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以为丞相和大将军也是一番好意,是想为大夏保留火种。但儿臣坚信我大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父皇坐镇,又有百万大军,区区逆贼苏牧,绝无可能攻进洛阳。”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依儿臣看,逆贼苏牧必在洛阳受挫,只能在城外仓皇败走,半步也进不得。”
“太子这话,说得好啊!”夏侯玄眯着眼,似乎很是满意,对夏侯英连连称赞。
夏侯英躬身一礼,自信满满:“儿臣只是向父皇学习,更相信大夏的实力绝不会输给逆贼。他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没错,说得好。我大夏的实力还需要质疑吗?根本不必,绝对能压住逆贼。”夏侯玄满意地点头笑道。
先不论这是不是实话。
总之,此刻正需要这样的话。夏侯英这番话非常合理,极能提振士气,也让夏侯玄极为满意。
“陛下,既然如此,是否该议一议守城之事了?”
袁可立本不反对太子离开,但见皇帝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转开话题。
眼下有件事相当重要,那就是洛阳该如何抵御敌军。这显然需要好好商议,更何况主帅人选也不容忽视。
“由大将军出任主帅,应是最合适的。”
袁可立一提守城,立即有人站出来说道。
由大将军统领,指挥洛阳的百万大军,自然是最合理的安排。
若无大将军坐镇,只怕军心不稳,甚至指挥混乱。由大将军指挥此战,必是十拿九稳。
朝中将领虽多,名门出身的更不少。
可和大将军武士彟一比,终究难以企及。
况且洛阳聚集了近百万大军,其中骄兵悍将数不胜数。试问若无大将军镇着,谁能压得住?
显而易见,若是换了旁人,根本无法稳定局势。
唯有大将军武士彟能够镇得住场面。
夏侯玄心中自然明白,若无武士彟坐镇,这百万大军便难以指挥,一方面是因为他具备这样的能力,另一方面则是他能够镇得住阵脚。
若是换作其他将军,且不论能力如何,首先能否镇住场面,就成了一个问题。
如果连部下都无法号令,又如何指挥作战?
特别是那些从各地调来的勤王兵马,更是难以处理。
总而言之,武士彟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是否要交出兵权?
在洛阳这里,朕并不担心,然而交出这百万大军的指挥权,能确保武士彟没有异心吗?
不必论他是否忠诚,仅这百万大军的指挥权,便非同小可。
“大将军!”
“臣在!”
“你有信心吗?”
武士彟闻言,脑海迅速转动起来,揣测这话背后的含义。
要说皇帝愿意将这百万大军的指挥权交给自己,武士彟是万万不信的,他深知皇帝对自己颇为忌惮。
因此,这件事不可能成功,即便没有其他人选也一样。
目前洛阳名义上拥有百万大军,但实际可战的兵力仅有五十万左右,这还是往宽里估算,真正的精锐大约只有三十万。
剩下的二十万,打顺风仗尚可,逆风时便指望不上。
至于另外那五十万,不过是虚张声势,实际并无大用。所以,所谓的百万大军指挥权,真正能交到自己手中的精锐必然有限。
此外,殿前司与侍卫司的兵马必然由皇帝亲自掌控,不计入其中。因此,自己实际能够指挥的精锐兵马,恐怕不足三十万。
当然,若是顺风作战,百万大军尚能发挥作用;一旦战事不利,这百万大军便无用处,反而徒耗粮草。
“臣有信心!”
思索片刻,武士彟小心翼翼地回答。
既然皇帝这样问,他便顺着问题回应。
不必思虑过多,有时想得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招致麻烦。
“很好,非常好,朕十分欣慰,大将军的雄心丝毫不减当年!”夏侯玄闻言,仰首一笑,显得十分愉悦。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武士彟低着头,心中仍有不解。
不过,既然皇帝心情愉悦,接下来又会如何安排?
尽管武士彟明白皇帝对自己并不放心,但面对当前局面,难道还不让自己出山吗?
若是换了别人,又有谁能镇得住这场面?
“大将军,你为主帅,太子从旁协助,二人同心协力守护洛阳。”夏侯玄最终做出决策,同时将太子安排进军事布局中。
太子的所谓协助,实际作用有限,更多是承担监督之责,以防万一。
稍作停顿,夏侯玄接着下令:“此外,永王需率领宗师境以上的高手随时待命。若敌军中那位超凡境大将出阵,务必将之阻挡在洛阳城外。”
“臣遵旨!”
“儿臣遵旨!”
“臣弟遵旨!”
武士彟、夏侯英、夏侯威等人齐声领命。
这是要用太子来制衡我么?武士彟心中了然。不过无妨,太子不过是个象征,无须过分在意。他清楚太子派驻的必要性,就是为监督自己,却并不挂心——太子年轻识浅,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说到底,武士彟并未将太子放在眼里。
当然,表面功夫仍需做足,该有的礼数一点不能少。
至于夏侯英与夏侯威,太子则暗自立志要借此机会建功立业,积累军功,从而掌握部分兵权。即便不能实际掌兵,至少要在军中树立威望,那便足矣。
永王却为如何应对超凡境武道强者而苦恼。汉军阵营中可不只吕布一员猛将,还有移花宫大宫主邀月。
既然吕布率领的先锋已兵临城下,汉军主力想必也将陆续抵达。如今洛阳附近游弋着那支神出鬼没的甲骑具装,确实令人心惶惶,终日难安。
压力如山!
