!”
“齐王殿下!”
吕氏抬眼,眼中充满仇恨地盯着朱棣怒斥:“你的眼中为何只有朱雄英?难道朱允炆不是你的亲侄子吗?只因他是庶出,你就拒绝我那微小的请求!我只是希望儿子能去文华宫启蒙,难道允炆连这点资格都没有吗!”
“我恨!”
“我恨朱家的不公!”
“我恨自己无能!”
“我恨我没有常氏那样的显赫家世!”
“我恨我不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妃!”
“我只是常氏的替代品!”
“我能入东宫,不过是因为太子的需要!”
“我的儿子更是无人重视!”
“所以我必须去争!”
“我要为我的儿子争一个光明的未来!”
“不能像我一样软弱无能!”
吕氏好似耗尽了全部气力,瘫坐在地,身子微微发抖。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后宫争斗本就血雨腥风,她只是输给了命运,因为在朱标心中,唯有太子妃常清韵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吕氏。”
“孤日夜操劳国事,早出晚归,何曾多看两个孩子一眼。”
“再说父皇母后之事,我们身为子女,怎可妄加评判?”
“你说孤对你不重视,那东宫上下事务,皆由你掌管,太子妃可曾插手?”
“你提出送允炆去文华宫启蒙,太子妃可曾拒绝?”
朱标望着满腹怨气的吕氏,缓缓叹了一口气,随即沉默不语。他不知该再说什么,因为句句属实!
朱雄英享尽大明恩宠!
淮西勋贵对他百般照拂!
因为他是开平王之后!
皇帝皇后对他宠爱备至!
因为他是太子朱标之子!
齐王朱涛等亲王子弟对他呵护有加!
也因他是朱标之子!
更因朱元璋与马皇后对他的偏爱!
如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足以令人心生嫉妒,甚至疯狂!
“孤就是偏爱雄英,又如何?”
“孤就是不喜欢你的儿子,又如何?”
“孤难道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子侄?”
“这就成了你图谋不轨的理由?”
“你当真是不知轻重,雄英乃嫡长孙,受宠又有何错?”
“所以你便心怀歹意,妄图加害太子妃?”
“若这就是你的动机。”
“孤现在就去大明宫,请一道圣旨,赐你自尽!”
“别再跟孤说什么孤没有这个权力。”
“孤确实有这个权力!”
朱涛靠在东宫的大树旁,目光冷峻地盯着吕氏,语气淡漠却透着杀机:“就凭你今日所言所行,就算太子饶你一命,孤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一番话,也断送了允炆的前程,而吕家,也将为你陪葬。”
“此事,孤已无法裁决。”
“只能上奏父皇,请他亲自定夺。”
朱标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吕氏所犯之罪,绝非他所能处理,意图加害太子妃与皇长孙,还牵涉朝中重臣吕本,唯有请朱元璋亲自裁决!
“啪!”
“真是胆大包天!”
“咱大明建国之初,竟出了这等贪官污吏、骄兵悍将,如今连太子府中也出了如此毒妇!”
“这是老天在警示咱!”
“咱给了他们如此大的恩宠,他们却不知感恩,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朱元璋看完朱涛递上的奏折,眼中寒光乍现,猛然一脚踢翻御桌,怒吼道:“二虎,给咱调齐御前营,将吕本全家关入大牢,明日午时,明正典刑,诛其九族!”
“臣遵旨!”
二虎既是朱元璋身边最信任的人,自然行事干脆利落,皇帝指谁,他便动刀,从不多问一句。领了圣命后,他冲齐王朱涛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大明宫。
“爹。”
“您先别动怒。”
“刚立国时,万事待兴,历来皆是如此。”
朱涛神色有些无奈,走到朱元璋身后,一边为他按肩,一边低声劝道:“再说事情也不算严重,您不必如此动气。再说,儿子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应允。”
“咱心里就是过不去!”
“咱把一切都给了他们,他们却不懂感恩!”
“老是和咱对着干!”
“如今又出了太子侧妃这事,你说咱能不生气吗!”
朱元璋脸上怒意未消,身子却渐渐放松下来。能让这桀骜不驯的儿子亲手为自己按肩的机会不多,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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