夏侯威自知独力难敌二将,好在洛阳城内超凡境武者不止他一人,尚可稍感宽心。尽管如此,他肩头压力依然沉重。
他曾与吕布交手,深知对方实力强横,绝非易与之辈。若是一般超凡境武者,夏侯威自信不落下风,更何况他已达二品境界。然而对方岂是寻常超凡境?
那冲天的血煞之气,简直如同魔神降临!
思及此处,夏侯威不禁忧心如焚。
如此人杰,为何甘心屈居于一介武夫麾下?
我大夏疆域辽阔,物产丰饶,为何不愿为我朝效力?
夏侯威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苏牧何以能招揽到这等豪杰,着实不可思议,令人费解。
此时,夏侯玄仍在继续布置任务,告诫群臣务必恪尽职守,不得贻误大事或另生事端。
“即刻起,封锁洛阳所有城门,严禁闲杂人等出入。至于敌军先锋,以探查为主,尽快查明其主力方位。此外,叛军主力到了何处,这些都要给朕查清楚——莫要再做聋子、瞎子,明白了吗?”
夏侯玄语声一顿,目光落向跪地的李长卿。
他面色冷峻,道:“李长卿,这方面的事你须查个水落石出,别再被人耍得团团转。城中的锦衣卫都给朕盯紧,绝不可再出现景王那样的事,听懂没有?”
“是、是,臣明白!”
李长卿哪敢反驳,当即额触地面,颤声回应。
武德司确实屡屡遭人戏弄,李长卿心中有数。若再办砸了差事,怕是连副使之位都难保。
时日一长,底下的人岂会没有异心?
他虽执掌武德司多年,却非一人能全然做主。其间利益交错,更有天子眼线密布。
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一条。
如今的武德司对外或许乏力,对内却依然手段凌厉,李长卿对此心知肚明。
外务虽弱,内防绝无疏漏。
况且朝中政敌不少,盼他倒台者众多,决不能授人以柄,否则万事皆休。
夏侯玄挥了挥手,最后向群臣肃然叮嘱:“朕言尽于此,尔等务必振作精神。守卫洛阳一战,需众卿同心戮力。望你们摒弃前嫌,共御外敌,可都听明白了?”
“臣等遵旨!”
群臣纷纷应声,连连称是。
……
皇后寝宫。
汉军先锋逼近洛阳的消息,不仅皇帝得知,周皇后亦早已听闻。
“娘娘,汉军先锋已至洛阳城外……”
贴身女官玉儿一面为周皇后揉肩,一面低声禀报。
周皇后半倚在榻上,眼微眯,缓缓道:“本宫晓得。此事于我而言,倒是好事。”
眼下洛阳外患紧迫,宫禁守卫难免松懈,众人目光皆聚焦守城之战,无人会留意他处。
如此时机,行改天换日之事,再合适不过。
但她越是接近目标,越是慎之又慎。此刻绝不能有半分大意,更不可自以为胜券在握。
沉吟片刻,周皇后又开口问道:“赵家如今情形如何?”
听闻皇后提到赵匡胤,玉儿急忙回禀:“赵匡胤此人不易对付,白清儿虽曾尝试拉拢,却始终未能说动他。”
实际上白清儿并非没有下功夫,只是赵匡胤软硬不吃,实在难以应付。即便手中有他的把柄,赵匡胤依然坚持己见,未曾彻底投靠皇后一方。
赵匡义虽不知白清儿背后之人是谁,但清楚她为招揽而来,因而一再婉拒。他始终含糊其辞,不肯将事情挑明。
玉儿对此颇为不解,低声询问:“娘娘,难道他对皇上真有如此忠心?”
周皇后冷笑一声,面露不屑:“他哪里是忠于皇上,分明是另有所图。”
赵匡胤为何如此?周皇后心中了然,此人野心勃勃,绝不可小觑。但她自信手段高明,坚信赵匡胤一人尚不足为虑。
周皇后接着说道:“殿前司禁军也非铁板一块,更非赵家一手遮天。本宫自有办法从中掌握一部分兵力,人数虽不多,却已足够。”
赵匡胤虽是殿前司都点检,却不可能完全掌控整个殿前司。他有自己的亲信,但若说殿前司全听他一人号令,皇上又岂能安心?
因此,周皇后认为只需在殿前司中安插人手,掌握约三千人便足矣。她缓缓说道:“事成之后,有这些人周旋,殿前司便不会与本宫为敌。纵有赵匡胤在,亦无大碍。他能给的,本宫同样能给;他不能给的,本宫照样能给。”
说到此处,周皇后语气转厉:“至于那些忠于皇帝的,一个不留,尽数诛杀。”
殿前司禁军五万人中,绝对忠于皇帝者约两万,死心追随赵匡胤者约一万,余者皆是骑墙之辈——这正是她要争取的力量。
只要能掌握其中一部分,大势便在她这一边。届时殿前司禁军必将倒向她,赵匡胤要么归顺,要么为皇帝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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